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欢听到华清有些做作的嗓音,在心底对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转过身,见到华清穿着米色的套裙,将她本来就不错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凹凸有致。
“我没有上过大学是事实,但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林余欢十分坦然的承认了她没有上过大学这件事,不过没有上过大学这点,也不是什么丑事。
她有手有脚,靠着自己本事养活自己,不上大学又如何?
华清眼中满是对林余欢的怜悯,她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着下巴微 笑:“也是,在你和北深的婚姻当中,真正应该被可怜的人不是你,而应该是北深才对。北深从小成绩优异,人生当中唯一的不堪,应该就是和你这种废物结婚了吧!
不过说来,不管是北深还瑾年,谁不是凌驾上同龄人之上,谁不是耀眼的存在,却偏偏被你和江艺两个不入流的东西给侮辱了!”
“华小姐出国治疗的一趟,不但是将身上的血癌治好了,还更加是将你以前仅有的教养给弄丢了吗?你自己听听你现在到底说的是什么话,你都不会觉得自己恶心吗?”林余欢冷冷的看着华清。
她看着刻薄到有些面目可憎的华清,只
觉得以前虚伪绵里藏针的她要得体的多。
林余欢以前听说,经历过一场大病的人在治愈后,会变得更加柔和。
可现在看华清的状态,完全是相反的!
她为什么从美国回来后,变得越来越偏激,也越来越恶心。
“恶心?再恶心我能够恶心过你和江艺?像是你和江艺这种不要脸的人,就活该下地狱!”江艺死死的咬着牙齿,双眼充血表情可怖。
林余欢勾唇,眉目平静:“世界上如果真有地狱,也应该是你这种人去下,还是说连你自己都忘记了,你手上沾的两条人命吗?你当然可以洗白自己,说没有杀人。
可江艺父母的死,你到底有没有责任,你自己心里清楚,华清请你有点自知之明!”
她说完,不再去看华清隐约有些泛白的脸色,转身走进考场。
看华清今天的穿着,应该是监考老师没错了,她怎么那么倒霉!
本来参加高考是她人生当中的一次有趣的经验,可没有想到却遇到了华清当监考老师。
不过,高考的考场有那么多,也未必会是华清来监考她。
林余欢这么安慰着自己。
可她这么安慰自己没有过多久,在考试开始前,华清和另外
一名监考老师走入了考场。
林余欢红唇抿,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够表现出任何一点对华清监考的异样出来。
不然要是被其他监考老师怀疑她作弊就不好了。
但好在,就算是华清监考但高考考场戒律森严,她就算是讨厌林余欢也没有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林余欢做些什么。
她最能够做的,无非就是走到林余欢身边,看看林余欢题目写的如何了。
华清一开始有些担心,毕竟林余欢就算是一块朽木,可北深的成绩很好,之前她听顾家的佣人说,北深偶尔会帮林余欢补课,假如林余欢在北深的补习下,成绩突飞猛进,那她刚才对她的讽刺岂不是都成为了笑话。
她抱着这种担忧,走到林余欢身边,见到她试卷上连最简单的填空题都一题没写。
不免眼底浮现出淡淡的鄙夷,林余欢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北深成绩那么好,居然都帮不了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补习也是半点用都没有。
也就是林余欢投胎技术好点,生在了林家这种小豪门的地方,这样就算是林余欢没有考上大学,想必林家也会花钱让她进入大学学习。
华清迈步离开林余欢的身边,像是
林余欢这种人实在没有资格成为她的对手,她为曾经对林余欢而产生的仇视而感到羞愧。
一场考试结束,林余欢收拾文具走出考场,按照考场监考的规矩,下午监考老师应该就会换掉。
她终于不用感受华清如毒蛇般幽恨的目光了,这对于林余欢来说是一种解脱。
林余欢走出考场,见到华清正站在那里等着她。
她目不斜视走过华清身边,却听到华清冷不丁的道:“林余欢,你到底是为什么来参加高考?”
“当然是为了考江城大学,不然我参加高考做什么?难道是来表演吃播的吗?”林余欢觉得华清问的问题简直是白痴到了极点。
华清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对林余欢的轻蔑:“以你的成绩,你有什么资格来参加高考?连一题填空题都不会做废物!”
“我没有在试卷上写填空题是因为……不对啊!我有没有在试卷上写题目和你有什么关系。华清你现在手伸的够长的啊!请你管好你自己,不要来管我!”
林余欢本来是想要解释的,可转念一想,华清也没有什么资格让她解释!
想到这里后,林余欢就释然了,迈着快乐的步伐出门找父亲和江艺。
为
了不让林余欢来回颠簸,林父让她中午就休息在保姆车上,她和江艺吃过午饭后躺在保姆车的床上聊天。
林天逸则是在林余欢出考场后没多久,就因为公司有紧急的事务被叫走了。
江艺听到林余欢居然连参加一场考试,都能够碰上华清觉得她实在是倒霉到不行。
“江艺,我看华清好像更加怨恨我们了,她上次去看薄瑾年的时候,你是不是又和她吵架了?”林余欢手指拿起一颗车厘子,放入口中吃着。
华清半坐起身仔细的回忆:“没有,我那天晚上见到华清和顾先生来了之后,我就非常识趣的去医院对面超市买水果去了,等到我回来之后,不管是华清还是顾先生都离开了薄瑾年的病房。
不过我为了再怕撞见他们,也就没有再去照顾薄瑾年。”
“薄瑾年居然也同意让你离开?我以为他会拿着链条将你锁在他病床边呢!”林余欢专心复习的时候,都没有怎么顾得上关心江艺和薄瑾年两人后来的事。
江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能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