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艺之前考虑到这是别人的生日宴会,她实在是不想在这里惹事,于是就一直忍着对那个男人的恶心。
可她没有想到,她越是容忍,眼前这个陌生猥琐的男人越是得寸进尺。
现在更是对她说那些不知所谓的话,让她再也装不下去了,冷冷的瞪着他:“你要是没有镜子,就自己到洗手间用抽水马桶里的水照照自己的脸,长那么丑,我凭什么跟你进酒店房间?”
江艺说完,转过身绕过被她骂傻的男人,朝二楼楼梯处走去。
男人确实被江艺攻击到有些蒙了,他没有想到江艺看上去清清纯纯的样子,骂起人来会那么刻薄。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江艺已经走出离他有几步远了。
男人仗着家里和政方有点关系,向来在女人方面都是顺风顺水的。
只有他女明星送上来让他玩的份,哪有他被女明星拒绝的时候?
他面目狰狞,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江艺的胳膊,扬起手就想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一个耳光。
但他的手还没有落下来,就听到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元伟才!”
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江艺不转过头都能够知道来人是谁。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落入困境的时候,薄瑾年这
个男人就总是会像是神祗般从天而降。
元伟才听到有人叫他,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看过去,见到薄瑾年浑身上下夹杂着风雨欲来的凌厉气息,迈着沉稳的步伐由远及近的朝他走来。
他是贪色,但他不傻!
元伟才很快就明白了,薄瑾年是冲着他面前的这个女明星来的,他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甩开了江艺的胳膊,同时对薄瑾年陪着笑脸:“薄少,您也对她有兴趣?”
“我的私事需要告诉你?”薄瑾年偏头看向他,眼神当中满是冷意。
元伟才朝薄瑾年摆了摆手,一副狗腿子笑:“不敢不敢,你们聊,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元伟才连滚带爬的离开,不敢停留在原地多一秒。
元伟才走了后,空旷的楼梯口就剩下他们两人,江艺深吸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开口:“谢谢你。”
说完,她转过身走了几步,准备走下楼梯,但纤细的腰身却被男人勾住,动作极不温柔的将她扯了回来。
江艺的胳膊重重的撞在到男人身上微微的蹙眉。
男人斯文清秀的脸逼近她,淡淡的笑:“平时对我不是挺狠的吗?怎么碰到真正的流氓只是,只会傻站在那里跟个木头一样?”
“薄瑾年我已经和
你道谢了,你还要这么羞辱我吗?是不是你们这种政二代就是喜欢碾压弱者来彰显自己的本事?”
薄瑾年看着她眼底的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想要欺负她,身躯紧紧的贴在她软软的身体上,语气性感当中带着少许恶意:“碾不是很有趣,不过压倒是能够试一试。”
说完,男人低头吻住了她的粉唇。
江艺瞳眸微微一缩,眼睛瞬间瞪到最大,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薄瑾年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们两人此时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附近,只要他们稍微移动下身体,或者别人走上一阶楼梯,就会看到他们两人在亲吻。
薄瑾年直到吻上了江艺,才觉得空了多日的心脏,再度被一种满满的情绪填满,而看了多日江艺绯闻的愤怒,也在这一刻被抚平。
江艺的手紧紧的抓着男人腰侧的西装,连呼吸都感觉被男人强势掠夺了干净。
一吻毕。
薄瑾年微微松开江艺的红唇,修长干净的手指描绘着江艺的唇形,轻笑:“你猜,刚才有没有人走上楼看到我们在接吻?”
江艺被亲的有些懵懵的思绪,被男人这句简单的问话给刺激的瞬间清醒过来。
她看着眼前好看但却有些邪恶的男人,恍惚
之间又想到华清指责她的话。
江艺可以在华清面前装作无坚不摧的样子,但在她的心里,却也是同样着厌恶无法和薄瑾年划清关系的自己。
薄瑾年手指捏了捏江艺白软的耳垂,微微有些感叹:“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他轻轻打叹息,轻易的激怒了江艺。
乖这个字在江艺眼中充满着高高在上的优越,让江艺觉得她就是薄瑾年可以随意玩弄的宠物,是一个物件!
急怒攻心下的江艺,抬手狠狠的推向薄瑾年的胸口,通红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薄瑾年,你去死吧!”
江艺的出手太突然,连薄瑾年也没有想到,一向是乖巧又安静的江艺会在楼梯口推开他。
“砰——”
一声巨大的声音响起,震散了宴会厅内的纸醉金迷。
江艺瞪大眼睛,看着摔下楼梯的薄瑾年,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是她将男人推下去的。
“啊——杀人了!”
一楼宴会厅一声凄厉的女生尖叫响起,江艺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脑海当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杀人了?
…… ……
深夜,林余欢接到江艺电话,匆匆的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见到江艺神色惨白的坐在病床旁,眼圈红肿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江艺,薄瑾年他
没事吧!?”林余欢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只觉得他除了脸色惨白了一点外,其他地方看上去都还挺正常的。
江艺低垂着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林余欢,轻轻的摇了摇:“我也不知道,医生说薄瑾年如果醒过来后就没事,如果没醒过来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说到这里,江艺双肩轻微耸动,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薄瑾年会因为她受这么重的伤。
当初她是真的忘记他们两人站在楼梯边了,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将薄瑾年害成这样的。
林余欢没有去晚宴现场,但江艺在全欣生日宴会中将人从楼梯上推下来的消息已经全网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