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医院
宋盈君躺在医院中,手中看的是总公司的财务报表,林天逸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信任她了,居然连这么重要的财务报表都给她看。
她现在确实没有能够拿到公司股权,但她都即将要入职总公司了,难道股权还是什么大的问题吗?
“夫人,您不要再看公司财务报表了,您才刚刚小产没有多久,要注意身体。”佣人对着宋盈君劝道。
宋盈君又再度翻了一页报表后,觉得女佣说的也有道理,她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将身体养好,那么以后她拿什么去和林余欢斗。
想到这里,宋盈君将手中的文件放到枕头下,躺在床上准备闭目养养神。
就在她闭眼后没有多久,耳边传来女佣的声音:“对了,你听说了吗?之前分公司的那个万总经理好像死了。”
“这种话可不能够胡说,万总经理不是逃犯吗?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另外一名佣人同时压低声音,有些不敢相信。
女佣斩钉截铁的说道:“真的,刚才我从林家出来的时候,见到万俊豪的妻子正红着眼,一脸憔悴的模样站在林家门口,说是要见老爷,还说万俊豪托梦
给她,让她有件特别重要的事告诉老爷。”
“万俊豪是险些杀了大小姐的凶手,老爷肯定是不愿意见她,再说托梦这种事不都是封建迷信吗?老爷肯定不会当真的。”佣人有些不以为然。
女佣见到佣人不相信,原本压低的声音渐渐变大:“你可千万别不相信,万俊豪妻子说万俊豪是被谋杀的,尸体就在郊棚区的湖里,现在警察已经去捞了,如果真的捞到的话,那就证明托梦这件事是真的了吧!”
“那就等等看警察到底能不能够从郊棚区里捞出万俊豪尸体吧!”佣人微微耸了耸肩,反正她是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
佣人们的聊天很快从万俊豪身上移到了当今流行什么首饰身上,将万俊豪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但躺在床上的宋盈君却将佣人们的对话全部都听进去了,她额头上满是冷汗,身体僵硬到连动都动不了。
她以为将万俊豪杀了,以后万俊豪这个名字就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命当中了。
可宋盈君万万没有想到,万俊豪那个窝囊废人死了之后,居然还阴魂不散的纠缠她和林天逸。
托梦?
他死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
要托梦!
既然死了,难道就不会死的干脆点吗?
宋盈君恶毒的想着!
她掀开被子想要起床回林家调查,到底现万俊豪这个窝囊废死了之后还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但她还没有动,忽然就闻到一阵古怪的香味传来,随后让她眼皮变得沉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等到宋盈君再度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是一片漆黑,她睁开眼睛,坐起身伸手想要去开灯,但她却在灯具开关上,摸到一个冰冷粗糙带着湿冷潮气的手。
“啊——”
宋盈君立刻收回手,口中发出凄厉的尖叫,此时她才发现!她床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男人!
“盈君,你叫什么?是我啊!”
坐在宋盈君床边的男人,脸色青白,笑容狰狞的看着宋盈君。
宋盈君被眼前的万俊豪吓得直接从床上滚到地下,她拼命的朝男人挥手:“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万俊豪笑眯眯的看着宋盈君,脸上没有一丝常人的血色,屋外的惨白的月光,透过玻璃窗落在病房的地板上,更加为他添了几分诡异。
“为什么不要过来,盈君,你好狠的心,你将我扔在
那臭烘烘的湖水里这么久,任由我的身体被鱼虾而食,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痛,很冷!”万俊豪一步步朝宋盈君走着,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太久,导致他走路的姿势一僵一僵的,像是没有上润滑油的机械人。
宋盈君双手紧紧的捂着头:“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过来!俊豪,我知道杀了你这件事是我错了,但你要怪就怪林余欢,是她对我怀孕这件事死缠烂打,穷追不舍,你如果不死,迟早一天会被抓,那我们之间就全完了!”
“所以你怀的不是我父亲的孩子了对吗?”
“对,我怀的孩子不是天逸的,是万俊豪……”
宋盈君话说到一半,猛然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万俊豪。
万俊豪不是一个男的吗?为什么刚才问她问题的人,是个女人声音。
“砰!”
原本黑暗的病房内灯光尽数亮起,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痛了宋盈君的眼睛。
当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她才看清眼前的男人不是万俊豪,而是和万俊豪只有八分相似的陌生人。
只是刚才灯光昏暗,她看不清这人长相,再加上他的声音太像是万俊豪了,才会让
宋盈君又惊又怕之下,以为他是万俊豪。
但如果眼前这人不是万俊豪,那她刚才又都说了些什么!
宋盈君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无神的大眼珠子死死的瞪着从病房阳台外走出来的林余欢,还有林余欢身后……神情铁青的林天逸。
在见到林天逸的一瞬间,她知道,她完了。
宋盈君哭着冲到林天逸面前,伸手一把抱住了林天逸:“天逸,我刚才是因为太害怕所以才会胡言乱语的,天逸你一定要相信我,刚才我说的都不是我的真心话。”
林天逸厌恶的一把将宋盈君狠狠的推开,现在他连看到宋盈君这个女人都觉得恶心,恨不得将她碰过的地方都用刀片刮了才够!
“不是你的真心话?那这份亲子鉴定总代表事实了吧!宋盈君,我自认和你结婚多年,一直待你不薄,但你是怎么对我的!?从今天开始,你我夫妻情断,我会安排律师处理我们的离婚事宜!”
林天逸被气的呼吸急促,恨不得直接掐死宋盈君。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宋盈君她怎么敢这么对他!她怎么敢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的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