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出来后,把房门关上,还上了锁。
他冷眼盯着她道:“这五天,我可以陪你,但你若再伤害她一根头发,我不介意和她一起死,让你一无所有!”
明明是警告的话,梵小歌却喜上眉梢。
她连忙点头,“好,你放心,只要你陪着我,我不会伤害她的。”
傅深迈步便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定定的,如同一座冰雕,丝毫不正眼看她。
梵小歌蹙眉,这便是他的陪么?
不行,她得忍忍。
她主动找了话题说:“傅深,你不是想知道东方墨的地址么?我调查到了他的实验基地。”
“说。”傅深依旧是冷冰冰的态度。
仿若没有了容一,其他的事情,对他而言,都没有兴趣。
梵小歌受够了,受够了他的这副模样。
她忽然站起身走上前,一把将傅深推到椅子上,噙着他说:
“你知道我梵小歌是恶人,想要知道,自然是要付出相应的让我满意的报酬!”
话落,她伸手主动去脱他的衣服。
傅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用力之大,近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梵小歌痛得蹙眉,提醒道:“傅深,别忘了,我手上还有能救容一的解药,你真的
希望她承受头痛欲裂的痛苦吗?
况且,我们已经睡过了不是么?再睡一次,你就能得到东方墨的地址,何必这么矫情?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傅深紧盯着她,一双眼睛近乎要杀人。
可是最终,他握着她手腕的手,还是渐渐松了力道。
梵小歌便开始为所欲为,她本来以为,在这种事情上,傅深一定会情动的,一定会有所情绪的,可是全程他都一动不动,宛若一个木头。
全程,都是她自己在卖力的讨好他,却也换不来一个眼神、一个反应。
最终,梵小歌终究是忍不住,起身大步离开。
跑出屋子后,她愤怒的一拳接着一拳捶打在石壁上。
霎时,手上流淌出鲜血,痛得她眉心紧皱,她心里的憋屈却怎么也消散不下来。
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公主,要什么有什么。
可是傅深呢?她把她自己送上去,送给他,可不管她做到什么程度,他都从未正眼看她一眼。
往常遇到难过的时候,好歹还有人会安慰她一下,可这两天,整个梵家如同一座坟墓,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氛围,更没有任何人会给她一个拥抱。
不过、她不需要!她相信傅深会喜欢上她的!一定会!
如果五天不行,那就十天,二十天,她有的是办法让容一他们继续晕厥下去!
看到菜园子里的菜,她忽然眸子亮了亮,迈步走过去,亲自摘菜,进厨房洗菜。
第一次弄菜,她什么也不会,索性炖了个简单的香菇鸡。
端到客厅时,傅深还坐在沙发前,还是那副冷若冰雕的姿态。
她走上前说:“吃饭了,这是我煮的。”
“拿走!”傅深看也未看一眼。
梵小歌努力按压住怒火,耐着性子说:“傅深,我在控制自己的脾气,也请你控制好你自己的情绪。
我让你陪我,不是让你成天板着脸给我看!”
忽然,傅深哗的一声站起身,大手一甩。
“辟里啪啦”的响声传来,一大罐鸡汤就被那么扫落下去。
汤汁四溅,烫到了梵小歌的手。
傅深冷眼盯着她:“我是答应陪你,却没有答应要吃你做的饭菜。你一个肮脏的女人,做的任何东西,都令我恶心!
以后,也别再学什么贤妻良母,你不过就是个下作的贱人,不论你做什么,都只会令我更厌恶!”
恶劣的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
不断扎进她的心脏。
梵小歌感觉自己痛得快要窒息,看着满地的鸡汤,她更是心脏都在抽搐。
这还是她第一次做饭,菜是她亲手洗的,鸡是她亲手杀的、宰的。
宰割鸡时,她本就受伤的手,还被切了一刀。
可最终,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便扫落在地……
此时,傅深已经站起身要走。
“等等!”梵小歌叫住他。
傅深停下脚步问:“怎么了?还有事?还想让我陪你做什么?去床上吗?
也对,你这种下作的女人,除了整天想那么肮脏的事,还能想什么?真想要的话,自己去洗干净点,里里外外!”
“傅深,够了!在你心里,我就那么的一无是处吗?”梵小歌盯着他,第一次有了心碎的感觉。
以前她爱他,她以为她只是得不到他,只要得到他了,他总会喜欢上她,甚至会爱上她。
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一切都是她异想天开。
她刚才只是想说,如果他不吃她的东西,他可以点外卖,总不能饿着了。
但、他却以为她只想那种事?
在他心里,她就那么的不堪?
傅深冷笑:“是,不止一无是处,还如
同那臭水里的蝇虫,令人作呕!”
冷冷的抛下话,他大步离开。
梵小歌盯着他无情的背影,双手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掌心被长长的指甲掐出一道道血痕,鲜血不断流淌。
这一用力,之前手背上、关节处的伤口也再次被扯裂,鲜血一滴一滴、一滴一滴的滴淌在地面,如同鲜红的花朵般绽放。
傅深却连头也没有回,再没有看她一眼,无情的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梵小歌才像是抽去筋骨般,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一下午,她都呆坐在那里,脑海里一片乱七八糟。
曾经容一说,只有当自己变得优秀时,才会有人喜欢有人爱。
为此,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