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总,这个鼎必须拍下来。”苏渔看了一眼,随即偏过头朝着一旁的钟厉说道。
一连好几次都没碰到自己想买的物品,容颜心中十分不爽,见苏渔想买,连忙道:“钟哥哥,我看这个小鼎没什么惊奇的,肯定是苏渔自己想要让你花冤枉钱。”
苏渔蹙了蹙眉,“容小姐,之前那条项链我之所以要自己拍下,是因为考虑到钟总的安危,不能让他跟这条不祥的项链有牵扯。”
“可如今这个鼎可是为了用于镇宅,更何况我看这个鼎乃是兽面纹铜鼎,辟邪镇宅效果更为突出。”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容颜嘴角下扬,眉眼露出不满之意。
可她也知道苏渔这一番话下来,钟哥哥不可能不买。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厉就出了手中的竞标牌。
坐在一旁的薛凛将这一幕都纳入眼中,他嘴角微微上扬,若有所思道:“苏小大师,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气请你替我拍一件,当然费用都由我出。”
苏渔挑了挑眉,据她所看的面相,薛凛根本用不上这种辟邪镇宅的物件。
莫非又是怀疑她?
苏渔不咸不淡道:“好东西可遇不可求,一切都讲究缘分,如果真的有适合薛先生的,以后一定会联系你。”
容颜见苏渔不过三言两语,就让薛家的人对她刮目相看,心中越发不高兴。
她嘟了嘟嘴,“钟哥哥,你陪颜儿去捐款吧,今天颜儿都没有买什么,心里头有些过意不去。”
生怕钟厉喊上薛凛和苏渔两人,连忙补充道:“凛哥哥,这里就交给你和苏渔啦,要是有什么好东西记得拍下来。”
薛凛自然知晓容颜对钟厉的心思,也乐得成就他们二人的私人空间,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厉哥,你带她去吧。”
钟厉轻叹一声,好歹是从小长大的好友,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给。
“走吧。”
两人走后,薛凛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他一向温柔的眼眸也瞬间冷厉了起来,“苏小大师,听说你是苏家刚找回来的女儿,对吗?”
苏渔收回望向讲台的视线,她偏过头对视上薛凛,“怎么?薛先生是有什么高见吗?”
“这倒没有只不过想提醒一句。”薛凛语气顿了顿,“即便是全盛时期的苏家,对钟家而已,也不过是暴富户而已。”
“更何况是落魄了呢。”
苏渔心头快速滑过一丝不舒服,她轻笑一声,明白对方这是在敲打自己不要动不该想的心思。
“薛先生怕是误会了,我不过是拿钱办事,至于钟家究竟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儿。”
薛凛闻言,眼眸闪过一次诧异,但又道,“如果真是这样,最好不过了。”
话音落下,两人都并未在开谈,而是看向拍卖的物品。
“一块从清朝挖出来的宝玉,恭喜孙女士获得!”
主持人说完后,只见一位穿衣打扮十分讲究的女人直接上前拿走玉佩,紧接着又神色匆匆下去。
这一下令在场之人不由的愣住,一般拍卖的物件在拍卖会结束后都会有专门的人送过去。
也许别人等不及了呢?
这一幕犹如一个小插曲般,在硕大的拍卖会经起一个小波浪后又消失不见。
“这孙家的一向做事稳重,怎么突然做出这种举止不端庄的事。”尽管只是一个照面,可薛凛还是将方才拿走玉佩的女人给认了出来。
方才跟薛凛交谈时,苏渔被分了神并未瞧清那块玉的样子,可听薛凛这么一说,也不由得的将视线放在那女人的身上。
对方面色匆匆,玉被紧紧攥在指间,兴许是有些慌张,路过苏渔身边的走道时,一不小心将玉跌落下去。
苏渔下意识接住:“你的东西给……”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对方一把夺过去,不仅如此,对方甚至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又迈开腿朝外小跑离去。
好奇怪。
苏渔抿了抿唇,紧接看向手掌。
那块玉触碰时,怎么给她一种粘稠、阴气的感觉。
是错觉嘛?
不行,还是得跟上去看看!
思绪转瞬即逝,苏渔立马起身要追了过去。
可不料被薛凛一把拽住,眉眼间有些不解:“苏小大师,拍卖会还没结束,厉哥也没回来你要去哪里?”
“放开。”苏渔眼眸露出一丝着急,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般,那刚刚的女人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薛凛被她的气势给镇住了,下意识放开了手。
时间紧迫,苏渔直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