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华清有什么资格和顾北深哭诉。
薄瑾年是和她分手后才和江艺在一起的,理论上说,薄瑾年并没有亏欠华清什么,毕竟爱情残忍不就是残忍在它的不可控吗?
华清本来就不应该在分手后继续纠缠这段感情,可华清不但是纠缠于她和薄瑾年两人之间已经结束的感情。
更加还动手打了江艺两记耳光,现在她这个打人者,反而觉得她受了委屈,深夜打电话给她丈夫哭诉。
林余欢红唇紧紧的抿着,强行压着心底的怒气,听了一路华清的“痛苦”,直到顾北深将车停在别墅,华清这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男人将车停稳后,林余欢就推开车门下车离开。
顾北深见林余欢的背影,微微皱眉。
她回到了别墅,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走到厨房打开冰箱,见到里面有佣人包的馄饨,于是就拿了一些出来煮馄饨吃。
顾北深进来的时候,见到林余欢正在厨房,抬指将袖口解开,衬衫卷至小臂位置道:“我帮你煮。”
林余欢连眼皮都没抬,眼睛直直的看着正在火上放着的锅,冷冰冰的拒绝:“不用了,我自己会煮。”
“林余欢,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还是说你连华清的醋都要吃。”顾北深微微皱眉。
他不懂女孩的心思,也不明白林余欢的不高兴是了为什么。
林余欢闻言,只觉
得心底的火气压都压不住!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现在人都说不要喜欢上毫无交往经验的男人,因为他们是真的不懂女人心。
林余欢吃的根本不是华清的醋,今天不管是任何一个女人在这个是时间点打电话给顾北深,都会让林余欢不高兴。
可顾北深不懂她的小情绪,正在生气的林余欢也懒得告诉他。
她抬手将正在燃着的火关了,刚刚拿出来的馄饨也扔回冰箱里,“我不吃了,你自便,今天晚上我睡书房。”
说完,林余欢连一眼都没有多看他,径直走过他身边。
男人扣住她的胳膊耐着性子哄她:“林余欢,刚才的电话你全程都在听,你也清楚知道华清和我说的内容都是有关于瑾年的,既然这样你到底是生什么气,吃什么醋。”
林余欢脸上都是不悦,但偏偏不承认:“我哪有生气?我哪有吃醋!我知道你和华清两人关系很好,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她半夜心情不好打电话给你倾诉感情生活当中的苦闷这多正常!”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又有什么可吃醋的,你这么担心我吃醋,该不会是你和华清两人之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她说完,也意识到她说的话有些重了,但此时各种情绪堆积之下,让她就算是知道自己错了,都没有办法放下脸面道歉。
“我让佣人帮
你收拾书房。”顾北深松开林余欢的胳膊,淡淡的说道。
林余欢站在原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只觉得鼻尖酸的厉害。
她气呼呼上楼,等到洗完澡走进书房的时候,佣人已经将书房的床铺都已经收拾好了。
林余欢虽说心里有些不太痛快,但却也没有沉浸在不痛快的情绪当中太久。
她坐在书桌前,有些不习惯的用左手移动鼠标点开高中的公开课,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知名老师的讲课,一边为自己满是伤口的右手包扎。
林余欢对右手上的疼倒是没有多少感觉,毕竟死之前被打的已经疼习惯了。
只是她虽挨打的经验很足,但包扎的经验却半点没有,毕竟在监狱那种地方,她有宋盈君母女两人的“关照”。
导致她除非她被狱友打到快死,狱警才会赏赐性的扔点药给她,留她一口气在,至于其他时候,不管受再重的伤,她都没有药可用,所以她自然不懂得怎么包扎。
林余欢用左手为自己右手包扎了半天,见到自己右手上乱糟糟的纱布,只觉得越看越碍眼。
于是索性不包扎了,反正当初她在监狱被打了四年也没有怎么包扎过。
打定主意不包扎后,林余欢又开始动手拆起了纱布,她拆纱布的动作很粗暴,将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再度扯出血来。
但哪怕伤口再度流血,林余
欢动作也没有放轻,她将拆下的纱布扔进垃圾桶里,然后随便抽出几张纸巾擦掉手上的血。
“叩叩叩。”
“进来。”
佣人端着馄饨推开房门,走到书桌前对着林余欢笑着说道:“少夫人,吃馄饨吗?”
“吃!谢谢你!”林余欢见到馄饨,原本有些黯然的眼底,忽然变得亮晶晶的。
佣人将馄饨端在林余欢书桌边,但却没有离开,而是开口:“少夫人,您手受伤了不方便,我来喂您吃好吗?”
林余欢摇头:“只是手受了伤,没有什么关系的,不耽误吃。”
她说完,左手拿起勺子,有些笨拙的舀起一颗馄饨放入口中。
家里佣人包的馄饨还是那么好吃,只是这汤底却不像是家里佣人调出来的,倒是有些像是顾北深的手笔。
“这……这是你煮的吗?”林余欢看着身边站着的佣人问道。
佣人掩唇一笑:“是少爷煮的,不过少爷特意交代过,让我不要告诉少夫人是他煮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林余欢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佣人看上去清清秀秀一派正义人士的样子,居然也是个会背叛组织的。
佣人朝林余欢眨了眨眼,有些机灵:“因为我觉得如果少夫人知道这碗馄饨是少爷做的,那么少夫人一定会感动,然后就会和少爷和好。”
林余欢又舀起一颗馄饨,咬了半口
:“你这想法一看就是平时言情小说看多了,所以才会平白的幻想出偶像剧情节,我怎么可能被区区一碗馄饨感动。”
“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也不要在这里等着我了,回房间休息吧。”
佣人见到这招没用,有些丧气的低下头,乖乖的出去了。
林余欢吃完馄饨,又将馄饨汤喝完,她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