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要是不能善始善终,那么感情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碰到风吹草动就要动摇,世上还有什么是永恒的?”
他好像是在询问,又好像是在质问,江夕月对上他深挚的眸光,语塞地答不上来。想了好一会她才道:“二爷,真情是从心的,如果它要变,不能不让它变。”
没想到陆承渊听完这话,突然就伸手就在她额角敲了一下:“你说这话,就说明你不懂。”
江夕月被他敲得脑瓜子嗡嗡的,也不想跟他论道了,捂着脑门气喊:“痛啊!”
陆承渊就招手让她过来:“敲哪了?”
江夕月一边瞪他一边指给他看,陆承渊看了一眼,掌心往那里按了一下,摇头轻笑:“细皮嫩肉的。”
也不知道夸她还是损她,江夕月睨他一眼,转过去不理他。
陆承渊看她跟小女孩似的,究竟是跟王若灵一般的年纪,跟他差了快二十岁了,言行举止却有这个年纪没有的成熟,好像外表青涩内在成熟的果子,令人尝过一次就欲罢不能。
“我也不知道,可是怎么办呢,如果要我选,我就必须抛弃一种坚持。”
江夕月转过头来,看到他闭着眼,眉间深深地隆起,是真的为这件事很苦恼。
要么狠心放她走,总归心里不愿意,他也不习惯主动放弃什么,一点不符合他的做派。可若是不放她走,她自己不愿意,觉得他待她不够好,关键手里还握着一张铁券,还是他亲手给出的。
十分想占有却不能属于自己的感觉,奇异地令人难受而迷恋。
陆承渊突然感到眉间贴上了冰凉的东西。
他睁开眼,江夕月正在用指尖,慢慢抚平他眉心的褶皱,他一睁眼她就劝慰:“别想了。”
陆承渊不明白。
江夕月就对着他笑了笑,笑得温和柔美,如夏夜温煦的晚风:“如果那么难,就算了吧。我替你决定,放手吧。”
陆承渊心里狠狠一痛,看着她说不出话。
“过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