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昊看到这条回复，果然不是自己期待的结果，姜芮书不仅信任那个人，还他的感官很好。
【你们关系很好？】
姜芮书瞥了眼一丝不苟的司机先生，司机先生几乎是同时觉察她的目光，回看了一眼，满是警告的眼神。
姜芮书捧着手机打字：【不大好。】
钱清昊看着她的回复，很敏锐地觉察到了她话里有别的意思：【吵架了？】
姜芮书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感觉。既然你们是朋友，你信任他的人品，他愿意送你回家，按理你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可你对彼此的关系评价却不高，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你们产生了矛盾。】
【你这不是感觉，是分析很强。】
【所以我分析对了？】
【一半一半吧。】
【那另一半呢？】
一半是她的确信任秦聿，秦聿这人有时候一言难尽，但他人品上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另一半是她跟秦聿关系真算不上好，每次见面都横吹鼻子竖挑眼的，没有哪次能和谐相处。
姜芮书：【一言难尽。】
她现在打字慢吞吞的，不耐烦说清楚。
见到这样的回答，钱清昊点到为止，没有再问下去，换了个话题：【今天
很开心，下次聚会我可以再去吗？】
【如果有下次的话。】
今天算是跟邱爽彻底闹掰了，虽说都是老同学，但她跟沈城他们的交情说到底就高中两年，中间断了十多年的联系，交情自然比不上一直保持联系的邱爽，所以她也不确定沈城他们下次还会不会邀请自己。
邀请的话她就去，这些同学都挺好，十几年后还能再重聚，是很难得的缘分。
但如果他们顾忌邱爽的感受，以后特地避开她，她也不会介意，人有亲疏是常情。
正想着，手机叮咚一声响，却是沈城发了条语音过来：“芮书，今天真对不住，我不知道邱爽跟你有过节，要知道我就不叫她了，本来是专门给你办的聚会，结果搞成这样，下次我做东给你赔礼，我们十几年的老同学可不能就这样生分了。这以后我们各论各的，邱爽那边你不用管，下次再叫你，你可不能不来。”
各论各的，那就是他们跟邱爽玩，但不妨碍他们跟她玩，但不会让她俩撞上，成年人的交际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不会像小朋友，跟她玩你就不能跟我玩。
沈城的处理方式比她预料的要更圆滑。
语音开了外放，秦
聿听到瞥了她一眼，说好的同学聚会，原来撕逼去了？
姜芮书给沈城回了个没问题，过了一会儿，沈城又回道：“那这么说定了，你回到家没有？”
得知她还没到家，沈城又问：“送你回家的那人是谁？是不是也是你的追求者？刚才他跟钱清昊两个好像都有点看不惯对方啊哈哈哈。”
姜芮书想关掉外放，但已经来不及，秦聿听了个全乎。
下一刻，她就听到了秦聿的嘲讽：“你同学眼神不好还喜欢自作多情？”
姜芮书就知道他会讽刺自己，这话背着人说说没什么，但当着人的面都听到了，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讪讪道：“你出现的时机太巧，让他们误会了……”
“也打断了你和追求者的好事？”
“只是第一次见面，还谈不上追求。”
“那你刚才捧着手机跟谁聊天？”
姜芮书目光怀疑，“你怎么知道？”
秦聿嗤笑了声，“刚才他看我的眼神，像一只正在守着雌鸟求偶的雄鸟提防竞争对手，我坏了他的计划，他肯定不放心你落到我手上，于是在路上跟你联系，吸引你的注意力，破坏你与其他男人独处的机会。”
“……”这什么鬼比喻？
姜芮书：“你经验挺丰富？”
“不是我经验丰富，是他的眼神太明显。”
“什么眼神？”
秦聿想起那个男人靠近姜芮书的举动和那个探究的眼神，他故意露给他看的，意在告诉他，姜芮书是他的目标。
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是……就是有点不爽。
秦聿撇头看了看姜芮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姜芮书等了半天，等到这么一句话，不赞成地看着他，“你知道说话说一半会跌人品吗？”
秦聿看着前方不理她。
“秦律师。”
“秦师兄？”
“秦同学？”
“秦大佬？”
“铁处长？”
“头铁派座下大师兄？”
姜芮书换着名字叫他，秦聿听得眉心直跳，恨不得给她两个暴栗，就是不搭理她。
“豌豆先生。”
“秦娇娇？”
一个刹车，姜芮书习惯性冲出去，随即被安全带带回来，勒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只见秦聿眯着眼睛，声音冰冷：“你刚才说什么？”
姜芮书一脸淡定，“铁处长？”
秦聿的脸一下子黑了，这个见鬼的铁处长，到底谁给他起的外号！他有心反驳，但……事实无法反驳。
他愤愤地重新启动车子，决定下车前再
也不跟她说话。
姜芮书像偷到油的小老鼠，满肚子的笑，好在理智尚存忍着没笑出来，不然秦聿肯定会发脾气，在心里记小本本。
她的心情很好，由内而外地感觉到轻松爽快，大概有酒精的作用，来得很突然，没有来由，但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开心，不过这份心情没有感受多久，她到底是喝多了，靠着座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回到凯旋公馆的时候，夜已经很深。
秦聿把车开到姜芮书家门前，扭头发现她睡着了。
大约是心情好，她唇边挂着一抹浅浅的弧度，睡颜格外安详恬静。
也是此刻，他才发现姜芮书今晚的打扮跟平常有很大不同，头发烫成了很自然的曲度，左侧头发拢到耳后，用一枚珍珠发卡夹住，耳垂坠了一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