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马车跟前,江明韫又起了些玩弄心思。
“哎呀,我第一次登门,虽然闹得不是很愉快,但我是不是要留下些礼物给那老婆婆才好。”
蒋心怡这下只想着赶紧带着两个祖宗离开。
她如果这时候还不知道他们是来闹事的,也白活了这么些年。
“不用了,她不会介意的。”蒋心怡头疼。
江明韫却不乐意了,“心怡姐姐,你陪着我回去一趟吧,我定是要送上礼物的,不然我母亲知晓了,怕是饶不了我。”
蒋心怡揉了揉脑袋,提醒道:“行行行,陪着你回去放下礼物就走,可不能继续乱说话了啊。”
“我怎会,我一向都是尊敬长辈的,若是我语言不妥,那也是长辈的问题。”
“你这是什么道理,算了,我说不过你,要去就快去吧,我当真有事情要回去处理。”
江明韫又给周含章使了使眼色,周含章瞬间领悟,先一步走进了院子。
谁知道刚到门口,正好看见那贾谊朝着门口摔了一个杯子,“什么东西!”
江明韫直接拉着蒋心怡躲到了周含章身后。
周含章:……
她也害怕啊。
只是现在她是个男子,只得硬着头皮挺身而出,“贾公子何故这般大火气?”
贾家母子看见去而复返的几人,尴尬得不行。
贾母连忙上前把地上的烂杯子收拾起来。
贾谊赶紧解释,“我特意去购买了这一套杯子,谁知道母亲说那是仿造的,我一时生气控制不住,没吓到你们吧?”
江明韫这才拉着蒋心怡从周含章身后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贾公子对我们不满意呢。”
“江小姐说笑了。”
“是就最好,我方才想着初次登门,不好空手而来。”
江明韫从拿出钱袋子,直接往他们桌面上一倒,哗啦啦倒出来好些银子和两张银票。
“礼物我们来不及准备,这些银子你们自己去买些东西,就当是我和含章哥哥初次登门的礼物了。”
贾母看着桌子上的银子和银票,连杯子都不收拾了,就想上前把银子收起来,顺便看看那银票的面额。
江明韫见她这样,想了想,又从桌子上收回了两张银票,“这银票我弄错了,不是给你们的。”
贾母一愣,不知作何反应。
蒋心怡方才只觉自己有些无奈,现在脑袋当真一抽一抽的,只想赶快离开。
“银子送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了走了,快走。”江明韫拉着蒋心怡和周含章,半点不多停留。
等他们彻底走了以后,贾谊终于控制不住,一把扫落了桌面上的银子,“欺人太甚!”
贾母着急,一下子拍到他身上,“要死啊你,这可是银子!”
然后立刻蹲下身子把地上的银子捡了起来。
等她把所有银子都捡起来以后,放到桌面上仔细数了数,发现虽然零碎,可加起来将近五两银子(约等于现代25000 元),当时就眉开眼笑。
“你还别说,虽然这小娼妇说话难听,出手倒是阔绰。”
贾母把其中一块银子惯性地放到嘴边咬了咬,然后往身上擦了擦,拿出了一块白布细细包裹起来。
“你还劝我要多加忍耐,你也是,这小娼妇你倒是可以多来往些,对了,这小娼妇还没说亲吧?”
“我哪里知道?!”贾谊不耐烦的道。
“若是可以,把她也一起娶了,那我们家就飞黄腾达了,这小娼妇出手可比蒋心怡阔绰多了,蒋心怡她初次见我才送了个什么,自己绣的香包,谁稀罕那些个东西啊。
你方才没瞧见,那小娼妇拿回去的银票似是有百贯(一贯约等于 125 两,百贯差不多相当于现代六十多万)面额的呢。”
贾母把包好的银子收了起来,“她一个女子出门随便就带这么多银钱在身上,可见家里对她的宠爱。”
贾母眼睛一转,“你看看能不能搭上她一起娶了,若是不行,直接把蒋心怡甩了,她虽说话难听,但看着穿得也比蒋心怡好,想来嫁妆能比那姓蒋的多。”
贾谊没好气,“娘,你还真当你儿子是潘安再世,这蒋心怡也是我好不容易搭上的。
那时为了设局救她,我都没了半条命,到现在都没养好,还不时觉得身子不舒服呢。
江明韫你就别想了,先别说她有一个极其变态的兄长,就她跟那周含章的关系,我也不敢多想。”
“周含章?”贾母不懂。
“就是方才长得极其漂亮的那个人,蒋心怡喊他弟弟的。他可是皇族后裔,被当今陛下亲封为小郡王的人,而且据闻此人智多近妖,方才被他看一眼我都心慌,若是被他瞧出不对来,别说江明韫,连着蒋心怡我都娶不了。”
贾谊一说,贾母就有些犹豫了,有些担心地问,“那……他方才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我怎么知道,我还得想办法在成亲前不让心怡跟他多接触。”
“那我的乖孙和乖儿媳妇,还能接过来吗?现在翠娘不在,什么活都要我来做,我这把老骨头都快受不得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等成亲以后再说吧,我不想中间出什么岔子。”
“那不然你叫那姓蒋给我安排两个丫鬟吧,反正她迟早都要嫁过来的。”
贾谊点了点头,“我去跟她商量一下。”
周含章想着先把蒋心怡送回家,蒋心怡拒绝了,“你难得回家一趟,就别送我了,先回家看看周伯母吧。”
周含章只得作罢,然后看着江明韫,“你还要跟我回去?”
“去啊,我们不是还要商量怎么叫那贾谊原形毕露吗?”
周含章叹了口气,算了,甩不掉。
周夫人见周含章回来还愕然了下,“章儿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怪周夫人担心,谁家孩子刚上学两天就跑回家里。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您别担心,我跟院长告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