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所难是吗?”陆墨沉睨着言锦泽,笑着反问,“看来以后你老婆和你离婚,你也不会强人所难的,是吗?”
听到陆墨沉的话,言锦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林清欢想要和他离婚的事情,只有言林两家人知道,陆墨沉这个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陆墨沉真的是那个野男人!
想到林清欢居然把这种私密的事情都告诉了陆墨沉,言锦泽就气的七窍生烟!
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全是愤怒,视线死死地盯着陆墨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比言锦泽的愤怒,陆墨沉却是慢悠悠地拿起了拐杖,站直了身体。
男人视线寡淡地落在言锦泽身上,意味不明地勾唇,“你想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言锦泽眼睛死死地盯着陆墨沉,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警告他,还是故意在他面前炫耀?
刚才还在嘲讽陆墨沉头顶青青草原,现在,看着眼前陆墨沉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言锦泽就恨不得挥出一拳,将陆墨沉狠狠地揍一顿。
可是,这样暴戾的想法,他只敢在心里想。
陆墨沉这样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人,言锦泽根本就不敢硬碰硬。
以
前只知道陆墨沉是个阴狠狡诈的恶魔,却不知道他居然是个道德沦丧的畜生!连自己的外甥媳妇都睡!
尽管他不是陆家人,可是,到底有那么一层关系在,陆墨沉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言锦泽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心里的愤怒如脱缰的野马在不断奔腾!如果不是仅有的理智提醒着他陆墨沉的凶残,言锦泽极有可能已经动手了。
看着言锦泽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陆墨沉微微勾唇,拍了拍言锦泽的肩膀,“宋安雅就交给你了。”
说完,好像没事人一样,杵着拐杖就走了。
盯着陆墨沉的背影,言锦泽的拳头握了又握,才阻止了冲上去揍人的冲动。
宋安雅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好不容有机会和陆墨沉单独相处,她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宋安雅想着,就追着陆墨沉的身影跑了过去。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言锦泽拉住了。
“宋小姐,你和陆墨沉是什么时候来的医院?这么晚了,你们来医院做什么?”言锦泽冷冷地盯着宋安雅。
刚才在陆墨沉那里没有问出来的答案,言锦泽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
陆墨沉到底是真的和林清欢有一腿,还是巧合?
宋安雅没想到言锦泽会拦着
自己,眼见着陆墨沉坐上电梯,心里一急,立刻用手去扯言锦泽的手,“言锦泽,你想干什么?我自己开车来了,我可以自己回家,我不需要你送!你赶紧放开我!”
好不容易碰到陆墨沉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宋安雅不想放过。
她想趁这个机会,在这个晚上和陆墨沉好好聊聊,解开两人之间的死结。
可是,无论宋安雅怎么挣扎,言锦泽都没有放手。
“先回答我的问题。”言锦泽面色清冷,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宋安雅,看的宋安雅心里一阵发毛。
“言锦泽,你,你——”宋安雅被言锦泽冷戾的样子,吓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言锦泽现在整个人犹如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等了半天,却只听到宋安雅的废话,顿时脸色一沉,手臂用力。
宋安雅疼的“啊啊”尖叫两声,有种手臂快要被折断的错觉。
“言锦泽!我是你大舅的女人,你不叫我一声舅妈,我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能这么对我!”
“呵”言锦泽冷笑一声。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宋安雅,将宋安雅上下扫视了一眼,冷漠地嘲讽道,“就你这种货色,也配让我叫你一声大舅妈?”
不过是大舅手里的玩物,还真把自己当
回事了!言锦泽在心里冷笑。
听着言锦泽的讥讽,宋安雅气的脸色惨白,伸手指着言锦泽,“你,你——”了好几声,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少他妈给我废话!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和言锦泽是什么时候来医院的?”言锦泽的耐心已经耗尽,掐着宋安雅的手臂不断用力。
一想到陆墨沉可能就是林清欢藏在背后的野男人,言锦泽根本无法接受!
见言锦泽面色狰狞,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宋安雅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愤怒,眼下却只能低着头,对言锦泽连声讨饶,“言锦泽,你快松手1我的手都要断了!我不知道,我就是跟着陆墨沉过来的,我们来医也不过一个小时,什么都没干! ”
宋安雅以为言锦泽这么生气,是因为陆擎宇。
毕竟现在她是陆擎宇的女人,而相较于陆墨沉,言锦泽和陆擎宇的关系更亲近,所以见她和陆墨沉在一起,为陆擎宇打抱不平来了。
宋安雅心里这样想着,嘴巴也闭得更紧了。
想到陆擎宇每次神经质的发作,想到陆擎宇的凶残,宋安雅只觉全身都疼,心里后悔刚才不应该冲动,引出了言锦泽!
“言锦泽,我只是想要和陆墨沉解释
当年的事情,这一个小时,我们什么都没做。……陆墨沉他是因为脚受伤,我送他过来的! 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陆擎宇。”
听着宋安雅的话,言锦泽脸色冷漠。
他眼眸冰冷,盯着宋安雅好半晌,直到宋安雅心虚的低头,才甩开手。
“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撒谎!”言锦泽冷冷地盯着宋安雅,低声警告。
早晚,他会看到监控录像!到时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他就不信,这一次他抓不出那个畏头畏尾的王八蛋!
想着这个王八蛋可能会是陆墨沉,言锦泽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身后是林清欢的病房,言锦泽现在却很不想进去。
第一次,他有了自卑。
和陆墨沉比较,他完全没有胜算。
想到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