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欢不清楚薄瑾年和江艺两人之间的事,也不方便开口再说什么。
薄瑾年视线扫到林余欢对面几乎没动过的调味碟,眉头微微一皱,迈步往前走了几步,见到江艺像是鸵鸟一般蹲在地上。
他见到江艺躲避他的模样,只觉得心中一痛,也不敢吓到正怀孕的江艺,她压低声音:“站起来。”
江艺见到薄瑾年发现她后,有些懊恼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坐在椅子上。
她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薄瑾年:“你有什么事吗?”
薄瑾年深邃的视线就那么看着她,好看的唇紧紧的抿着,呼吸加重几分,看上去竟然有些紧张。
林余欢觉得薄瑾年这反应不对劲,向来如同清风明月般皎洁的薄瑾年,什么时候如此失态过。
江艺这是将他怎么了,难道是……
林余欢看向江艺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你不会又去破坏薄瑾年婚礼了吧!”
“怎么可能!我回国来一直在学校上课,根本就没有见过薄瑾年!”江艺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什么叫做她又破坏了薄瑾年的婚礼,她就算是想要破坏薄瑾年的婚礼,首先薄瑾年也要先有婚礼!
还是说,在
她出国这段时间,薄瑾年又为了满足谁的心愿参加结婚仪式了吗?
江艺十分腹黑的想。
薄瑾年没有理会她们两人说的话,走到江艺身边,语气放轻耐心的哄着:“江艺,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在外面吃东西,我送你回家。”
“不需要!我等会自己可以回家!”江艺不是不讲理的人,她知道间接害死她父母的人是华清。
她排斥薄瑾年更加是一种情绪上的迁怒。
人的情绪有时候很不受控,就是你明明知道这件事和薄瑾年无关,可你的理智却又很难将这件事完全和薄瑾年抽离。
不过坦白说,江艺不恨薄瑾年,但她也不会再爱他。
恨是一件太过于消耗自己的事情,江艺不想要继续了。
“薄瑾年,你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能不能让开,你影响到我们吃饭了。”江艺抬眸看向面前跟个木头桩子般杵着的薄瑾年,有些不满的催促他离开。
薄瑾年一动未动,目光更加是直直落在她身上,就像是在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江艺,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们不要在你闺蜜面前吵,回家好好将事情说清楚。”
“什么事情?你知道
我最近在余欢面前痛骂你的事了?顾先生告诉你的?”江艺没有想到像是顾北深那样高傲的人,居然也会在人背后告状。
薄瑾年轻笑一声,嗓音低低哑哑的很动听:“江艺,我知道你怀孕了。”
江艺:“……”
林余欢:“……”
闻言,她们两人心底顿时都一沉,眼底也多了几分慌张。
她们之前只考虑到了顾北深,完全没有想到薄瑾年也会让人盯着江艺。
“薄瑾年!你是我什么人,谁允许你派人盯着我的!”江艺语气愤怒,原先极力想要保持的平静,此时也都装不下去了。
薄瑾年薄唇微动:“派人盯着你这件事是我的错,等你生完孩子,我任你追究。”
“对啊!我怀孕了,但那又怎么样,孩子的父亲又不是你,你这么关心做什么?”江艺轻笑一声,语气当中带着漫不经心。
薄瑾年眸色一凝,语气微冷:“你说什么!”
“我刚才说的话你不是听的很清楚了吗?我确实怀孕了,但我的孩子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说的再清楚一点就是,我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现在你明白了吗?可以离开让我和我朋友吃饭了吗?
”江艺态度冷淡,根本不想要再和薄瑾年多纠缠。
她知道薄瑾年既然找来了,那就肯定是见到写着她名字的那份检查单。
江艺必须要承认怀孕,不然薄瑾年追究起来,林余欢被查出来就不好了。
可她倘若一承认自己怀孕了,那么免不了和薄瑾年两人再度纠缠。
她不想这样。
因此,只能够说她孩子的父亲是别人的让薄瑾年死心。
江艺想当然的以为,当她说出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的时候,以薄瑾年的高傲,定是受不了这种屈辱,会转身离开。
可薄瑾年没有,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江艺:“不要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薄瑾年,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怀孕,孩子就会是你的?自从和你分手后,我每天呆在剧组里,身边一群容貌不差的异性,难免会有情难自禁的时候,不过这和前男友你没有什么关系,就不需要你费心了。”江艺缓和了几分语气,不愿意显得她自己过于咄咄逼人。
薄瑾年淡色的眼眸中含着阴郁之色,薄唇轻扯,语调有些冷:“前男友?”
“对啊!不然呢?难道你是我的现任男友?”
江艺丝毫不惧薄瑾年危险的反问。
林余欢看着他们在眼前针锋相对,只觉得心惊肉跳。
作为当事人,她比谁都要清楚在医院里面体检的人是她,怀孕的也是她。
江艺为了不让顾北深知道,硬生生的背上这么大的一口黑锅。
更加是将她自己说成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生。
林余欢太阳穴直跳,她站起身伸手不自觉的护住小腹,挡在薄瑾年的面前:“薄瑾年,现在你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那能不能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们吃饭。”
薄瑾年就像是没有听到林余欢的话一样,目光紧盯着江艺:“当初是你冲进来阻止我和华清的婚礼仪式,也是你让我娶你的,不管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都只能够嫁给我。”
薄瑾年扔下这句话后,冷漠的转过身离开。
林余欢愣了片刻,伸手捂住唇:“薄瑾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哪怕你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愿意当孩子的父亲。”
“你说是不是我毁了他前未婚妻的执念,他心中有气,所以故意想要和我结婚报复我?”江艺也有些想不明白,到底薄瑾年对她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