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清欢有些期待却又有些犹豫的模样，褚老夫人说道：“司天台从未禁止过旁人学此术，只不过这些东西于大多数人而言学起来繁复无趣，且最佳入门年纪在五六岁之间，心无旁骛学习几年才会有所成果。”
听到褚老夫人的话，虞清欢原本还雀跃的心顿时冷了下来。
是啊，若真如此容易，那司天台也不至于从年幼的孩子开始教起。
虞清欢低头想了想，她如今每日要练武，要学习医术，还要打理名下的各种产业，实在是分不出其他心思来专心学习天象之术了。
“晚辈愚笨，想来是学不会如此复杂的东西了。”虞清欢说道。
话虽如此，但虞清欢倒也不觉得失落，毕竟她感兴趣的事情实在太多，有些本事需要日积月累才能学成，寻常人都难以精通，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聪明之人。
褚老夫人却说道：“天象之术于寻常人而言复杂晦涩，但若只是学些云雨变幻还是不难的，我这儿有一些浅显易懂的书籍可以送给你，无聊之时也可打发时间。”
她看得出来虞清欢对此颇为在意，结个善缘也不错。
“多谢老夫人。”虞清欢道谢。
褚欣儿笑道：“你若是喜欢，就不会觉得那些书籍枯燥，甚至觉得有趣不已。”
虞清欢想起上次见面时褚欣儿随口便能准确说出气象变换，想来她也是对于此道格外喜欢。
褚太傅又向霍锦渊问起南诏细作一事。
平日里褚太傅会在宫中给皇子们讲课，所以对在宫里长大的霍锦渊也十分熟悉，算是有一份师生之情。
见褚太傅与褚父与霍锦渊有事相谈，褚老夫人提出让虞清欢陪着她出去单独走走。
虞清欢能察觉到褚夫人似乎是有话想要单独询问自己，便应了下来。
冬日里天气虽然寒冷，但在阳光下还是被晒得暖意融融。
虞清欢与褚老夫人缓缓走在花园里的小道上，周围的丫鬟不知不觉已经被老夫人打发远远跟着身后，只能看到她们的身影，却听不清她们之间的谈话。
“老夫人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询问晚辈吗？”虞清欢心中有些忐忑，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们此时正身处梅林之中，四周满是开得嫣红梅花，赏心悦目。
褚老夫人并没有拐弯抹角：“虞四姑娘，我观你的面相，发现你的命格似乎有些特殊。”
虞清欢身体一顿，脸色有些不自在。
“是如何特殊？”虞清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曾经惠灵寺曾给我批命，说我命格不好，天生凉薄，会克身边的亲人。”
褚老夫人听罢微微一怔，随即反驳道：“纯属无稽之谈。”
虞清欢面色稍稍放松，就听到褚老夫人继续开口道：“惠灵寺里的那群蠢货只要给钱就能说得谎话连篇，你的命格特殊，似乎是被人强行干预改过命。”
“强行改命？”虞清欢渐渐停下了脚步，不解地看着褚老夫人问道，“这是何意？难不成我不该是这样的命运？”
难道说，她与言时晟互换了身份，也就互换了命格？
褚老夫人道：“有一些邪士会摧毁特殊命格的人，觉得通过这样的做法，会将对方的气运移嫁到自己的身上。”
虞清欢皱眉，不解地问道：“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没有用。”褚老夫人语气冷静坚定，“不过都是些那些邪士的臆想罢了，但还是会有人坚持地去做这样的事情，他们都已经魔障了。”
谁都想要得到大气运，想要寻求永生，所以有不少走火入魔的邪士们觉得可以通过掠夺获取。
虞清欢沉思片刻，如果褚老夫人所言为真，那她和言时晟一出生就被调换的事情也是有人故意想要毁掉她？
可是这也太荒谬了。
虞清欢心中多少有些不相信这样的说法，但是看到褚老夫人那双认真的眸子，她又觉得褚老夫人应该不至于诓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