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林薇薇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说不上来有多么痛快,但难过也不至于。
林余欢只觉得庆幸,庆幸她没有落入她们的圈套当中。
宋盈君眼圈红了,语气当中满是悲愤:“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母女!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但你明明已经识破我们的计谋了,那你派人将我们赶出去便就好了,反正你现在依靠着顾家这颗大树,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
“当然担心了,如果我将你们赶出去,谁知道又会怎么当着我父亲的面卖惨,对于你们这种心思狡诈的母女,我只能够全力应敌不敢有半丝懈怠。”
林余欢站在病房中,手指卷着垂在胸前的发尾把玩。
她这么一副轻松的态度,在宋盈君的眼中,就等于是恶魔杀人后的庆祝。
林余欢将她女儿害成了那个样子,却在事后毫无愧疚之心。
宋盈君快步走到林余欢面前,扬起手就想要给她狠狠一记耳光,但她的手还没有完全落下。
手腕就被林余欢在半空中扣住,随后林余欢扬起手,直接就是一耳光狠狠朝宋盈君脸上打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病房中响起,宋盈
君整张脸都被林余欢打偏了过去。
此时林余欢脸上已经收拢了淡淡的笑意,有的只是刺骨的冷意:“这一巴掌,是打你违反婚宴开始前,自己保证不闹事的承诺!”
林薇薇死死的瞪着林余欢,口中发出尖锐的骂声:“林余欢!你到底还有没有点伦常,我妈妈是你的长辈!你怎么敢当着我的面打她!”
林余欢眼神冷漠的扫了病床上的林薇薇一眼,扬起手又是一记耳光扇在宋盈君的脸上,语气冰凉:“这一巴掌是打你心怀不轨,意图在我婚宴上毁我名声。”
林余欢连续打了宋盈君两记耳光,这让宋盈君已经顾不上什么好看的姿态,近乎疯狂的挣扎着身体,想要挣脱出林余欢对她的制约。
在她快要挣脱开的时候,林余欢手疾眼快,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宋盈君的脸上:“这一巴掌是打你贪心恶毒,明明我不曾得罪过你,你却处处设计陷害我!”
宋盈君一连被打了三耳光,还都是打在左脸上。
林余欢的下手又是丝毫都没有留下半分情面的,让她的左脸肿的有右脸双倍大。
宋盈君挣脱掉林余欢的手,气的手指都在抖
,但又不敢贸然的再对林余欢动手。
她从包中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通知林天逸,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断断续续:“我……我现在就要去告诉……告诉你爸爸,让他看看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一副目无长辈的模样!”
“宋盈君,你如果有点脑子,就应该说你脸上的伤,是因为林薇薇被轻薄而自责抬手将脸打成了这样。”
“如果你不想要按照我的说法做,而是选择要和我撕破脸的话,那么我也可以让化妆师和林薇薇来上一场互相指认,如果父亲知道你们今天进入我婚宴的目的,是为毁了我,不知道还会不在犹豫和你离婚。”
林余欢从包里拿出消毒湿巾,慢慢的擦拭手指,淡淡的警告着宋盈君。
她倒是想要将一切真相告诉林天逸,但这件事如果闹大,林薇薇和凌鹏两人在人工沙滩那儿做的事,也就瞒不住了。
顾北深为她准备的婚宴是那么好,她绝对不接受出那样的丑闻。
宋盈君原本打算拨出电话的手指,在听到林余欢这么说之后,微微顿住了。
她不得不承认,林余欢说的是对的。
林天逸好面子,如
果让他知道一切,一定会立刻和宋盈君离婚。
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和林天逸离婚。
“妈妈!你不能够按照林余欢说的做!她就是在吓唬你,今天你如果不向爸爸告知一切,他日她一定会更加肆意的伤害我们母女!”林薇薇激动的大喊大叫,生怕宋盈君想不通按照林余欢说的做了。
宋盈君看向林薇薇,看着林薇薇脸上的青色淤伤,就像是在提醒着她,她们刚才的计划是有多么失败。
光是想到这里,宋盈君就觉得异常心痛。
陷害她们母女的人,此时就站在那里,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宋盈君将手机放回包里,转身走入病房内的洗手间,看样子应该是放弃和林天逸告状,转而去整理妆容去了。
毕竟刚才从沙滩开始,宋盈君就一直在哭,哭了这么长时间,又被林余欢扇了三记耳光,脸上的妆容早就不能够看了。
宋盈君那样重视颜面的人,又怎么能够忍受自己不好看。
宋盈君这么一暂时离开,整个病房当中,只剩下了林薇薇和林余欢两人。
林薇薇看着林余欢,眼神当中又恨又惧。
“林余欢,我不想要
见到你,你给我滚出我的病房!”林薇薇死死的瞪着她。
现在的林余欢连宋盈君都敢打,更加不要说对付她了。
“如果不是父亲让我进来,你以为谁想见到你。”林余欢走向病房门,准备出去。
蓦然病房门打开,林天逸走进来,看着林余欢沉声问道:“宋盈君人呢。”
“在洗手间补妆。”林余欢语气平淡的回答。
林天逸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林余欢的眼神当中,带着几分平淡:“余欢,你坐下,等下我们一家人之间商量一些事。”
林余欢见到林天逸神情严肃,原本想要走出去的步伐也停了下来,坐在病房内的凳子上,打算听听父亲要说什么。
等到宋盈君从洗手间出来,见到林天逸和林余欢并排坐在一起,眼神当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她担心林余欢会不会告诉林天逸什么不该说的。
但她随后又想,林余欢既然警告她,让她不要乱说话,那么她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
想到这里,宋盈君调匀呼吸,朝林天逸身边走去。
林天逸听到脚步声,抬眼见到宋盈君后,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盈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