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悲怆的看着苏渔,漆黑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浓郁悲伤,
“灵女居住的地方非常偏僻,平时除了送必要的生活物资,根本就不会有人去,那些畜生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才敢对我们下手!”
被逼迫,产子,无人体谅她们的处境,只认为她们不洁!
内幕太过于惊世骇俗,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莫兰张大嘴呆了很久,才喃喃道:“真是疯了你们可是灵女啊!难道这帮畜生就不怕仙灵降下惩罚吗?”
带着灵女名头的人,本该是得到最多庇佑的那群人,
可是为什么,她们遭遇的苦难比一般人还要多?
桑格轻声叹了口气,他忧郁的看向帐篷外面,透过眼底的颜色,可以看到玉李难过的模样。
她说:“一个假神,拿什么庇佑我们呢?”
话音落下,帐篷外面陡然掀起了狂风,似乎是在不满玉李的说法,
苏渔刚准备动手,但是玉李先她一步,
女孩冷笑了声,抬起的指尖黑雾弥漫,
黑雾席卷出了帐篷,逼停了外面的狂风。
“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的废物,你凭什么可以庇护哑岩人这么多年?不过是仗着他们的愚昧无知罢了。”
这样大不敬的话说出口,刚刚还嚣张的仙灵却再也没有了动静。
苏渔拍了拍桑格的肩膀,轻声道:“再等几天,等到这次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理它了。”
钟厉:“说到现在,我们也没弄明白哭声是怎么来的。”
“什么哭声,不过是一位灵女养的猫头鹰夜啼而已。”桑格自嘲的笑了笑:“猫头鹰也是有灵性的,他们害死了灵女,那猫头鹰自然不会让他们安生。”
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巫医心虚啊,那些人也心虚啊,
就会将这些本就没什么的事情放大无数倍。
钟厉叹了声,默默扶住了苏渔的肩膀。
山里寒冷,哪怕是桑格做够了御寒的手段,但是依然抵挡不住寒风。
莫兰缩在被子里不想说话,苏渔将几张符咒,塞到了莫兰的被子里面。
感受着被子里逐渐升起来的热度,莫兰惊呆了,
“你这不是符咒吗?怎么还能自己发热?”
“符咒是什么所有不还是我们说了算吗?”
苏渔笑盈盈的,顺手往自己怀里也塞了几张。
靠着符咒传递过来的暖融融的热量,几人挨过了这个晚上。
隔天早上,几人跟着霞光回到了哑岩村,
在村口,巫师早就等着了,晨露深重,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浸湿了。
但他一动不动,就像雕塑,直到看见几人,
他才动了动:“怎么样?找到原因了吗?”
苏渔抚摸着自己手上那颗黑色的玉珠,弯起了眼眸,
“找到了,已经收到了这里,你可以放心开祭祀活动了。”
巫师眼里欣喜的神色一闪而过,他脸上扬起了怪异的笑容:“好啊,吉日马上就要过去了,赶时间的话,我们今天就能开。”
“今天?”
虽然说赶时间,但是也不用这么赶,
本来昨天晚上就没休息好,今天还想好好休息一天呢。
桑格也劝说道:“是啊,大巫师,今天开的话,我们的东西都来不及准备。”
“东西我昨天就叫人准备好了。”顿了顿,巫师继续问:“昨天你没跟着去送殡,怎么今天会和他们一起回来?”
巫师的眼睛就像钩子,直直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似乎是想把对方的灵魂底部都看穿。
桑格面不改色,他恭敬的行礼,说:“是莫兰告诉我,要我去山上接他们。所以我才上山,本来昨天晚上就准备下来的,没想到山风吹的紧,只能等到今天早上了。”
这里的山风经常喜怒无常,说来就来,虽说周围有树林挡着,
但是地形难走,如果真是被山风挡在山上的话,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巫师在自己心里盘算了一遍,最终错开身子让开了路,
“你们昨晚就没休息好,今天还是先去休息吧,下午祭祀开始的时候,我会叫人去喊你们。桑格,好好招待几位贵客。”
说完,巫师就自顾自的走进了村里里面,混进浓雾里见不到了。
桑格带着几人回到了二层小楼里面。
刚刚关上门,确定周围没人以后,桑格突然开口:“巫师已经怀疑我不是桑格本人了。”
“什么?”莫兰脑子有点发蒙:“你不是已经适应了很久了吗?怎么还会被发现?”
“一个人几十年的生活习惯不会改变,巫师估计就是根据细节看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