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凛扔掉烟头后又用脚掌在烟头上碾了几下。
等他快要到自行车旁时,却发现有个黑影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
周冬凛走近一看,惊讶的说道:
“二姐,你怎么没回去啊!”
“天这么黑了,你就放心让我一个女的就这么回去?”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车的?”
周秋月学着周冬凛买完车回家向大姐献宝的语气说道:
“大姐,英国五旗牌,可以伐,高档货,全上海都要知道了!”
“走吧,走吧”:
周冬凛不好意思的打开了车锁骑上了车,周秋月从侧面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
周冬凛还没骑出去多远,苏州河的岸边亮起了一道闪光,照的对面的四行仓库雪白一片。
仓库里的中国守军朝外一看发现了苏州河里日本兵,随即便向河里开枪。
日本兵也举枪还击,苏州河边响起枪声一片。
附近的居民又开始往岸边聚集围观。
人群中走出了一个黑影,偷偷的收走了周冬凛留下的闪光灯。
周冬凛边骑边说道:
“二姐啊,你要是不说话,真没有黄包车夫会把你当女的,安全的很。”
“哎哟,哎哟~”:
周冬凛后腰传来一阵剧痛,自行车在路上扭了好几下,周冬凛最后总算是稳住了车把没有翻车。
周秋月在后座上冷冷的说道:
“再敢乱说话要你命!”
周冬凛连忙讨饶:
“不敢了,不敢了,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周冬凛在闭嘴骑了两分钟后,自行车的后轮压了一块小石头,将周秋月颠了起来,周秋月一把搂住了周冬凛的腰。
周冬凛又犯贱的说道:
“二姐,这是你这辈子第一次抱男人吧。”
“哎哟,哎哟~”:
这一次直接痛的周冬凛把车停在了路边,两脚踩在地上把身体使劲往前躲。
“让你再乱说话!”
“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周冬凛一阵求饶后周秋月才松了掐住他后腰的手,周冬凛赶紧揉着自己的后腰:
“哎哟,痛死了,痛死了!”
周秋月狠狠的说道:
“你给我好好骑,听见没有,再敢乱颠我还要收拾你”
“这马路上的石头我可控制不了,它们也不听我的话啊。”
周秋月的手指又搭上了周冬凛的后腰。
“别,别,别,我不颠,绝对不颠!”
周冬凛老老实实的载着周秋月向前骑了几分钟后,周秋月的声音又从后座传来:
“我从来没见过你抽烟,你身上为什么有股烟味?”
“我没有烟瘾,烟就当敲门砖用的,干我们这行,一根香烟有时候比一块大洋都好使!”
周秋月沉静了一会后又冷冷的说道:
“你有没有觉得大姐变了?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变了?怎么说,人长大了性格改变也很正常的吧,我十岁的时候大姐就出国留学了,我现在二十四了,十四年没见大姐了,二姐你跟大姐在一起的时间要长多了吧。”
“我跟大姐中间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我十四岁的时候大姐去日本留学,我十八岁去南京上学的时候大姐才回的国,我上大学期间一直没有回过家,等我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回家的时候大姐已经结婚住在外面了,中间也就见过她一两次,其实长大后真正和她住在一起也就是她28岁离婚后,算算到现在也就四年。”
“那你是察觉出什么了吗?”
“也说不上察觉出什么,以前我和大姐也经常吵,但是现在的吵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现在我从心底里就是看她不舒服,女人的直觉吧,还有就是张姐。”
“张姐?”
“张姐在我们周家这么多年了,大姐在家的时候对张姐一直很尊敬就像对亲妈一样,大姐去留学后也全靠张姐在照顾我们两个,可我从南京毕业回家后却发现张姐被辞退了,我问爸爸怎么回事,爸爸说是大姐安排的,说家里已经没什么事需要张姐来做了,就让张姐回去了。”
“我听大姐说张姐的儿媳妇给她家生了个大胖孙子,张姐回去带孙子了。”
“带孙子不过就是几年的事,而且依照大姐和张姐的感情,大姐绝不会轻易开口让张姐走的,咱们周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外人。”
“我觉得这倒说明不了什么,毕竟时间和经历都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性格这方面就更难说了,离婚对大姐的影响应该挺大的吧!”
“说不上来,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大姐有问题!”
“又是直觉,直觉也没那么准吧!”
“你不信算了,反正我劝你还是小心着点大姐!”
“都一家人,没那么夸张吧,大姐还能害我不成!那大哥呢?我记得小时候你跟大哥感情一直很好!”
“大哥一直是那副样子,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投靠了日本人!”
“那大哥不是说给你介绍上海新政府的工作吗?你去吗?”
“去,干吗不去,总得有个工作养活自己吧,我也不会干别的,否则天天在家看大姐脸色多难受!”
“那个黄妈是什么时候来的?”
“黄妈啊,三年前吧,是我南京上大学时一个教授家的亲戚。有一天教授给我家打了个电话,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家电话号码的,就说拜托我给他家一个亲戚在上海找个工作,黄妈来了以后我看她除了家务活又不会别的技能。那时候张姐被辞退了,大姐也住回家了,白天我们家三个人都要上班,家里除了老刘没有别的佣人,老刘年纪大了,做饭、打扫之类的琐事也不能扔给他去做,我跟爸爸还有大姐商量了一下,看着黄妈手脚勤快又老实本分,再加上是受人之托,就把她给留下来了。”
“这样啊,黄妈确实不错,人挺勤快的,做饭也好吃!”
“你能吃得惯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