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个女人显然没想到一个男人的嘴巴会这么毒,手指颤抖地指着卫流笙,一时说不出话来。
卫流笙却是浑不在意自己和一个女人斗嘴有失身份,反而邀功地看向顾倾城,等着她夸奖。
可是,顾倾城此时根本就没有功夫去看,也没有心情和里面的女人争吵。
她扫了里面的女人一眼,不屑的收回视线,“哐当”一声,就将包厢的门重重关上,随即就朝着下一个包厢走去。
“顾倾城,你嚣张个什么劲!?有本事让邢少娶你啊!”里面的女人不满被顾倾城的轻蔑,嫉妒地尖叫出声。
顾倾城脸色微微一变,却没有回头去找那女人算账,而是推开了身旁的包厢门。
“倾城,你到底在找谁?和我说一声,这里是我二哥的产业,我可以打电话让人来帮你找。”卫流笙见顾倾城这样,也不由得跟着担心起来。
“不——”
顾倾城浑浑噩噩,有些没听清卫流笙的话,刚要开口拒绝。
可是,下一秒,在看见包厢里的一切时,瞬间被吓的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包厢里,一片狼藉,玻璃碎片落了满地。鲜红的血迹洒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地上还有人被拖行而划出的一道道血痕,十分的夺目又刺眼。
见顾倾城呆站在门口,卫流笙好奇地从顾倾城身
后探过头朝里面看了一眼,瞬间惊呼出声,“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里可是二哥的产业,居然还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卫流笙皱了皱眉,刚要拿出手机打电话,就见走廊那头,经理正面色匆匆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在这里打架斗殴?”卫流笙小声问经理。
帝豪会所的经理是知道卫流笙的,见他询问,赶忙小声地回了一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刚才范助理也来过。”
“范东?”卫流笙诧异。
范东可是二哥的首席助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把范东都惊动了。
难道和二哥有关?
卫流笙满心疑惑,另一边顾倾城却已经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祖母绿的宝石耳钉。
这是林清欢的耳钉,是清欢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清欢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将耳钉摘下来。
可是,为什么会落在这里?
难道清欢曾出现在这个包厢,这里的血,都是清欢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顾倾城就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倾城。”身后传来肖恩静的声音。
顾倾城站起来,脸色惨白,看了肖恩静一眼,摊开手,露出了手心里的祖母绿宝石耳钉。
肖恩静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
她认出来了,这个耳钉
,是林清欢的。
“朱经理,我朋友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现在可以看监控了吗?”肖恩静声音很冷,看着卫流笙身旁的酒店经理,冷声开口。
房间里那血迹斑斑的一切,她都不敢看第二眼。
不知道林清欢在这里遭遇了什么,现在又在哪里,冷静如肖恩静,此刻都感觉浑身发凉。
她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有怒火在沸腾。
如果不是酒店经理一直不让她看监控,说不定她就能早一分钟找到林清欢,不让她被人虐待!
酒店经理没想到包厢里会是这样一副血腥的场景。
想到刚才范特助离开时震怒又惊慌的样子,朱经理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压迫感。
“这个……”
这里毕竟是帝豪,帝豪有多少名门权贵出入的地方,怎么能让人随便查看监控。
如果让外人知道了,他们帝豪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酒店经理皱眉想要拒绝,却被卫流笙打断了,“让他们看,有事情我会和你们陆总说。”
见不得顾倾城担惊受怕的样子,卫流笙想都没想,就让酒店经理放行。
听见卫流笙这么说,酒店经理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走到一旁,给范特助去了一个电话,请示自己该怎么做。
两分钟后,酒店经理回来,有些抱歉地看着肖恩静,道,“肖小姐,监控
你们应该不用看了。”
肖恩静几人一听,顿时就要发火。
就算脾气一直很好的卫流笙也蹙起了眉头,不赞成地看向酒店经理。
见气氛紧张,酒店经理赶忙开口解释,“不是我不调监控给你们看。而是,你们要找的人应该已经被人送去了立仁医院。”
……
另一边,立仁医院。
一辆宾利急促的刹车时在医院门口响起,一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立刻推着医用车朝这边奔了过来。
范东停下车,拉开后座车门,就将满身是血的林清欢抱了下来,放在了推车上。
“快救她!”范东急迫又担忧的下着命令。
一定不要出事!他在心里默念。
医生听了命令,哪里还敢耽搁,一边给林清欢检查,一边跟着推车往医院里面跑。
“妈咪,妈咪——!”
小包子陆东晨从车里下来,就见妈咪人事不省地被人推着跑进了医院。
小家伙衣服裤子上都蹭的是血,顾不上满身的血污,迈着小短腿就跟着推车朝医院里跑去。
范东本来也跟着推车跑,听见小少爷的声音,赶忙停下来,将小家伙一把抱起来, 又追上了推车。
他们刚刚赶到,手术室的门就已经被人从里面关上了。
小家伙踢着腿,立刻从范东身上滑下来,朝着手术室的方向跑过去。
“妈咪,放我
妈咪出来!”
小家伙小手用力地拍着门,满脑子都是妈咪满身是血躺在沙发上的场景。
这让他想到了一年前自己喂养的小兔子,有一天跑出家门被车给撞了,当时也是这样的血肉模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