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学长,我们走了大半夜了,为何还没有出杏神村地界?即便用腿脚走路,也该出去了吧?如果你的引路方法有效的话。”
姜淼到我身前来坐下,提出疑问。
秀兰也跟着蹭坐过来,还示威的挽住我一条手臂。
我怎么感觉秀兰在对姜淼释放敌意呢?
心中好笑的很:“秀兰是担心我去追求姜淼吗?这太搞笑了,姜淼身份高贵,长的又这般出挑,我个山村穷小子,只有秀兰当个宝。
人家和我说两句话,是因为寄希望我帮助他们保命,绝不是对我感兴趣,秀兰是不是想多了,也太高看你哥我了吧?”
这种时候得给秀兰面子,就任凭她挽着手臂了。
至于她俩看顾的两个小孩子?徐敞和王塘正帮忙哄着呢。
小孩们虽然思维简单,但冷不丁的不见了父母,吵闹是必不可少的,这让大家伙焦头烂额的,不知道编了多少理由才哄住。
看来,再度行动之前,还是得让孩子们睡过去,不然的话,光是吵闹就能埋葬了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
姜淼眼神落到秀兰挽着我的手上,了然一笑。
秀兰脸就是一红,但就是不放开,还微微昂着下巴。
我感觉身下的石头好像变成了针毡。
两个女孩暗中较量,将我夹在中间了,太遭罪了。
忙干咳一声冲淡气氛,我沉声说:“姜学妹不要心急,你我身处迷幻法阵之中,想要另辟蹊径的出阵,就只能绕道、迂回,很可能在路引指导下,咱们得转几个大圈子,最终才能走出去,你就当在走迷宫好了。”
“迷宫?”姜淼有些惊讶,随即释然。
“也对,咱们不是走直线,谁知绕了几圈了?只要最终能走出去,那就是好的,我只是太担心了,还有,害怕。
姜淼眼中涌现悲苦之意。
我知道她想起不久前被僵尸害死的同学和无辜村人了,悲伤是不可免的。
“死者已矣,活着的只能朝前看,天知道前路还有什么邪祟等着呢?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别的不要多想,徒增烦恼。”
我安慰了一句。
“你说的对,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说呢,伤心是没用的。”
姜淼用袖子擦拭眼角泪痕,起身走了回去,从徐敞手中接过个小女娃抱着。
“方哥,答应我,你要活着走出去,必要时,将我扔在原地就好,我不想拖累你。”
秀兰眼红红的,低声说了这么一番话。
“你说什么呢?秀兰,我要是将你扔下不管自己逃了,那还叫做男人吗?你别和我说这些。”
我有些懊恼,将其挽着的手甩开。
“方哥。”秀兰眼中都是泪。
没理会她,我快步走到小孩子们身边,一边温和的和他们说话,一边故技重施的让他们昏睡过去。
“都机灵些,我们该出发了。”
我摆摆手,大家起身,默默的跟在身后,继续跋山涉水。
行行复行行,经过腐烂吊桥,横穿原始老林,不知走了多少路,还好,连续两三个小时没有遇到邪祟了,不管是僵尸还是鬼怪,像是约好般的消失无形了。
这让我心头愈发沉重起来,总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还不如一波波的遇到并随手解决掉呢,连续好几个小时,鬼影子不见一条,给人的感觉更加惊悚!
就好像是,邪物们在某地集中一处,准备给我们这些幸存者致命一击。
绕过一棵古槐树,我们走出了原始老林,然后,集体愣怔当场!
寒风从身后吹过,打在后背上,浑身上下凉透了。
路引红灯笼幽幽的飘浮在一座大门前。
金字号古屋的大门!
金屋像是盘亘在黑暗中的凶兽,正张开大口,等待我们自投罗网呢。
“噗!”
路引红灯笼毫无预兆的崩碎了。
众人惊呼,但在我的示意下,都死死捂住自家的嘴巴。
“方学长,这是失效了吗?为何,我们随着红灯笼转回金屋这里来了?”
徐敞的话是所有人都想问的,他们就着星光看向了我。
我盯着不远处的金屋,回头看看众人的眼,越过他们看向后方,那边是一棵棵的老槐树。
好嘛,真的转回来了。
抬手看看表,凌晨两点四十五分。
距离我昨夜去探寻古屋区正好满了一天。
缓缓放下手,我转过身来,盯着金屋感应半响,没发觉邪祟气息。
这座金屋看起来极为正常。
“路引红灯笼崩碎,代表着引领我们到达了走出迷幻法阵的出口,并不是失效,而是,我们已经到位了。
只不过,谁都想不到出口本就在村子中,确切的讲,在金屋之中。
现在,我们只能进金屋了,希望可以用最快时间找到出口,就可以走出迷幻法阵了。”
我沉吟着给出答案。
“金屋是出口?”
姜淼惊讶的眉头直跳。
我点头:“错不了,这是路引崩碎前传给我的讯息,要是你们信得过我,那就跟来吧。”
叹口气,我不再犹豫,上前去推金屋的院门。
厚重的门发出难听的动静,缓缓的被推开了。
并没有轮值的村人出来阻止,村人们都失踪了,哪还有人值守?
徐敞和南宫億打开了高效照明器械,强光将院子照的清晰。
人们陆续走了进来。
本村的小青年们年纪都比我小,没有及冠,当然没进来过,秀兰她们更不用说了,只有姜淼她们偷着进来过。
我示意南宫億他们将院门关闭,这才从徐敞手中接过照明灯,对着前方的建筑物照过去。
这是一座三层楼的建筑,大石头垒搭起来的,风格粗狂,岁月痕迹明显。
占地面积来讲,金屋是本村最大的古屋,后园就有十几亩大小,各种树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