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客厅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齐砚林一个人在可怜巴巴的看着客厅里面的法阵,
老管家慈爱的看着齐砚林,给他拿来了一床毛毯。
夜色渐渐深沉,齐砚林看着面前散发着微光的法阵,慢慢睡了过去。
隔天早上,齐砚林还没从美梦当中清醒过来,就听见门口的地方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
女人的手死死的握着门把手,脸色青白交加:“这是什么东西?”
齐砚林飞速爬起来,专业的素养让他一分钟以内就已经控制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这是苏小大师布下的哎不是,你干嘛!”
他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女人已经怒气冲冲的走到了阵法面前,狠狠踹出了一脚。
齐砚林看的心惊胆战,他飞速冲到了女人面前,顾不上疼痛,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那一下。
剧烈的疼痛从小腿的地方传了过来,他拧眉:“这位女士,你大清早就跑到别人家里来撒泼,不太合适吧?”
“别人家?”女人嗤笑了声:“这房子可是写着我秦梅的名字!倒是你,你凭什么拦着我!”
秦梅?
听见这名字,齐砚林眼皮子不受控制的跳了下——要是没记错的话,钟先生的妈妈似乎就是这个名字吧?
眼看着女人还要继续对法阵动手,齐砚林顾不上其他的,只能死死拦着:“钟夫人,有什么事情等钟先生起来再说!”
客厅里面巨大的争执声很快引动了其他人。
苏渔也是被这声音吵醒的,她和钟厉相伴下楼,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客厅里面的场景。
她轻微拧眉:“这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不大却非常有穿透力,轻而易举的就传到了几人的耳朵里面。
秦梅刚准备骂人,却发现了苏渔居然居然穿着真丝的睡衣,还是定制款!顿时脸青了,
“你又是谁!为什么在我儿子身边?!”
凭着这话,苏渔猜到了女人的身份,眉头却皱的更深:“钟夫人出生名门,怎么就像泼妇似的?”
单单一句话,让想发作的秦梅不得不压下了自己的脾气,她伸手捋了下头发,重新挺直了脊背,
钟厉瞅准这个时机,凑上去拉着钟夫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妈,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秦梅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从钟厉那里抽出来,脸色不太自然:“这是我家,我回来怎么了?”
苏渔检查完法阵回来的时候,恰好撞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垂了眼帘,遮掩去了自己眼底的不悦,这才坐到了沙发上,
“伯母,您回来为什么要动法阵?钟厉的命格您也是清楚的,就不怕乱动出事?”
说起这个,秦梅冷哼了声,看向苏渔的眼里满是厌恶:“还法阵,你这样意图靠着邪门歪道上位的女人我见多了,你唬得住钟厉,还以为能唬得住我吗?”
这三言两语,就把苏渔打落到了低位,将她说成了想爬钟厉床的那类女人。
这下,别说苏渔脸色不好看了,钟厉也变了脸色:“妈,你别胡说,苏小大师是真厉害,她已经救了我很多次了。”
秦梅做出了为钟厉好的样子,继续道:“你还小,不知道这些女人的手段有多脏,什么救你啊,那就是联合外人来骗你的!”
无知的说法加上怄气指使的姿态,将苏渔彻底气笑了,
她上下打量着秦梅的五官,问:“你说我是为了他的钱想爬床,那你呢?你今天来不也是为了钱吗?”
女人看着精致美丽,实际上眉毛尾端散乱,眼下青黑,明显就是破财的征兆。
苏渔都不用算,就可以把秦梅来的目的看得一清二楚。
心底的小心思被戳穿,秦梅的脸上闪过了慌乱,可她又飞快的冷静了下来,重新恢复了高傲的姿态:“我养了他小时候,现在来要点零花钱怎么了?你个外人在这里插什么嘴?”
零花钱,说的可真好听,苏渔冷冷勾了下嘴角——谁家要零花钱是几千万起步的?
与其说这是零花钱,倒不如说这是为了公司融资吧?
她将事情在心里面捋明白,可是却没继续开口戳穿秦梅,反而是看向了钟厉的方向。
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让两人养成了一定的默契,钟厉从苏渔的眼睛里,读出了没好事的意味。
他扯了扯嘴角,说:“妈,你需要多少钱可以直接和我说的。”
“那我也不客气,七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