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应该怪你吗?”薄瑾年素来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眸,第一次被薄冷覆盖。
华清眼底泪光闪烁,她点头:“你确实应该怪我,在你心里应该很恨我吧!如果没有我,江艺会毫无负担的和你在一起。
但瑾年,我去找江艺母亲并不是为了刺激她,相反我是抱着善意去的,至于江艺母亲为什么会自杀,这我也不知道,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华清,你不要再说谎了。”薄瑾年踩下油门,连多看华清一眼都不愿。
华清直愣愣的盯着薄瑾年,她没有想到,与她从小在同一屋檐下长大的瑾年,居然让她不要再说谎了。
明明薄瑾年一向是理智的,他向来看重证据和事实,一向是遵守“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的人。
可为什么这次他却相信了江艺说的话。
华清就是因为清楚薄瑾年和顾北深这两个男人有多薄凉,她才会毫无担忧的去找江艺母亲。
毕竟她的外表富有欺骗性,说出来的话也更加容易让江艺母亲相信。
她的出发点很简单,就是不想要让江艺好过。
华清得了血癌,这病治愈的希望有多渺小这点她很清楚,因此她才豁出去了。
既然她得不到幸福,那为什么江艺可以父母双全,可以事业名声双丰收。
可她没有想到是,
江艺母亲会因为相信了江艺卖身为女支这件事而自杀。
将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是出乎华清的意料的,但这个结果,却好极了。
但薄瑾年对她的不信任,让华清觉得难过。
不过在生死面前,这点感情上的遗憾,终究也无法让华清沉浸在难过当中太久。
她这样的将死之人,只求偷生,哪里还能够顾得上爱情。
…… ……
林余欢开车前往补习班上课,由于顾南一不喜欢她,林余欢全班第一的成绩又确实没有这个必要再做最后一排了。
因此林余欢也没有再和顾南一坐同桌。
不过当林余欢将她的桌子搬离顾南一身边的时候,顾南一冰冷的视线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这倒是让林余欢有些意外。
她以为她带着桌子离开顾南一身边,这会让顾南一觉得很开心。
不过顾南一的事,林余欢没有多想,她暂时不想要回顾家别墅,因此眼下她最重要的事,就是定酒店。
她定完酒店,等到补习班下课后,直接入住酒店。
当林余欢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拿出手机点开和顾北深两人之间的聊天记录,发现他没有发任何信息给她,倒也没有多少失落。
正好林余欢也不想要理他!
林余欢将手机扔到一旁,下床到酒店浴室当中洗澡。
两
人的冷战就此开始。
林余欢一连七天都没有回顾家别墅,而顾家别墅没有女主人的消息,当然是瞒不住人的。
毕竟顾北深是顾氏的唯一继承人,不管是明处暗处,婚前还是婚后,都是有无数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一连数日,顾家别墅都没有女主人出现,这自然是引起了不少流言蜚语。
顾夫人是第一个接到林余欢未回顾家别墅消息的人,这消息对于她来说,是极大的好消息。
因为那意味着,顾北深终于厌弃林余欢了,她儿子顾北深的审美总算是回到正道上来了。
但当林天逸接到顾北深与林余欢不合的消息,可是一万个按耐不住心下的焦急。
他心知肚明,如果顾北深不再是他的女婿了,那么他们林家和顾氏的合作自然是不成立了。
林天逸心急如焚之下,打电话给了林余欢,正在看书的林余欢接通林天逸的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林父慌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林余欢!你到底是在搞什么!为什么你又得罪了顾先生,我告诉你……”
林父让林余欢去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完,林余欢就抬手将电话挂断了。
她现在正在忙着背书,哪有这个时间去听父亲的教训。
而且父亲找她,无非就是为了说那些她已经听腻了
的尊夫之道。
林天逸见到林余欢居然敢挂断他的电话,气到原地打转,一不留神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就是这样,出院不久的林天逸又再度被林家的佣人送到医院里去了。
林余欢接到林家佣人的电话,着急忙慌的赶到医院,推开医院病房门,见到在林家佣人口中“摔伤严重”的林父,此时正在乐呵乐呵的喝汤。
她站在病房门口:“……”
林天逸正在喝汤,见到林余欢来了,立刻躺在病床上装病:“哎呦,我的腰啊!医生说我这一摔可能有瘫痪的危险,也不知道我假如真的摔瘫痪了,以后谁来掌管林家。”
佣人捧着保温桶,有些愣住了,医生有这么说过吗?
她怎么记得刚才医生说的好像是,林天逸只是轻度扭伤没什么大碍,让老爷可以准备明天出院了。
林余欢走进病房,将手上的包扔在椅子上,坐在病床上:“看父亲您精神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摔到瘫痪呢?再说您是在家摔的,就算是严重也应该是脑出血啊!”
“你这孩子到底是在胡说什么,你这是在诅咒你父亲吗?”林天逸被林余欢这话气的都要从病床上坐起来了。
林余欢有些疲惫的扯了扯唇:“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
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林天逸也不想
计较她的一时失言,而是语重心长的劝说道:“余欢,你和北深两人闹别扭这件事,我也让人去打听了下,其实北深做的没错。
不过江艺父母遇到那种事,也确实令人同情,我已经让人去给江艺送了一点钱,也算是我们林家对她的一点心意。
另外,你也不要再追究华清了,要知道民不与官斗,我们林家惹不起薄家的人,还有你今天回去之后记得和顾先生道歉,听到了吗?”
林余欢不想要和父亲争辩什么,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