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也在她坐下后,拿着手铐脚铐走过去,在她跟前蹲下,给她铐上。
同时,低着头十分小声的说:
“四面八方都有监控。”
只是一句话后,她便直起身子,一刻也不敢耽搁。
容一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全程都表现出怯弱害怕的模样,任由她铐着。
安如也走上前,又抽了管血。
容一平日里最怕抽血,可现在能活下来,能远离那一堆臭男人,她已经满足了。
安如也没有再理她,也不敢理她,走到旁边的桌子前开始工作。
容一就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后,安如也拿出身上的传呼机,拨通电话道:
“权,这位姑娘吃了太多老鼠,目前身体过于虚弱,还查不出来什么来,需要恢复正常的饮食,再次抽血查。”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后,说:
“她交给你,你可以做主。”
“是。”安如也低下头,才给厨房的人打了电话。
很快有人送了饭菜过来。
安如也将饭菜放在小桌子上,推到容一跟前说:
“吃东西,这两天你什么都别管,养好身体,我们留着你还有用。”
看到香喷喷的米饭,容一热泪盈眶。
天知道她饿了多久,天知道
她早就想吃东西了。
此刻看到眼前的盒饭,她也顾不得肠胃,低下头便开始吃。
手被铐着,不方便,她便用勺子,一勺一勺的递进嘴里。
安如也想要关心她两句慢点吃,可想到监控,只能按捺下,转身就走。
容一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后,才总算感觉人生圆满,脑子也清醒灵活了许多。
看着安如也在一旁做实验,她心里又是放松,又是焦虑。
根据眼下的情势推测,安如也自己都没有自由。
她需要做什么,都得向那个男人请示,连出去这里恐怕都难。
但现在,她们最首要的,就是需要出去,摸准整个涅槃组织的构造,找到可以逃生的方法或者突破口。
只是,怎么才能得到自由?怎么才能自由的出入?
心里虽然千回万转,但她表面却依旧装的弱弱的环顾四周,十足的一只小绵羊。
安如也坐在工作前弄着各种试剂,实则也在思索这些。
她想要和容一交流,偏偏连交流都无法做到。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两天。
每天,都有人按时给她们送饭菜来,偶尔会有人来叫安如也,带着安如也出去。
不一会儿,又把她送回来。
只有在有人生病受伤
的时候,安如也才能有机会出去。
生病受伤……
容一忽然眸子一亮,想到之前中汉他病毒的那些人,心里开始筹备起来。
那是她通过云肆以前教的方法,从老鼠身上提取到的毒素,只要融入水里,便能让人快速中毒。
而她自己,则有老鼠身上一种特殊的血清做防御。
如果能让这里所有的人都中毒,到时候一片混乱,即便他们没法出去,安如也也得整天忙于救治别的人。
这么想着,容一朝着安如也喊:
“水……口渴,想喝水……”
安如也扭头看向她,见她嘴唇确实干裂了,才拿出传呼机拨通了一人的电话吩咐:
“送些水进来。”
很快,一个男人送来了一个保温壶,和两个水杯。
安如也给容一倒了一杯,严肃的说:
“别喝太多,若是身体紊乱无法完成实验,你就别想活下去!”
“好、好。”容一唯唯诺诺的应下,却还是慌里慌张的喝了一杯水。
喝完后,她把水杯放在旁边,安如也便没再管她,迈步离开。
保温壶也放在容一旁边,容一不时的倒上一杯水,到了晚上十分,一个保温壶的水都喝完了。
有人送饭来,顺便把保温壶和水
杯都收走。
容一看着被拎走的保温壶,百无聊赖的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但愿,一切顺利。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听见实验室得门被敲得砰砰砰的。
安如也打开,就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焦急的说:
“安医生,救命啊!又有十几个兄弟中了昨天那种毒,现在大家都不敢靠近,更不敢通知权,这可怎么办啊。”
“你别急,我去看看。”安如也带了些工具箱,迈步往外走。
路过容一时,不着痕迹的看了容一一眼。
容一也弱弱的看了她一眼,两人用眼神传递信息。
一直以来,安如也都想摸清涅槃组织的结构,但哪儿想到她丝毫没有自由。
这两天容一来了,她才增添了出去的机会。
她必须抓住这些机会,多了解了解这地下的构造。
男人在前面带路,安如也跟着兜兜转转,总算到了一个房间外。
房间内的男人们倒是没有流血,只是眼膜充血,很是难受的倒在沙发上。
不用看,也是中毒了,这毒,一定是容一下的。
只是、容一是通过什么办法下的?隔得这么远的距离,能怎么下毒?
安如也暂时没时间去想,看了看几人的症状后,说
:
“他们中的毒比较浅,不必担心,每天三次,坚持吃这些药,就能好转。”
“真的吗?”屋子里的众人难以置信的问,眸子里燃烧着明显的求生欲。
安如也点头,配了几种药递给他们,才说:“这段时间你们不要随意走动,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都可以来叫我。”
“好,好。”众人点头。
之前请安如也来的男人才松了口气,道:“真是谢谢安医生了,安医生,之前听说你要研究那女人身上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