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看看她,我语气转为沉重。
“怀疑你之后,我重新梳理了整个事件,产生的疑点愈发的多。
特别是,杀死吴羽琳之后,她头上的七彩轴承法具消失不见的这件事,更是让我心头打鼓。
法师都懂,一件法器要是失去了主人,只会安安静静待在那里,而不会凭空消失,法器在吴羽琳刚身死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见了,最大可能是,真正的主人并不是吴羽琳。
这就是说,暗中藏着七彩法器真正的主人,她主导着事态的进展。
结合对你的怀疑,再回想一番你当时所处的位置,得,你的嫌疑更为放大。
再之后,你也晓得了,我召集了当时在场的广璞他们,通过南宫億回忆,锁定了七彩法器的去向,你也就无所遁形了。
紧跟着就是收集证据,你的尸首还在,同学们的阳寿也没被返还,这些讯息汇总后,柳月学姐也就浮出水面了。
广璞他们觉着事态告一段落了,但我不这么认为。
因为,在此之前就觉着王秀兰接电话时的态度不对了,联想到你教授给三棋子的那些邪法,我心头有个猜测缓缓成型了。
你,柳月,可能,会很多种失传类的邪术,比如,夺舍!
假设你真的会这招儿,那抛弃不值得挽救的千疮百孔的原身体,施展夺舍秘术新生,岂不是极为合理?
而你被封在符箓之后,是被王秀兰随身携带的,加上她本就是一副天才身躯,那你夺舍她不就顺理成章了?
到了这时候,我七成确定,你夺舍了王秀兰!”
顿住话头,静静的看着她。
“啪啪。”
她鼓掌。
“精彩,厉害啊,方归,怪不得王秀兰、广茸和姜淼都对你另眼相看,你真是非同凡响,姐姐我历任的男友,没有一个比得上你,姐姐对你很是动心啊!
继续,才七成,你不可能直接掀开盖子,至少得九成才行,你是如何补上后面两成的?”
柳月嘴角噙着一抹笑,很危险的笑。
距离这么近,她随时可以出手捏死我,所以,即便被做实了罪魁祸首的身份,她也能稳坐钓鱼台。
我眯了眯眼睛,毫不在意这份威胁。
“柳月学姐,你犯了个大错,竟然敢小看王秀兰?
她是七塘口弟子,会的独门秘术不计其数,更是梦境大师,你认为读取了她的记忆,就真的读取到了吗?敢说那不是梦境?
你也明白,各门各派对独门心法多么看重?弟子们大多将心法封印于意识最底层,即便读取记忆也看不到的那种,所以说,你完全没法偷学到七塘口秘术。
因而,你不懂王秀兰有多么恐怖!
当我提及王秀兰中二之时,你必然开始读取她的中二行为,而王秀兰在暗中,施展梦境般的手段,按照我描述的场景,输送给你一份份的‘中二画面’。
什么变身啊、铝片子头盔啊,都是王秀兰根据我的述说送给你的假记忆,而你,毫无所觉的回应了我了。
殊不知,这是我随口胡咧咧的中二事件,王秀兰小时候根本就没做过这些事啊。
那时候我就懂了,你是假的。
而王秀兰本体魂魄只是被压制,并未灭亡,她制造这些假记忆,也是在向我求救!”
柳月神色大变。
我挤出一个讽刺的笑:“就如先前所言的,你太自信了,记住了,自恋是病,得治。
你不但小看了我,也小看了王秀兰,所以,你戴不住这张假面具。
现在给你个机会,主动从秀兰的体内滚出来,我放你离去,咱们以后再算账就是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呢?我知道被你看穿了,但你一个道行低微的散修,能奈我何?
王秀兰这等优秀的躯壳万中无一的,长的还足够美,我岂会放弃?方归,我对你动心了不假,但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轰’的一声,柳月头顶陡然出现一件法器,‘嗡嗡’的转动着,正是七彩轴承法器。
五行阳火在其周边燃烧,诡异歌谣幽幽的传到耳中。
一道道细小的弯刀绿芒纵横交错,更能看到周边空间连续扭曲。
这些本就是七彩法器自带的攻杀大招,一旦落实,我必然四分五裂。
即便召唤成橡一家,那也是死路一条。
绝对武力的压制,不是开玩笑的。
我距离柳月的级别,太远了。
她为了摆脱因果罪孽,才藏身幕后策划一切的,但眼下,她没必要隐藏了。
实力展现出来,惊天动地,杀十几个我都不费劲儿啊。
只凭这件法器,就已经封锁了周边十里范围,我逃都逃不了。
“好厉害的法器,柳月学姐,敢问此为何物?”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东西,问了个让柳月震惊的问题。
“你竟然不怕?还有心情问这个?你凭什么不怕,真以为我舍不得弄死你吗?”
柳月气的柳眉倒竖。
“你真磨叽,快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法器?”
我不耐烦的摆摆手。
柳月懵了。
她眼神变换一番,压制怒意,冷声说:“这是本堂主的本命法器,七彩御魂环。功效嘛,就无可奉告了,你可以亲身体验。”
“预想到你就是那个堂主了,你承认的倒是痛快!七彩御魂环?有点意思。
柳学姐,之所以笃定你不敢杀我,是因为……”
我扭头看向右侧空荡荡的石板路。
柳月跟着看过去,冷声说:“你在搞什么幺蛾子?唱空城计吗?老娘我不上当,咦?”
她的眼睛猛然瞪大。
我也眼如铜铃了,因为,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喵呜!”
不知道从何处传来这么一声,然后,一只翘着尾巴、昂着头、眼神极端倨傲的大黑猫,旁若无人的从石板路尽头走来,只三步已经到了近前。
“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