傅深只能说:“李婶,是这样的,你不用麻烦了。”
“可这么冷的天,站着一晚上,不得感冒发烧么?咱们村里生病了很麻烦的,需要走十里路,才能找到看病的医生,严重了还得走几十里才能去集市。”李婶提醒说。
容一拧了拧眉,“这么严重,那……那也不能让他自己睡,你们搬张床放在门口,让他在门口睡吧。
不然这里黑漆漆的,怪吓人的。”
“喔,那好吧,阿龙,你来帮我一下。”李婶道。
傅深便走过去,帮着李婶搬床。
好在傅深的力气大,倒是和保镖出入不大。
一会儿时间,他们便搬了张小床放在容一的房门口。
容一说:“这才对嘛,阿龙,你今晚就睡在这里,没有我的许可,哪儿也不能去。”
“是。”傅深机械般的回答。
李婶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去抱了两床被子来。
一切准备好后,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昏黄的灯暗暗的,如同古时的煤油灯。
容一不悦的问:“没有好点的灯么?”
“金小姐,这不是灯的问题,是电不足,晚上大家都用电,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李婶回答。
容一蹙眉:“那有没有点心,我饿了。”
李婶懵逼
的问:“点心是什么?”
“咳咳,那有没有热水?加点牛奶和花瓣,要新鲜挤的。”
李婶:“……”
容一无奈,满是不悦的挥手,“算了算了,都睡吧睡吧,明天继续出去借手机。”
说完,她迈步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
李婶也松了口气,这千金小姐真是太难伺候了。
她去厨房开始倒腾各种食物喂鸡和养的猪。
容一和傅深所睡的周围,只有昏黄的灯照射着,可见度极低,远了点的地方更是直接看不见。
不能确定有没有人在暗中看,也担心走露什么,所以容一和傅深皆没有说话。
两人都在想白天的那个废墟,废墟到底是不是东方墨的家,怎么才能打听得到?
明天李婶肯定会带他们走很远去借手机,今天倒是侥幸躲过了,明天呢?
看来,必须得加快速度,尽快打听到关于东方墨的事情才行。
由于走了太远,两人都有些累,在不知不觉睡着。
容一再次醒来时,空气是清晰的泥土芬芳,耳边还有许多的不知名的鸟鸣。
入目的是青瓦小房,格外惬意。
心里很喜欢这种感觉,表面她却装得格外嫌弃。
起床后,便在骂骂咧咧:
“这里也太安静了,像
是死人区一样,而且连每天的最新时报也没有,太落后了。”
“金小姐你就忍忍吧,等吃了饭我就带你们出去借手机,早点让你们的家人来接。”李婶边安慰边把蒸好的红薯放在桌上。
容一瞥了眼,嫌弃的问:“这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这是红薯,吃红薯对身体很有好处的,属于粗粮,这里还有剩的鸡汤,你可以先将就着点吃。”李婶说。
那鸡汤,还是昨天剩的一小碗,里面已经没有肉。
容一看了一眼便推给傅深:“吃剩的东西我才不要,以后这种剩得直接给他就好了。”
“喔,好。”李婶点头。
傅深:……
这小妮子要装得这么像么?况且这鸡汤,是昨天他和她剩的。
他倒是忘了,曾经的他也从不吃隔夜的剩菜,不过自从破产后,经历了孤岛的各种倒腾后,他已经没那么挑剔了。
便就着红薯,端着鸡汤喝。
容一随意啃了一个红薯便不再吃,迈步往外走。
李婶的家住在山崖上边,下方便是湍急的河流,后面是山。
清晨,有着空山新雨后的清新感,让人心情不由自主的放松。
要是不用扮演这个金小姐的身份,她一定会好好享受这种生活。
李婶见她在门口走来走去,快速吃了饭,收拾好碗筷后便说:
“走吧,今天我带你们去找赵大婶,虽然离我们这里有四里路,但是她人很好说话,不会让我们给钱,就会借手机的。”
“是么,那快走啊。”容一迫不及待的往前走。
李婶和傅深跟在他身后。
又路过了那栋房子的附近,容一忍不住说:
“李婶,我看你家挺贫穷的啊,既然那户人家是大户人家,家里肯定有不少之前的东西。他们离开后,你就没去看看,捡捡什么值钱的物品换点钱?”
“当然去过,发生大火的第二天,村里几乎所有人都去了东方家,不过该烧的都烧完了,只剩下些不值钱的瓶瓶罐。
去得迟了,连瓶瓶罐罐都没有,几天时间就被捡了个零光,后来就没人去了。”李婶说。
容一眸子倏地一亮,东方家?那宅子,果然是东方家的!
她忍不住问:“东方家?你们村子里的名字,不都挺土的么,怎么还有人性复姓?”
“这我哪儿知道呢,不过我也是听我爷爷说,那户人家不是咱们盘龙村的原始村民,是后来搬来的。
好像是搬到这里隐居,盖起了大房子,对村里的人都挺客气的。
只可惜一场大火,把他们都烧得精光了。”李婶道。
容一蹙眉,“被烧死的?是失火么?不对啊,失火的话,不可能全都被烧死,毫无防备,毕竟这里近水源。那可能是仇家寻仇?”
“这我哪儿知道呢,总之这是盘龙村的一大悬案,大家都不清楚。当然也不愿意去提,年代太久远了。”李婶边走边说。
容一“喔”了声,怕引起怀疑,也不好多问。
她转移话题又开始嗑唠起家常,“对了李婶,你是这里的原著村民么?”
“当然,我的爷爷的爷爷就住在这里,我生下来就住在这里了。”
“那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