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意刚下班拄着拐杖出来,黑色的宾利已经停在傅氏集团门前了。
司赫矜的生活助理秦助理一身黑色西装,早已推着最先进的轮椅在门口等候。
“沈小姐,请坐。”如此细致的服务,沈书意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磨蹭得越久,被看到的人越多。
沈书意也不矫情了,坐上了轮椅,秦助理替她拿着拐杖。
这一幕,正好被刚走出来的傅临州和宋甜甜看见。
“书意也太不注意影响了吧,竟然又让那老男人来公司接她下班。”宋甜甜努了努嘴。
傅临州双拳紧握,指甲盖嵌进肉里,泛起根根血丝。
沈书意越来越不把他放眼里了,公然上别的男人的车。
傅临州紧握着拳头追了上去,拦在沈书意的轮椅前面。
“你去哪?”
沈书意眉眼冷淡疏离:“与你无关,让开。”
“你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恶心抹黑傅氏,我当然要管!”傅临州眉宇间黑压压的透着阴沉:“跟我回家。”
说完就伸手来拽沈书意:“别装了!跟我回去,你这套把戏我已经看腻了。”
她这套把戏?
沈书意在傅临州面前一向懂事,从不给他惹任何麻烦。
自己能做的事情从不知会一声。
沈书意甩开傅临州的手,冷笑一声:“把戏?什么把戏?”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故意在我面前装病装柔弱,想让绑匪绑走甜甜糟蹋,好在甜甜提前遭到了我,否则当年被侵犯的就是甜甜了。”
所以傅临州都知道。
他知道沈书意六年前被侵犯的事情。
六年前,沈书意还在读大四,她刚参加完朋友的生日聚会,发烧烧到40度,身子难受发软无力。
她给傅临州打电话,想让在附近的傅临州送她回家。
傅临州以有事为由拒绝了。
沈书意迷迷糊糊地刚从ktv出来,便被一个蒙面男人迅速拉出来带上了车开走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废弃的破烂旅馆里,床上殷红的血渍,浑身的淤青,以及身上撕裂般的疼痛感,无不告知这她那晚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她才十八岁,很惶恐很无助很不安,她不敢告诉傅临州,只敢告诉自己的爸妈。
父母将她接了回来,她才十八岁,沈父沈母不想让她以后的人生都活在别人的流言蜚语中。
选择低调处理这件事,沈父低调报警,请求在警局工作的好友一定要保密此事,当年那些绑架她的人,有些已经抓进去,还有些怎么都抓不到,尤其是侵犯她的那个人。
沈书意得了一年的重度抑郁症,沈父带她出国治疗一年,才让她慢慢走了出来。
这件事处理沈书意与父母谁都不知道,就连陶桃都不知道,可是宋甜甜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宋甜甜也参与了这件事?
如果这件事真是宋甜甜策划的,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沈书意呼吸一滞,眼神瞬间失焦,喉咙微微发紧,十指根根收紧。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傅临州知道那天她要被绑架要被侵犯,却眼睁睁地看她被玷污
她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傅临州冷笑一声:“如果我要是说出来,我还怎么娶你呢?还怎样得到你们沈家的财产?”
沈书意眼睫微颤:“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你和宋甜甜设的局?为的就是拿到我们沈家的钱?”
傅临州冷嗤一声:“如果不是你想陷害嫉妒甜甜在先,你也不会遭受那种下场!”
“我没有陷害那个贱人!”沈书意歇斯底里地喊出声来,眸色腥红阴鸷:“我和你们不是一类人,不会做这种恶心下流的事,我也没必要。”
“只要你傅临州当年说一句不爱我,我沈书意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纠缠!你太高估你自己的魅力了,我不可能为了你对一个女人做这种事!”
沈书意地状态,让傅临州心头微窒,难道当年真不是她做的?
“临州!”看傅临州久久没有过来,宋甜甜追了上来,看到傅临州和沈书意的脸色都不太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书意你怎么又惹临州生气了呢?”
沈书意眼眸微抬,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宋甜甜我再问你,当年我被绑架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宋甜甜心里一紧,眸底涌过一丝惊慌,随即平静道:“书意,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绑架不绑架的,我听不懂!”
“你别装了!傅临州都承认了!”沈书意单脚撑着轮椅起身,死死拽住宋甜甜的胳膊,眼眶发红,低声怒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能有今天都是我帮你的!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啊啊啊啊”宋甜甜惊慌地扑进傅临州怀里,娇滴滴道:“临州,书意这样子让我好害怕!”
“沈书意,你松开甜甜!”傅临州丝毫不顾及沈书意受伤的脚,猛地一把推开沈书意。
“啊!”沈书意没站稳往身后倒去,没有她预想中的疼痛,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稳稳地接住了她。
男人将沈书意扶到轮椅上做好:“乖,做好别乱动。”
随即站起身来看向傅临州,狭长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危险的精光。
待看清男人清隽精致的脸,宋甜甜脸色骤然大变,双唇止不住哆嗦:“司”
“你是那只鸭?”傅临州不屑地轻嗤一声,满脸鄙夷:“还以为沈书意找了个什么靠山,原来还是这只鸭啊!”
傅临州看了眼司赫矜停靠在路边的宾利,嘴角扬起一抹嘲笑的幅度,看向沈书意和司赫矜满是看不起。
“这车租金不便宜吧!”傅临州轻蔑地拍了怕司赫矜的胸膛:“赶紧还回去吧,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不然你今晚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宋甜甜心惊胆战地拉了拉傅临州的衣服,想要提醒他别再说了。
可是傅临州怎会放弃这种羞辱沈书意的机会,他推开沈书意的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