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简直能被这句话气笑了,
好一句无可奉告!
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苏渔将铜钱贴在了掌心,按向了张婷的头顶,
白砚看到了她的动作,眼皮子一跳:“等等”
他想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下一刻,惨叫声响彻了整个会馆。
所有的警报器被嗡嗡的震亮,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有保安拿着保安棍冲了进来,厉声喝止:“干什么的!”
会馆里面的灯被全部打开,晃的白砚眯了眯眼睛,
保安原本凶悍的声音瞬间犹疑:“白白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白砚咳嗽了声,没说话。
身后,苏渔刚刚把手从张婷的头顶上拿了下来,
小姑娘骤然被抽魂,经受不住晕了过去。
她慢条斯理的把铜钱放回了自己的衣兜里面,冲着保安笑笑:“让张馆长来接他的女儿吧。”
保安:“”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二位玄术大师,实在是没想明白这二位为什么深更半夜的会在展览馆里。
等到张生千恩万谢的将张婷接走以后,已经到了后半夜了。
苏渔靠在副驾驶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一颗白玉的珠子,
白砚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暗叹了声:“别动这么大的气。”
苏渔没应声——幸亏是钟厉醒了,要是钟厉没醒,她真的会拆了那座佛像。
她把自己手里那颗白玉珠子抛给了白砚:“交给你处理了,这鬼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
白砚点点头:“交给我吧。”
顿了顿,他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们在梦境里看到什么了?”
简单交流以后,钟厉就发现,白砚和苏渔看到的差不多,似乎只有他不一样,
“钟先生?”
对上苏渔疑惑的目光,钟厉斟酌了下,说:“我好像梦到我之前当皇帝的时候了。”
苏渔:“”
一问一个不吱声。
别人家的真龙命格都是一生一次,钟厉可倒好,算上大清那辈子,这都已经三世了吧?
她叹了口气,说:“没事,就当看看你之前是什么样子了。”
回到白家以后,三人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下午的时候,才被张生的电话给吵了起来,
他声音非常焦急:“苏大师,为什么我女儿记不住之前的事情了?”
苏渔本来的还有些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过来:“给我个地址,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苏渔出门撞上了钟厉,钟厉看着她穿戴整齐,非常疑惑:“又出事了?”
“对,张馆长的家,你要去吗?”
“去。”
半小时以后,苏渔和钟站到了张生的家门口。
还不等他们按门铃,张生就已经把门的打开:“哎,你们终于来了。”
进门以后,苏渔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张婷,
和之前被附身的情况不一样,现在的张婷,不管是人还是眼神,都灵动了很多。
她有些不耐的看着张生,说:“爸爸,我都说了我没事,不就是把之前生病时候的记忆给忘了吗?又不影响生活,有什么大不了的?”
闻言,苏渔轻出了口气,她微微笑了笑,对着张生道:“如果只是忘记了那几天的记忆,其实不打紧,没什么大问题,以后正常生活就行。”
“真的吗?”张生苦着脸:“但是我总觉得的心里不踏实啊!”
“放心吧,真的没事。”
顿了顿,苏渔笑笑:“再说了,不还有白砚吗?”
当初出事了他没管,现在售后总要管管了吧?
简单的把张家的事情安顿好,苏渔和钟厉也不着急了,两人慢慢走在了大街上,感受着难得的静谧。
突然,有雪花慢慢飘了下来,落在苏渔的脸上,凉凉的,让她一怔,
“钟先生,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回去都快过年了。”
提起这个话题,两人都有些沉默——一个当了玄门老祖好多年,早就不知道什么是过年,一个早就被家里人抛弃,已经很久没有过年了。
钟厉压下自己心里那点空荡荡的感觉,问:“苏家过年,有什么传统吗?”
闻言,苏渔色飘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神色晃然的看着天边,声音很轻:“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就是传统的做法吧。”
钟厉一愣,他立马反应过来,在今年以前,他的苏小大师一直在安家受委屈。
思及此,他的神色内疚:“对不起,苏渔,我忘记了你之前的事情了。”
苏渔的反应比钟厉更茫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