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深停住脚步,任由林余欢抱着,薄唇轻启,冷冷淡淡的吐出三个字:“自己想。”
“如果我能够想到,那就不会来问你了。”像是顾北深这么惊才绝艳的人,如果曾经出现在她的生命当中过,那林余欢没有任何理由会忘记。
顾北深伸手将林余欢环在他腰间的手掰开,眼眸深沉:“那就慢慢想。”
说完,他话语微顿,又道:“与其你花时间想安亦那种货色的人,不如花时间想我。”
林余欢:“……”
她其实也并没有怎么想安亦。
但看顾北深这意思,是肯定不会告诉她的了。
不过林余欢倒也不是什么轻言放弃的人,接下来一连几天,她都对顾北深进行深度软磨硬泡,几乎是时时刻刻都缠着顾北深,想要让他回答她心底的疑问。
可也不知道顾北深是自己也忘记了,还是恶趣味的就是不想要告诉林余欢。
导致林余欢一连缠了他好几天,顾北深都没有给她,她想要的回答。
书房内。
林余欢坐在顾北深的腿上,手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腰,语气娇嗔:“顾北深,你老实告诉我,你一直不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喜欢被我缠着的感觉?”
顾北深视线专注的落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松开握着鼠标的那只手,轻轻的拍了拍
她的小脑袋,语气温柔的就像是哄孩子似得:“乖,听话,安静点。”
林余欢嘟唇,这个男人什么都不告诉她,居然还让她安静。
果然是个坏男人。
林余欢正在心中小声的吐槽顾北深,蓦然,男人放在办公桌上的黑色手机屏幕亮起。
她伸手将电话拿过来,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后,在心底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在林余欢缠着顾北深的这几天,华清一直都没有打电话给他。
林余欢以为华清已经从上次事情当中吸取到教训,不再找顾北深的时候。
华清的电话再度打来了,又是在深夜,甚至还是在她和薄瑾年结婚仪式举行的前一天晚上。
林余欢将电话接通后放在顾北深耳畔,方便他接听,下一秒华清温温柔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北深,明天就是我的结婚仪式,你一定要准时到。”
“嗯。”顾北深回道。
华清见他同意后,还想要再和顾北深说什么,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是想要从小一起长大的顾北深来参加她的婚礼。
华清也想要顾北深的祝福。
她今天打这通电话来,就是想要和顾北深说,薄瑾年这段时间对她的冷落。
因为顾北深是她唯一能够说这些事的人了。
可上次她在顾氏大楼里和顾北深
说的话,让她无法再与他诉苦。
华清犹豫了几分钟,最终将电话挂断,独自一人坐在冷冷清清的房间内,这次和薄瑾年结婚只是为了圆她一个执念。
因此除了薄家人会出席之外,其他来宾也就顾北深和林余欢了,至于江艺,华清认为她绝对不会来。
像是江艺这样身处底层的戏子,哪里有脸面踏入薄家这种政治家族。
华清站起身,走到房间当中悬挂的婚纱面前。
由于她的病,薄家没有将结婚仪式这件事拖很久,他们迅速的为华清置办婚纱和钻戒。
虽说婚纱和钻戒都不是华清想要的定制款,但却依旧很好看。
华清伸手摸着婚纱上好看的纹路,眼神当中满是痴迷。
不管这场仪式再假,至少明天她都会穿上这身好看的婚纱,然后被瑾年亲手戴上钻戒。
这样已经足够了。
翌日
华清在薄家佣人的帮助下,穿好了长长的拖地婚纱,站在宽大的落地镜面前,姣好的容颜上笑容浅浅。
“华小姐你穿婚纱真的是太漂亮了,相信等会薄少爷一定会为你倾倒的。”化妆师看着华清,眼神当中满是羡慕。
她只知道今天薄家要办的这场婚礼很神秘,请她来的时候甚至还让她签了保密协议。
化妆师只当上流社会的人都注重隐私
,并不知道今天她参加的婚礼只是一场表面上的形式。
华清看出化妆师眼底对她的羡慕,满意的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像是化妆师这样底层职业的人,只要微笑保持基本礼仪即可。
婚礼开始的时间快要到了,薄家的佣人帮华清抱着长长的婚纱裙摆跟在她的身后。
婚礼仪式举行的地点是在薄家的草坪上。
华清踩上草坪,走到婚礼的红毯前,见到薄瑾年站在神父面前,温和俊秀的脸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冷意,浅色的琥珀色眼眸在阳光下是一种说不出的薄凉。
她知道薄瑾年不满意这场婚礼,但薄瑾年为什么连薄家特意为他买的婚礼专用西装都不穿。
华清很想要质问薄瑾年,可现在这么多人在盯着他们,她必须要忍住。
由于华清没有父亲,所以由薄瑾年的父亲挽着华清,将她送到薄瑾年身边。
华清面带微笑的站在薄瑾年身边,眼神当中有着凄苦:“瑾年,难道你就这么恨我,连最后一场戏都不愿意陪我演吗?”
“华清,我不欠你什么。”薄瑾年神色难看,言语当中都是对这场婚礼的厌弃。
华清想要说什么,但她的喉咙就像是被人用手掐住了一样,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明明正在举行着最庄严圣洁的仪式
,但彼此之间冷淡的疏离感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林余欢靠在顾北深肩头,连像是她这么不善于察言观色的人,都发现薄瑾年和华清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那在场的博家人,自然也都心知肚明了。
华清让整个薄家陪她上演一场充满着荒诞的戏码,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林余欢有些无聊的看着神父当着薄瑾年和华清的面前宣读:“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