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可不得变吗?
这房间里,可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苏渔暗叹一声,抬眸环顾四周,薛老爷的房间看似没什么异常,但她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不舒服的气息。
刚开始还没那么明显,可在房间呆的越久,这不舒服就越明显。
薛凛注意到苏渔的目光,脸上有些疑惑:“苏小大师,发现什么了?”
“是发现了点东西,”苏渔指了指靠窗书架上的一个玉摆件,问:“爷爷,我能看看那个摆件吗?”
薛老爷颔首,让薛凛将摆件递到了苏渔手上。
白玉摆件被做成了手捧长寿桃的福娃状,看起来憨态可掬,很是可爱。
薛老爷乐呵呵道:“这可是小彦专门求回来的,很不错。”
苏渔挑眉,玉本身就有滋养身体的功效,自然是不错,
问题就是,手上这个摆件,可不止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刚刚入手的时候,苏渔就感觉到了似乎有粘稠的阴气,但也只是一瞬,
若不是她反应灵敏,恐怕就要以为那是错觉了。
下一刻,苏渔猛的抬手,将手上的摆件狠狠砸在了地上!
几人的脸色随着她的动作,齐刷刷变了:“你干什么?!”
质问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摔在地上的摆件中传来了尖啸声。
刺耳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苏渔冷了脸色:“聒噪。天灵地灵缚!”
伴随着话音落下,一张黄符被扔到了地上,那黄符就像有生命似的,直直冲着摆件底端的缝隙钻了进去,
摆件里的东西为了自保,霎那间放出了浓郁的阴气,
苏渔皱眉,拽着钟厉的手腕后退一步——本来就容易招惹麻烦,可别又被这个缠上了。
而钟厉看着扣在自己手腕上的白皙的指尖,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房间中的尖啸声只挣扎了半息的时间就戛然而止,随即,空中传来了轻飘飘的碎裂声,阴气应声而散。
苏渔松开钟厉的手腕,从地上捡起摆件,摆件的下端已经损坏,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福娃肚子里面的情况,
原本寄存在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包裹起来,变成了黄色的符球。
拿走符球,苏渔面色如常的将摆件下面拼了回去,然后递给了薛凛:“好了,这下就没事了。”
薛凛面色复杂接过摆件,问:“那是什么东西?”
“幼猫的骨灰。”
经常接触玄术的人都知道,猫是可以作为灵媒的存在,可沟通阴阳。
其中,当属黑猫最为强大,而摆件里面的骨灰,就是刚刚出生的黑猫的骨灰。
背后之人将小黑猫用此残忍的方法炼化存于玉中,又迫使黑猫魂魄附着于上,形成死咒。
白天这咒术还看不出来,但到了晚上,这咒就会成倍的作用在薛老爷的身上。
不出一年,薛老爷就会暴毙在家里。
苏渔清冷的眸子扫过薛凛和薛老爷难看的脸,提醒道:“以后这些东西还是不要乱收了,至于死咒残余的效力,多晒几天太阳就会好。我们就先告辞了。”
听薛老爷刚刚亲昵的语气,苏渔觉得那个叫“小彦”的多半是薛家小辈。
人家两人处理家事,她和钟厉两个外人不便在场。
重新回到宴会大厅,那些议论苏渔的声音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疑不定的打量神色——不管是钟薛两家的态度,还是她刚刚露出的那一手,都昭示着这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
苏渔对此倒是无感,此行来的目的已经到了,剩下的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钟厉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吃掉两块小蛋糕,一时间只觉得苏渔就像她手里的小蛋糕一样,又乖又软。
他心里莫名的柔软了下来:“要回去吗?”
苏渔轻微拧眉:“有点不礼貌。”
“薛爷爷不会介意的。”
楼上的房间内,薛老爷脸色难看:“我倒是不知道,薛彦居然还有这份心思!”
薛彦,是薛凛二叔的独生子。
生怕老爷子气坏身体,薛凛赶紧安抚道:“您也知道,小彦他并不通玄术,也许是被人利用了呢?”
说起玄术,薛老爷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苏渔,忍不住叹了声,
“今天我说要和她比试是假,想收她做徒弟是真,但没想到啊,人家的造诣,远远超过了我。”
虽然没有比试,可单单凭借着摆件的事情,薛老爷就知道,苏渔远比她表现出来的更厉害!
假以时日,她必定可以成为让所有世家都抖三抖的存在。
薛凛识趣的闭上嘴,避免将火引到自己身上。
薛老爷哪能不知道薛凛的心思,他哼了声,道:“去查吧,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