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内,容一在傅深的安抚下,总算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晚,她睡得格外不安宁。
她梦见泽烈为了她,不顾一切和涅槃组织的人作对,涅槃组织的人合在一起抗议,朝着泽烈围攻而去。
在所有人的围攻着,泽烈被刺了一刀又一刀。
权站在泽烈身后,不仅没有帮忙,甚至拿起枪,朝着泽烈扣动了扳机。
“不!”
容一猛然惊醒,满头是汗。
一直半躺在床边没有入睡的傅深连忙坐起身问:
“怎么了?做噩梦了?”
容一看到傅深,才恍然惊醒。
还好,还好只是一场梦。
她倒在傅深怀里,紧紧抱着他道:“嗯,做噩梦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梦到泽烈被杀死了……”
傅深脸色一沉,做梦都梦到泽烈?
可、能怎么办?自己的老婆都受惊了,自然是得先哄着!
他忍着醋意,轻轻拍抚她的肩膀安慰:
“放心,只是一场梦,他身手那么好,谁能杀得了他?”
“可我梦见……”容一正想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仓皇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是两个人的!
容一和傅深相视一看,连忙起身走出去。
透过门缝往外看,就见是安如也和陆青惊慌的跑回来。
容
一连忙打开门问:“你们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出事了,泽烈和权打起来了。”安如也道。
容一眉心紧皱,“什么?”
安如也和陆青把今晚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容一这才恍然,怪不得今晚她的眼皮一直跳,因为这两天,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治疗泽烈的病上,也没有撮合安如也和陆青。
见他们两人自己经常交谈,她更是相信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就可以。
但是她忘记了,权和泽烈的性格不同。
那段时间,虽然权为了安如也的病不靠近安如也,可也没忍两天,就强制得把安如也接走。
他和泽烈打起来,泽烈恐怕凶多吉少……
傅深看出她的担忧,安慰道:“你不是说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以他们的感情,权不会杀他。”
“不,权的性格很是阴鸷,之前就险些掐死小也,但凡背叛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是这种情况?”容一口吻担忧。
傅深:“要不我去救?”
“不,你不能去涉险。”容一还有理智。
让傅深去救泽烈,万一傅深受伤,不说她自己自责,奶奶和哥哥们都会骂死她。
眸子一转,她问:“对了,你们记
得大约的地址么?”
“嗯,竟然还是桃翁村,不过是原地址再下一百米的地方!”安如也道。
屋子里众人都很是惊愕、佩服。
怪不得这段时间全国通缉,把该找的地方全都找过,依旧没有一丁点的线索,原来他们还在原址!
只是,变得更加隐秘。
容一看向傅深道:“你有珍妮琳和林旭的电话吧?给他们电话,让他们组织人手,立即去抓人!”
“好。”傅深立即回房间拿手机。
容一看向安如也和陆青道:“你们早点休息,这两天没什么事,尽量不要出门。”
“好。”陆青点头。
当晚,珍妮琳和林旭两队人,带了足有一千特种兵,根据安如也描述的地下通道进行追击。
只是这一场追击,持续了两天两夜。
容一在竹屋里焦急的等待消息。
与此同时,云肆在梵星云等人的帮助下,总算研制出药物。
不过……
“这药的确能治疗好惧光症,但是过程十分痛苦,在服用药物的九天时间里,每天细胞都进行一层蜕变,人会感觉到千刀万剐般的疼痛。
而且,甚至有可能熬不过来。”云肆道。
容一眉心紧皱:“这么严重,没有办法改变么?”
云肆:
“没有。”
容一看着九颗药丸,沉默。
现在泽烈的消息也没有,还不知道这药物能不能派上用场。
如果真能找到泽烈,如果他还活着,再把是否服用的决定权,交给他吧……
这时,“叮咚叮,叮咚叮……”
容一的手机忽然响起,她连忙拿出来,是个陌生的电话。
刚接通,对方便问:
“你好,请问是容一吗?”
“嗯,我是,请问你是?”
“你好,我们这里是江宁城第一人民医院,你的前男友在重症病房,现在急需人照顾,他留下了你的号码,清你马上来一趟。”
说完,对方便挂断电话。
而站在旁边的傅深和云肆,周身瞬间腾起骇人的霜寒。
前男友?哪儿又冒出来一个前男友?
容一也有些懵逼,“难道是楚司南?或者是泽烈?”
“不管是谁,去会会。”
傅深拿了件外套披在容一身上,道:
“走。”
“我开车。”云肆径直走在前面。
三个哥哥好奇无比的说:“我们也去看看。”
容一:……
无语过后,她提醒道:“车子坐不下。”
因为他们是空手回来的,云肆开的那辆车,也是他曾经留在江宁城的四座旧车,顶多只能坐下一人
。
“我是大哥,我作为代表去看看。”梵星辰道。
梵星耀立即反对:“不行,我是二哥,但是我和一一相处时间最多,最了解一一的需求。”
梵星云:“你们对医术都不了解,我略有涉猎,去了兴许能帮上一些忙。”
“医院里有医生啊,况且又有云肆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