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被抓,一定是会被林天逸在监狱安排的人活活折磨死,万俊豪他可以死。
但他愿意痛痛快快的死,而不是被林天逸折磨死。
万俊豪有想过去找他的哥哥还有他的妻女,但现在他犯得罪名是杀人逃逸,此时他的家人一定是被警察看管了起来,就等着他一出现,将他抓了一个现行。
可万俊豪确实也过不下去这种鬼日子,他思前想后,现在唯一能够让他摆脱现状只有一个办法。
……
林家。
宋盈君又再一次从梦魇当中惊醒,她起身坐在奢华的房间当中,夜灯下光线柔和,照耀着一室的孤寂。
自从林余欢出事之后,林天逸越来越长时间不回林家了,林薇薇一颗心都在安亦身上,整天在安亦身后跟进跟出。
林家就只剩下林奶奶和宋盈君两人。
林奶奶对宋盈君倒是态度依旧在乎,可宋盈君何尝不知道林奶奶在乎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的孩子。
也是因为这样,宋盈君才越来越反感林奶奶,她感觉自己在林奶奶的眼中,就是一个会呼吸的生育工具。
可她偏偏又不能够有任何异议,谁让她当初恰恰就是利用了林
奶奶对孙子的喜爱,才能够用林奶奶恶心林余欢。
宋盈君扶着越来越明显的肚子,不知道究竟是应该将这孩子生下来,还是不将这孩子生下来。
现在万俊豪流落在外,是个杀人未遂的逃犯,而她腹中的孩子,到底还是万俊豪的。
她能够瞒得住林家一时,难道能够瞒得住林家一世吗?
何况更可怕的是,林家还有一个林余欢,林余欢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她如果生下这个孩子,岂不是等于留下一个把柄给林余欢。
宋盈君犹豫不决,不知道究竟是选择哪条路才是最好的。
蓦然之间,宋盈君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宋盈君拿起电话,看到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语气很差的接通:“什么事?”
“盈君,是我。”万俊豪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看向周围。
宋盈君听到万俊豪的嗓音,震惊的瞪大眼睛:“万俊豪,你现在在哪?你用谁手机给我打的电话,借你手机的人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宋盈君手指握紧电话,心底只觉得慌,她和万俊豪两人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
“我在江城的郊棚区,现在正在用房东的手
机打给你,盈君,我现在为了我们的孩子,已经走投无路了,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帮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万俊豪语气焦急,躲在满是臭气的厕所里,眼底满是绝望。
他现在是个逃犯自然是不能够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宋盈君,只能厚着脸皮去借房东厚的像是板砖一样的手机。
郊棚区宋盈君知道,那是曾经的她也住过的地方,只是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像是万俊豪这样身份的人也会住进去。
宋盈君不想要再度回忆起郊棚区的日子,她语气带着为难:“俊豪,你打电话给我也没有什么用,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且腹中还有个月份不小的孩子,我能够帮你什么?并且现在你的身份是逃犯,你知道江城有多少警察想要抓你吗?你还是找你哥哥想想办法吧!”
“你以为你想到的警察想不到吗?我现在的家人肯定是被监控的死死的,现在真的只有你能够帮我了,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你不要忘记我是为了谁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要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孩子,我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现
在要是不管我的话,我也只能够和你闹出一个鱼死网破了!”万俊豪自从住进这个比猪圈还差的房间后,以往对宋盈君的柔情蜜意,此时也变成了埋怨。
人在有钱有闲的时候,往往容易被廉价的爱情吸引,容易生出为爱情飞蛾扑火的决心。
但一旦开始活的猪狗不如之后,爱情这种东西就变得无关紧要,令人厌弃。
宋盈君死死的咬住舌尖,知道如果万俊豪豁出去将一切都抖出来之后,那她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万俊豪是亡命之徒,而她是林家的总经理夫人,她有着光明的前途与未来。
宋盈君柔声道:“俊豪你不要生气,我那么爱你当然不会放着你不管,我之前只是觉得在帮你这方面,你哥哥会比我更加有办法而已。既然你觉得你家人身边有警察,不方便帮你,那你觉得我能怎么帮忙?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帮你!”
“我要两百万现金还有一辆车,不管是什么车都行,我已经联系好一位帮我做假证件的人了,只要我离开了江城,我可以去别的城市隐姓埋名,重新生活。”万俊豪将打算好的计划告诉宋盈君
。
宋盈君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答应了:“两百万现金不是问题,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你现在是逃犯,我们林家虽说是受害者,不会被盯得那么紧,但如果我从银行卡提出两百万现金也一定是会被人怀疑的!”
“你要多久?我在这个鬼地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万俊豪恨恨的回答。
宋盈君眼底一片冰冷,语气却是温柔的:“三天,我需要三天时间来卖掉我的首饰,为你筹集出走到资金。”
万俊豪听到还有三天就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理智和对宋盈君的柔情也回来些许:“盈君,刚才我也是着急了,所以才会语气变得那么差,你不要介意。其实你现在已经在林天逸身边捞到足够的油水了,既然这样不如带上首饰和我一起走,我会给你幸福的。”
“我相信你,我一直相信你,三天后凌晨两点,我们在郊棚区路口见。”宋盈君温温柔柔的说道。
万俊豪阴沉多日的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一点微笑:“好,我们到时候见!我爱你,盈君。”
“讨厌,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个。”宋盈君语气娇嗔,但眼底却无半点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