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说完,可苏伯言已经明白了她后面的意思,
这两样东西单拿出来没事,但如果放在一起的话的,那就是杀人的利器。
想到自己就这么无知无觉的和这些东西睡了这么多天,
苏伯言的脸色愈发难看,
但这还不是让他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这房子当初是苏功衍推荐的!
那可是他亲大哥啊!
苏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干巴巴的说,
“现在还没有定论,万一不是呢?”
话是这样说,可是苏伯言心里哪里会不知道,苏渔这是在安慰他?
当初房子是苏功衍推荐的,卧室里面的软装也是苏功衍自告奋勇去买的。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如果有,那就一定是阴谋!
苏伯言抹了把脸,露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接下来怎么做?”
“消了法阵,去找卖阴玉的人。”
苏渔说着,手已经毫不客气的摸上了床垫,
金色的灵力从她的指尖倾泻而出,顺着阵法的纹路的蜿蜒而下。
原本死寂的阵法发出了嗡鸣的声音,仿佛又活了过来,
数不清的黑气从里面蔓延出来,被阴玉尽数吸收。
手中的阴玉似乎又寒凉了几分,但是苏渔无暇去顾及。
她将阴玉甩进口袋,咬破手指掐诀:“道生万物归。”
话音落下,黑气骤然散开,连带着作为载体的床垫也跟着剧烈抖动。
几息之间,床垫因为承受不住黑气,猛然炸裂开来。
伴随着爆炸,苏伯言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走了。
做完这一切,苏渔微松口气,
她反手揪住了苏伯言的衣服,顺手就要往下扒,
“快快快,脱衣服,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苏伯言:“!”
他慌忙护着自己的衣服,看向旁边还准备继续看戏的钟厉,
“别站这里了!快管管你媳妇啊!”
钟厉低声笑了起来,顺着苏伯言的话音上手,
但他不是帮苏伯言的,而是帮苏渔的。
片刻之后,苏伯言被按在了床板上,露出了光滑的后背。
苏渔咬破食指,将符咒画在了苏伯言的身上。
最后一笔落下,苏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好了,有了这个符咒,最多一天,你受到的影响就能消除了。”顿了顿,苏渔继续补充:“洗澡的时候不用专门去洗,两天以后,等到符咒效用没了,它自己就会消散。”
苏伯言答应了声,扣好衬衫的扣子,对着钟厉指指点点,
“你迟早把她惯坏了。”
钟厉:“放心吧三叔,不会的。”
苏伯言无奈摇头,只觉得这两人都没救了。
处理了身上被影响的气运,剩下的,就是揪出来卖阴玉的人以及做阵法的人。
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阴玉,苏渔熟练的给阴玉上系了一根金色的丝线。
原本毫无反应的石头因为这根金色丝线就像突然有了生命力似的,猛然开始动了起来。
它从窗户飞出,直直冲着楼下飞了出去。
苏伯言探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草,这是什么意思?想让咱们从窗户跳下去追它?”
“不用,我会用灵力控制好的。”
三人慢悠悠的下楼,果不其然在钟厉的车旁边看到了阴玉,
随着车辆启动,阴玉开始在前面飞着带路。
一般来说,卖阴玉的都不敢向明正大的开店铺,
但是这家却不一样,他们不仅开了店,甚至生意不错。
看着闹市中那家热闹的定制玉石店,苏渔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进入玉石店以后,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他们,
礼仪小姐的面上都能笑出一朵花来,
“各位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苏渔拿出了那块阴玉,笑容有些散漫:“阴玉是你们家的吧?它出现了点问题,希望你们可以给处理下。”
礼仪小姐一愣,下意识偏头看了看另外一边正在挑选玉石的客人,
确定那边的客人没有被惊动以后,她这才松口气,重新扬起了笑脸,
“没问题,请跟我来。”
跟着礼仪小姐的脚步进入二楼的招待室,
苏渔这才发现整个二楼都做了特殊的处理,
哪怕阴玉明晃晃的摆在展览架上,也不会有人觉得难受。
他们刚刚等了一会儿,礼仪小姐就已经去而复返,
她身后还跟了位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左手是佛珠,右手是黄符,看起来不伦不类。
苏渔只扫了他一眼,就开始赶人:“阴玉不是你的手笔,换人。”
闻言,中年男人的脸色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他收起了敷衍的神色,认真道:“小友也是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