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绚丽的烟花在沈书意脑海中炸裂开来,身子不自觉轻颤,大脑一片空白,琥珀色眸子里染着迷离的水光,眼尾薄红。
随即便沉沉睡去。
“砰!”
一声巨响打破一室旖旎,会所房门被猛地踹开。
“不许动!扫黄!我们收到举报,暮色会所这边有人公然招嫖!”
睡梦中的沈书意猛然惊醒,侧眸看去,门口赫然出现几个神色威严的帽子叔叔。
“啊!”沈书意吓得猛地缩进被窝,遮住自己的身子和脸:“警察同志你们搞”
“嘶”话还未说完,被子里便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
沈书意意识到刚才动作过猛,手臂好像砸到了什么部位,猛地睁开眼。
卧槽!被子里居然还有一个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间,沈书意的天塌了。
“啊啊啊!”沈书意条件反射一个驴打滚,想将整个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将她连人带被拽了回来,将她死死地圈在怀里:“别乱动,衣服在你左手边地下。”
肌肤与肌肤的零距离,沈书意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结实的胸膛,雕刻般的人鱼马甲线,男模必备身材。
可她也没点啊!
昨晚她只是和闺蜜陶桃她们在会所喝素酒啊!
难道是陶桃心疼她结婚五年,老公却和别的女人领证六年,特地点来慰问她受伤的心灵?
男人五官深邃英挺,别说放在男模圈了,就是放在整个娱乐圈,都属于天菜,陶桃品味不错。
沈书意蒙着脸,伸出一只胳膊,探索着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给你们十分钟穿衣服的时间。”扫黄警察黑沉着脸,语气冰冷严肃,背对着他们。
沈书意边穿衣服边感叹,玩男模玩到局子里去了。
她可以在她们闺蜜圈吹一辈子。
沈书意睨了眼一旁的男人,人家只是赚点幸苦钱,却害得人家蹲局子。
沈书意心中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穿好衣服,她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塞到男人口袋里:“不好意思啊,就当给你的精神补偿,下次还点你。”
“公然买卖,罪加一等。”帽子叔叔毫不留情地没收了男人口袋里的钱。
男人漆黑的眸子噙着一抹戏谑的冷笑:“我谢谢你啊。”
沈书意懊恼地锤了锤自己头,昨晚喝得实在太多了,只顾着付钱,忘了这茬。
话说她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昨晚只是微喝了百分四十,便断片过去,只觉不可思议。
“带走!”随着为首的帽子叔叔一声令下。
穿好衣服的两人被拷着塞进了警车。
刚到警察局,沈书意举手示意:“警察同志,我可不可以给我律师和我老公打电话。”
男的嫖娼让老婆来保释的案例他们见多了,但女的嫖娼让男人来保释的还是他们所里头一遭。
警察同志眉头微皱,面色迟疑,应下声来:“可以。”
沈书意站在警察局座机跟前,熟络地拨通一串电话,响铃几声后,电话那边的人看到110的来电显示,急切地接起电话。
“您好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傅临州,我是你老婆。”
“沈书意?你特么怎么干到警局去了?你犯什么事了?”
“嫖娼,玩男模,被当场逮捕,赶紧带律师来保释我。”
“沈书意!”电话那头的傅临州急火攻心:“你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你他妈是我老婆!出去玩男模,让我来保释?你拿我当大冤种呢?”
“比起你跟我结婚五年,和别的女人领证六年来说,我这不算什么吧!”沈书意冷嗤一声:“你赶紧过来,否则我告你重婚罪,咱俩一起在监狱再续夫妻情缘也挺好。”
“你!”电话那头的傅临州气急败坏,强忍着心中怒火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不消片刻,傅临州便开着黑色迈巴赫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沈书意!沈书意!”傅临州人还未进来,咆哮声就差点将警局的屋顶掀翻。
沈书意慵懒地掏了掏耳朵:“大惊小怪的干嘛?”
傅临州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你特么背着我嫖娼,你怪我大惊小怪?”
沈书意一脸无所谓:“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沈书意!”傅临州感到一阵热血直冲他的天灵盖,手指颤抖地指着沈书意:“你!你”
“别你你我我了,赶紧将我保释出去。”沈书意冷眼瞪了傅临州一眼。
扭头却眼神柔和地看向男模,轻声道:“别害怕,我会让我老公救你出去的。”
“沈书意!你别太过分!”傅临州咬牙,眸中跳出两簇怒火:“你让我保释你就算了,还让我保释这只鸭!”
警局工作人员也是活久见,从未见过女人嫖娼,让老公保释就算了,连鸭也一块保释!而且还无比的理直气壮!
“少磨叽,否则我也不介意和你在监狱里双宿双飞!”沈书意冷眼瞥了傅临州一眼。
傅临州肺都要气炸了,奈何把柄在沈书意手里,只能带着律师,交了巨额罚款后,将沈书意与男人保释了出来。
临走前,沈书意笑意盈盈地递给男人一张名片:“宝,记得打给我哦,下次还点你。”
傅临州看着这一幕气性翻涌直上,一把攥住沈书意地手腕:“沈书意我只是跟别人领证了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沈书意不怒反笑:“我只是谈个男朋友而已,你至于吗?”
“你!”傅临州一噎,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拉着沈书意的手腕,黑沉着脸:“跟我回去!”
沈书意边走,边回头给男人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记得给我打电话!”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名片,垂眸看了眼名片上的信息,绯薄的唇角微弯:“沈书意,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