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见周含章不同意,也只能算了。
“那不若你回家里住?”
其实周含章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作为一个女子日日与男子混在一处自然不好,要是可以她也想走读。
只是学院制度森严,也不是说自己能走读就走读的。
“我回去先跟院长说一下,看看他怎么说。”
“也行,那你就先跟院长打好关系,不行也就慢慢磨着,总归有他同意的一日。”
周夫人接着起身从抽屉里拿了一叠银票出来,“这些你先拿着花,不够了再回来拿,千万不要省钱,该花就花,家里别的不多,银钱管够。”
周含章:!!!
忽然感觉自己被暴富砸花了眼。
“愣着做什么。”
周夫人见她没伸手,直接拿起她的手,一把把银票拍在她的手上。
“那上回父亲买了个鹦鹉,怎么您这般生气?”周含章傻愣愣地问道。
“你父亲,一个大男人花着我的钱也就罢了,关键是买的那都是些什么东西,毫无用处。”
这时挂在门廊上的鹦鹉,“毫无用处,毫无用处!”
“你看,那是什么废物。”周夫人看着廊上鹦鹉。
“夫人,我不是废物,我可厉害了。夫人,美人大美人,胸大屁股翘,哎呀呀,我真的好爱啊。”
鹦鹉的话一出,周夫人立马涨红了脸,直接走出去对着鹦鹉骂道:“你继续说看我不扒光你的毛拿你炖汤喝!”
“夫人不要,不要,我不敢了,我下次不敢了。”
周夫人刚满意地回身,鹦鹉又叫唤起来,“我来伺候你,我好好的伺候你,定然叫你舒舒服服的。”
周夫人羞恼得不行,“梨白,把这东西丢到老爷的书房里去,别叫我听见它的声音!”
“啊,啊,啊……”鹦鹉叫得极其销魂。
梨白赶紧上前提着鹦鹉,那鹦鹉还继续喊着,“美人夫人,别丢了我,我乖乖的,你叫我动我就动,你叫我别动我就别动……
再一回,就再一回,我不骗你……”
梨白捂着嘴脸色通红迅速提着那鹦鹉走了。
周含章愣神,这鹦鹉,平日里听的都是些什么啊?
周夫人见周含章盯着自己看,“你别听那畜生乱说,往常都不知待在何处,学了这些污言秽语,平白叫人听了笑话。”
周含章内心激动不已,想不到自家美人母亲平日里与父亲玩得这么欢。
周夫人一下拍在了周含章头上,“发什么愣呢?!”
“您……咳,父亲……”
“别胡思乱想!你要没事就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
周夫人羞恼着赶人。
难怪父亲平日里多有不着调,母亲都还能忍着他,看事情果然不能看表面。
不过想到父亲母亲恩爱,自己作为他们的孩子也是高兴的。
第二日起来江明韫来跟周含章说了一声,就先回了江家,说是禀告父母以后再来寻她,到时候再一起去找蒋心怡。
江明韫说回家禀告父母,却又不仅仅是禀告父母,她回来找周含章的时候还带着自己母亲。
江明韫母女二人先是按礼拜见了周夫人,周夫人这才把周含章喊了过来。
江明韫一见周含章,就冲了过来,“含章哥哥,母亲说她同我们一起去。”
“江伯母好。”
江夫人一见周含章这般有礼,当即笑开了,“含章竟长这般大了,我日日蜗居后宅极少出门,说来我都很久没见过含章了。”
她看着周夫人,羡慕道:“还是你好命,生得这么个出众的儿子,不像我们家明韫,还什么都不会。”
“你说笑了,明韫这小孩比我们章儿还要小上一岁,不也去了天安书院,哪里就有你说的什么都不会。”
江夫人见周夫人称赞自己的女儿,自然高兴,她哪里是觉得自己女儿什么都不会,不过就是谦虚一下罢了,但是若是跟周含章比……
她摇了摇头,算了,她魔怔了,这压根没得比。
“可不是说笑,含章也就是有他父亲,不然……”
江夫人想起周含章其实早几年就被天安书院录取了去,只不过因着周父做了一些糊涂事,才导致连累了儿子拖到今日。
不过她没有继续往下说,毕竟在人家妻子儿子跟前说人家丈夫父亲不好也不是什么叫人高兴的事。
“瞧我,这嘴巴尽是胡话。”她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周夫人自然不介意,确实也是,当年若不是周父,她的章儿早就去了天安书院了,她们一家可没少因着周父被人取笑。
也就是周夫人财大气粗,才阻挡了一些流言。
“你也没胡说,谁知道我家那个是个不争气的。”
“哎哟,你这么说叫我们如何是好?男人嘛,都那样,你都不知道,京城里多少人说起你,都羡慕得紧,嫁的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男人。”
这话倒是真的,虽然周父平日行事不着调,但那风姿确实少有人能与之相比,况且这周父越老越是有味道,若不是京城那些个娘子资本不够,多少人都想着嫁给他呢。
只是周怀德这人做事不靠谱,眼睛也跟瞎了一样,只有看见周夫人的时候才会开眼。
众人对着周夫人都不知道该同情好还是该羡慕好。
周夫人事情多,也没有与江夫人继续说下去的心思,对这话也就没有反驳,只笑笑,“你不是还要送他们去找心怡,快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江夫人知道周夫人现在打理着一大盆生意,也不多待,“既含章来了,我们就走吧,总归是世交,也不好看着心怡往火坑里跳。”
说着就要告辞,周夫人一脸愧疚道:“也就是我太忙,不然我也要同你们一道去,今日就多麻烦你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江夫人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周夫人则是笑眯眯地送了几人出去。
江夫人带着周含章和江明韫到了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