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戏耍凌家了,你是真的不担心凌鹏被你耍了之后,会对你打击报复吗?”林余欢才不想要管林薇薇生死,可她不想要让林薇薇再度连累林家。
林薇薇语气尖锐:“我既然敢做,就不担心凌家对我做什么,再说我如果真的因为戏耍凌家而出了什么是,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了。”
说完,林薇薇还没有忘记狠狠瞪了林余欢一眼离开。
林余欢站在原地看着林薇薇离开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
她此时不管再说什么都是枉然,比起劝说林薇薇,此时的林余欢更加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攀上了哪根高枝,才会忽然有了这样的底气。
林余欢走上楼,将林薇薇的事抛之脑后。
晚上,顾北深回家,早就等在客厅的林余欢起身朝他走去,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顾先生您回来啦!”
顾北深低眸浅浅淡淡的看了面前的小女人一眼,简单的“嗯”了一声。
林余欢笑容更加明显,抬手将顾北深的西装外套脱下接过:“今天星辉的事,真的是谢谢你了。”
“道谢的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不用再重复。”他抬手松开领口的一
粒纽扣,淡声回答。
林余欢听话的点了点头,走上前抱住顾北深的胳膊:“你不喜欢我重复和你说谢谢吗?”
“不喜欢。”顾北深平静的说道。
林余欢皱了皱秀气的眉头,只觉得顾北深这个男人未免太难伺候了。
不过她道谢也是纯属礼貌,既然顾北深不喜欢,那么她下次就做个很不礼貌的妻子好了。
林余欢和顾北深两人坐在餐桌边,她的手指还没有触碰到筷子,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佣人前去开门,见到华清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林余欢看到华清,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华清这么狼狈。
此时的华清已经没有上次在医院时候的穿的那么富贵,向来披散着的长发扎起,身上穿着的大牌运动套装此时已经被雨点打湿。
而她的鞋子上,更加是沾满着泥泞,在顾家光可照人的地砖上留下一个个醒目的脚印。
华清平常衣服上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沾上的人,怎么会这样狼狈的来到顾家别墅。
顾北深起身走到华清面前,看着她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微微皱眉:“瑾年呢,你不是说他今天带你去高尔
夫球场求婚。”
华清抬眸看着顾北深,目光楚楚可怜,微白的唇紧紧抿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林余欢是不想要掺和进他们青梅竹马那些事当中的,不过听到顾北深说求婚,她倒还真的是看了华清一眼。
像华清现在这双目红肿的模样,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求婚后的喜悦。
再说华清这么娇滴滴的温室花朵,就算是被求婚,也想要是在布置浪漫的高级餐厅,而不会是想要在高尔夫球场。
她这个和华清两人只见过短短数面的人都明白这点,薄瑾年不可能不明白。
林余欢垂下眼睫,隐约已经能够猜到华清想要对顾北深说什么了。
她转眸看向餐桌上连动都没有动过的精致菜色,在思考要不要去别的地方暂时避一避,将餐厅给这两位青梅竹马让出来。
可随后又想,她作为顾北深的妻子,有什么必要为华清让出空间。
林余欢拿起筷子,夹起离她最近的一盘蔬菜,她刚刚将蔬菜放入碗里,华清就冲她跑来了。
华清站在原地,眼神近乎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到现在还有心情吃?”
林余欢微微一愣,当着华清面慢条斯理将
碗里的蔬菜放入口中:“为什么没有心情。”
“江艺是你好朋友对不对,那你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薄瑾年在一起的。”华清眼睛直直的看着林余欢,她并不像是询问,反而更加像是为了肯定心中的猜想的质问。
林余欢听到华清的质问,有些莫名:“你到底是在胡说什么,江艺什么时候和薄瑾年在一起了?她从那次医院之后,就出国去录综艺去了。”
大概是之前江艺在国内频频的受到莫名的攻击,让江艺也有些心生恐惧。
索性让经纪人接了一个偶像养成团综嘉宾的节目,飞去了国外大沙漠去录节目,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根本回不来。
林余欢觉得江艺为了避嫌,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了,华清到底是为什么还要将事情都推在江艺身上。
“她没有和瑾年在一起,那为什么瑾年好端端的要和我分手,明明我和他就要订婚了,他现在和我分手除了因为江艺还能够因为谁。”华清清丽的面容很冷,黑色的瞳孔当中就像是没有感情一样。
林余欢看着江艺,得知薄瑾年和华清解除婚约这件事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小小的意外,
不过倒是也在意料之中。
“一对男女之所以会分手,难道主要的原因不是不爱了吗?”林余欢轻声反问。
华清冷呵:“他不爱我?他怎么可能会不爱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可能会不爱我!”
“如果从小一起长大,就是相爱的理由,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一见钟情这种事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瑾年对江艺是一见钟情了?”
林余欢抬手揉了揉眉心,觉得华清明明平时看上去挺能够听明白别人说的话,怎么到了现在就学会了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顾北深见到林余欢有些无奈,微微皱眉,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不悦:“华清,你冷静一点,现在也没有证据能够瑾年和你分手这件事与江艺有关系。”
“可北深,我和瑾年的婚约是从小就有的,要是瑾年不愿意娶我,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答应。”华清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激动这个词。
嫁给薄瑾年是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她的人生就是为了嫁给薄瑾年而存在的。
可今天薄瑾年和她说分手,无疑是将她多年来的坚持和信念全部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