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点头:“是啊,专门请的大师呢!”
听到这话,苏渔更觉得离谱,这几天典型的不宜祭祖不宜动土,就算是个半吊子也该清楚。
她轻微皱眉,问容颜要了生辰八字算命以后,越算脸上越难看,
容颜吓了一跳:“苏渔?怎么了?”
“你们家根本就不用迁坟,反而是迁坟才会出事,你要是觉得我可信,那明天就带我回一趟容家。”
“好!”
容颜疯狂点头,要是苏渔都不可信,那她都不知道去信谁了好吧!
因为迁坟的时间大多选择在清晨,所以容颜五点就被喊了起来,坐在副驾驶指路。
容家发家的时候还在抗日,距今也快有了百年的历史,是个大家族,加上开国有功,故而可以独占一个山头。
盘山公路蜿蜒而上,要是眼尖的往旁边的山上看,隐约还能见到红外线的点状瞄射器。
容颜注意到了苏渔的目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面都是些摄像头,就看着唬人而已。”
苏渔慈爱的摸了摸容颜的脑袋,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傻孩子,那哪里是监控啊,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热武器!
刚开始苏渔还在好奇容家为什么会被这么重视,直到进了容家,苏渔才终于明白了原因。
容家人,随随便便往那站一个,那都是上层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凡有一个出事,那都是要国内地震的地步。
他们到的时候,容家人刚准备要去迁坟,看见容颜回来,都有些惊讶:“小颜?今天不是说了不让你回来的吗?”
说话的是容家二哥容铭,也是二房容山秀的独子。
容颜气势汹汹往门口一站:“苏渔说了,这迁坟有问题,所以我带她回来看看!”
苏渔?
听到这个名字,容铭和大哥容城对视了眼,都在眼里划过了惊异——最近上层圈子里面可是传遍了,自从苏渔跟在钟厉身边以后,钟氏集团可谓是蒸蒸日上,再也没出过岔子。
屋里面所有人都在惊讶苏渔,无人发现的角落里面,容声面容扭曲了片刻,他暗恨容颜这个碍事的家伙,眼底的嫌恶半点不加掩饰。
苏渔轻而易举的就捕捉到了这抹异样,和容声对上了眼睛。
容声低垂了眼眸,迅速收敛了自己眼底的恶意,等再和苏渔对上眼睛,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笑嘻嘻的走到了容颜面前,说:“怎么能有问题呢?这是你四哥我专门找来的大师看的,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容颜不喜欢这个四哥,她躲开了容声想碰她的手,丝毫不惧:“那又怎么样,你那大师,还抵不上苏渔一半厉害!”
容声面上还是笑着的,但是眼底却渐渐冷了下来,他阴沉着目光扫过容颜,粘稠的视线就像带着毒液的毒蛇,把人看的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苏渔冷脸将容颜护在了自己身后,问:“容家待客之道还真是格外不同。”
经由这句话提醒,容城和容铭才懊恼的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让客人站了很久,容铭将容声扯开,让苏渔和钟厉进了屋。
大厅里面的动静很快把老爷子也吵了下来,容老爷子看着满屋的人,寒了脸色:“怎么回事?”
容声惯会哄容老爷子开心,他走过去扶着老人,半是内疚半是抱怨的道:“这不是刚准备去迁坟,小妹就带着客人回来了吗?所以才耽搁了。”
适时的,一直站在角落里面的两个黑衣年轻人站了出来,轻声道:“时辰快到到了,要是再不走,一会就把时辰给延误了。”
苏渔仔细端详着两人,身上既无因果也没业障,阴气和灵气半分没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玄术师?
思及此,她冷笑出声:“这几天不宜动土不宜祭祖,是个半吊子都知道的事情,怎么你就会非赶着人家去迁坟?”
这话说的半分不客气,也把容老爷子的视线重新吸引了过来,其实刚刚下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小姑娘了,本来以为是小颜的朋友,没想到居然也是个玄术师。
两个黑衣青年被打断了话,很快就沉不住气:“你谁?”
苏渔笑笑:“教你做事的人。”
她笑着,笑意的却半分不达眼底,森寒的星眸看的人不寒而栗。
容声赶紧说:“你们道上不是有规矩吗?轻易不插手其他玄术师的事情,这位大师,你这样做,不合规矩吧?”
和一个玄门老祖讲规矩?
苏渔被逗笑了:“规矩那是给道上的人听到,这两人又不是道上的,和我谈什么规矩?”
容家人何等聪明,单凭着这一句话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