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人有精神了。
下一秒,空气中飘来一股尸体腐烂发臭的味道。
“好臭!”
反应迅速的员工立马屏住呼吸,而迟缓的则是被臭得生理性呕吐。
苏渔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低声道:“三叔,报警吧。”
苏伯言点点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点也不敢耽误。
苏渔无视尸臭味,走至尸体面前,垂眸察看尸体摆放的位置。
只见尸体背朝天,四肢被十分粗壮的铁钉子狠入,不仅如此,尽管尸体腐烂得不成样子,可依稀瞧出后脑勺被人刻意画上了符。
“下手够狠毒。”苏渔明白周围人看不懂,解释道:“背面朝天意味着死者永不见天日,四肢被钉魂魄难以逃脱,加上这符纸,要是今天没有察觉到打生桩的事。”
她的语气顿了顿,淡淡的音调透着一股沉重,“再过几日死者怨气冲天,尸体将会改变整个工地的风水,所有在这的人都会惨死。”
“嘶。”大家不由得下吸一口气。
“这次工地发生的事八成是有人故意针对苏家设套。”苏渔眼底浮现出一抹歉意,“三叔,是我最近疏忽了,以为对方只会对苏家所住的地方出手。”
幸好她给了三叔护身符,不然只能等到三叔的噩耗。
苏伯言摆了摆手,“小渔,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我的儿子啊!”
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闯入工地,她刚想扑倒尸体身上,嗅到一股难闻的味,余光瞥见苏伯言,脚下的方向一转,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的儿子!”
“要不是我蹲在工地门口听见有人找到我儿子的尸体,你个没良心的是不是就想这么算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只是一个照面,苏伯言就将人认了出来,确实是那位家属,但他注意到对方眼眶没有半点泪水,心生疑惑,蹙了蹙眉:“我已经报了警,事发突然,还得警察调查了再说。”
一个苦苦寻找儿子这么久的人,怎会一点悲伤的感情都没有?
果不其然,下一秒。
“我儿子死得这么惨,不赔个几百万不可能。”
谈话间,“乌拉乌拉”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到近。
很快,警察抵达,询问一番后。
“请跟我们走一趟。”
除了死者家属、项目经理外,苏伯言作为工地的负责人,自然也躲不过。
苏伯言安抚道:“小渔别担心,三叔做个笔录就回。”
苏渔望着三叔警察带走,虽知道并没有什么事,但心中总有些不是滋味。
“苏小大师,放心吧。”钟厉出声道,“这场事故虽牵扯上了苏先生,但实则与他无关。”
“嗯。”
钟厉见她情绪不高,低声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下手的人每次都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再动手。”
“不管是我那次的跑车自燃还是说这次的工地。”
苏渔掀开眼帘,对视上钟厉,示意他继续。
“先前我就有个猜测,直到这次事情的发生,我才确定了。”钟厉笑了笑,“看来这幕后的人知道你的实力,才避着你走,怕你察觉。”
“所以这次事故拖到现在,是因为我。”苏渔挑了挑眉,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这次项目在前年便有了策划书,只是后面被政策卡住,迟迟不通过。”钟厉继续道,“直到你三叔成了这次项目,工地才正式开工。”
“看来这背后的人,势力不小啊。”苏渔露出一抹冷笑,“我迟早要将这些见不得人的耗子给揪出来。”
工地闹出打生桩一事因事件恶劣,警方很快就摸到了线索,抓了项目经理,而苏伯言则再调查完后便被放了出来。
“大哥,我真倒霉,这种事都能被碰上。”坐在车上的苏伯言忍不住吐槽道,“那死者大晚上跑去偷工地材料,结果莫名其妙死在那了。”
“现在还要出于人道主义,得赔偿,忙活了一通,最后倒贴一笔钱。”
苏功衍开着车安抚道:“人没什么事就好。”
“好了,小渔跟钟总还等着我们过去谈合作呢。”
“那我先眯会。”
刚从警察局出来,虽知道牵扯不到自己什么,但精神压力大,说完,苏伯言便睡着了。
包厢内。
钟厉瞧了瞧时间,想起上次发生的事,调侃道:“苏小大师,你说苏家不会这次还迟到吧。”
苏渔淡定道:“来之前通话了,只是路上有点堵车。”
过了二十分钟后。
“不好意思,来迟了。”苏功衍带着三弟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