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回去,还是我与你同归?”
沈子扬指着嘴,再也说不出话,虽然自己在演戏,可这姑娘明显动了真格了。
他在命悬一线之际,看到他太太太爷爷了。
姜玉蓉稍稍松懈一点,沈子扬吸着微薄的空气,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人群中竟看到了阿苍骑着马往这边赶来。
阿苍回来了。
沈子扬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朝他伸出手。
姜玉蓉并不知这手何意,便听到了沈子扬求救的呼声:“阿苍,你帮我把这娘们拉开?!!”
阿苍嘞停了马,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沈子扬深刻的感知到喉咙被勒紧,呼吸猛然一滞,阿苍不识得此人,见少爷被欺负,手风便扫了过去。
姜玉蓉身子轻盈往后一仰,那只手仿佛当头棒喝般落在了沈子扬的脸上,这一刻,他能清晰的察觉出脸部正在悄然肿胀。
说不出话的沈子扬又急又痛又闷,脸皱的像个包子。
阿苍见失手了,有些懊恼的看见了姜玉蓉旁边的承贤,呆了一下,忽觉得不太对,这承贤怎会干看着少爷被欺负。
阿苍瞬间明白过来眼前的女子是什么身份了。
承贤道:“不可造次,这可是少夫人,老爷交代了府上的事暂由她负责,府上的账目也由着她管。”
阿苍喉咙一梗,觉得沈子扬在坑她。
得了这话,阿苍也再也不敢贸然出手了,后退一步,默不作声。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沈子扬觉得浑身无力直接一摊,姜玉蓉并不想他靠在自己身上,便松开手身子躲到了一侧,沈子扬直接摊在了地上。
他不顾一切大哭起来,挤着眼看着人群,觉得戏演的也差不多了,便偃旗息鼓道:“我回去,我回去还不行吗?!!”
沈子扬被承贤和阿苍抬着进了马车,他半摊在马车上,望着姜玉蓉的时候心如死灰。
听姜氏说,她爹年轻的时候便是一直赌,后来死在了赌博回家的途中。
后来她学着自己讨厌的东西,去讨好自己讨厌的人。
即便是别人对她有看法,她也要在那个地方将他拉出来。
这一路,二人寡默无言,直到回到府内,沈子扬才彻底有些绷不住了,他瞧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姜玉蓉:“你带我回来又能如何?你困的住我的人,困不住我的心。”
“人都困不住,我困你的心做什么?”姜玉蓉目光缓缓看向他:“日后若是再去,我会做的比今日还要绝。”
言罢,经过昨夜那个院子之时,姜玉蓉用手指了指:“那院内不远处,有个草堆,那边有个狗洞,你派人去将它封死。”
沈子扬,阿苍:“........”
承贤连忙道:“少爷翻墙怎么办?”
姜玉蓉望着不远处的墙,却是笑了,她边走边说:“他若是有那般能耐,何故受辱钻洞?”
沈子扬,阿苍:“........”
下一步?怕是要给他请老师了,若是林恕请不动,就先从外面请,总得教予一下他这荒唐的性子吧。
她想了想,脚步稍稍缓了些,沈子扬每次回来都是钻的洞口,她折返步子又观察了一番,总觉得这个院子除了冰窖之外,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虽藏的极其隐蔽,可也耐人寻味。
姜玉蓉沉思半晌,虽只有查清,才能断了他另一半的路。
可若是.....
太费时间了,姜玉蓉朝承贤继续道:“把方才的院子也封了!!”
沈子扬这一路走的很慢,默声跟在姜玉蓉身后,有些像踩瘪了的鱼泡,听到这话,一下子来了精神:“你封我院子,我住哪?”
姜玉蓉回眸一笑:“新婚燕尔的,你说夫君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