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楼上后,他把安如也放在自己的房间,叮嘱道:
“在这儿等着,我去叫小安过来,她一会儿就来。”
被他放开,安如也不再尖叫,只是往床上瑟缩着。
权看得出她很怕他,安抚了好一会儿后,只好离开了屋子。
再次下楼时,正巧看到泽烈衣衫不整的出来。
他眉心拧了拧,从后进了房间。
房间里,容一正躺在沙发上,一脸无辜惶恐、还缓不过神的模样。
他冷声道:“坐起来,把衣服穿好。”
容一听到声音,瞬间回过神,连忙战战兢兢的坐起身,把衣服整理好,低着头畏惧的什么也不敢说。
权盯着问:“怎么?权动了你,你觉得委屈了?”
“没有,没有……”容一害怕的连连摇头。
权冷笑,“你是泽烈碰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唯一愿意接近的女人,从今天起,端正你的态度,忘掉你该忘掉的人,好好照顾他。
同时,也端正你自己的心态,这是你的荣幸,别板着脸,小也还等着你照顾。吓着了她,你可没命来赔!”
他的话语里满是严肃、警告。
说完后,便径直离开。
容一还低着头,不过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她的眼神是诧异、担忧、疑惑的
。
这个姓权的来找她,只是警告她早点恢复?只是担心她照顾不好安如也、吓到安如也?
他对安如也,也未必太好了吧!
不过权的话,又让她心里的不安再次加重。
泽烈这些天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这么说,泽烈是真的有可能喜欢上她了。
这下该怎么做……该怎么办……
在忐忑间,泽烈走了进来,轻声道:
“放心,他们吃了挫骨丸,会七天七夜都体会到挫骨扬灰的疼痛。经过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敢在怀疑你了。”
容一点了点头,“谢谢泽烈先生,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不必客气,你可是我的私人御厨,你出了事,我以后的一日三餐怎么办?”泽烈口吻轻松的问。
容一敛了敛眸,忽然抬眸看向泽烈,满眼的崇拜、感激:
“泽烈先生,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爸妈哥哥都没有对我这么好过,真的谢谢你,有了你,就像是有人为我撑起一片天般,我一点都不害怕了。”
泽烈听到她这些话,唇角情不自禁勾起。
可下一刻,容一又弱弱的看着他说:
“泽烈先生,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你就像大哥哥一样,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嗯?你
说。”泽烈问。
容一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能不能认我做干妹妹?我想做你的妹妹,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一直被你保护。
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这个大哥哥,想你做我一辈子的哥哥。”
泽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妹妹?哥哥?
她竟然是这么看他的?
他心里莫名其妙产生一种排斥,“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
“泽烈先生,你是不是嫌弃我,我知道我没有文化,什么都不会,身手也不好,人也笨,还傻,但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哥哥,我会一直对哥哥你好的!
今天要不是你,我就被他们欺负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崇拜感激一个人,求求你就让我做你的妹妹把!”
容一边说边用真诚的目光看着他,只想等着他的一句同意。
只要他同意了,至少他们就是兄妹关系,泽烈也永远不会再往男女感情上想。
可——
泽烈忽然看着她问:“小能吃,你是不是还没有忘记和你私奔的那个男人?”
容一身体倏地顿了顿,这是什么意思?这男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按理说她演得好好,她都感动自己答应自己了。
泽烈始终凝视着她道:“他可能已经死了,而且
,你和他之间,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不、不会的!”容一条件反射的反驳。
这应该是作为江翠花的反应吧?
不过反应过后,她又摇了摇头说:“泽烈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我自己不可能离开涅槃组织了,也没有想过要离开,但……
但我和二狗哥哥是约定了终身的人,而且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心里发过誓,一辈子只爱他一个男人。哪怕他死了,我也是他的人。”
“然后呢?这一辈子,你怎么过?守一辈子寡?”泽烈冷声问,胸腔里涌动着从未有过的难受。
容一抿了抿唇,点头说:
“对,我们农村女孩就是这样的,我答应过二狗哥哥的。况且泽烈先生,我真的配不上你,我就是个小村姑,我长得还丑,我睡觉还打呼噜,喝水都塞牙缝,还有脚臭……”
“够了,不必多说。”
泽烈见她如此诋毁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大步离开。
离开时,还“砰”的一声将门摔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容一一人。
她在沙发上坐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怕是完了。
怎么这才几天时间,这个得天独厚的男人就喜欢上她了?她这桃花
运怎么这么旺?
最主要的是,回去后怎么跟傅深交代?
而且,她这等同于是得罪泽烈了,她还能好好的活着么……
在房间里愣了很久,也没有人再来找她,想到之前权的话,她索性站起身,迈步往外走。
客厅里已经没有安如也的身影,泽烈和权都不在,他们去哪儿了?
这时,楼上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这声音,是安如也的!
“安姐姐!”
容一连忙快速朝着楼上跑去。
循着声音,就见安如也瑟缩在一张大床上,瑟瑟发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