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沈璧君面露难色,一个劲地后悔。
早知道夹着尾巴,不显摆了。
“娇娇姐,你别误会呢,大姨给你寄的嫁妆昨儿不知道谁搬到我那里去了,我还以为是家里寄给我的。”
林安安翻个白眼,真会装!
误会啥?明明就是贪心!
镜子,棉花被,洗脸盆,水瓶,那些在这个年代都是稀罕物。
郑大伟觉得林安安欺负了自己的女人,连忙道:“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做什么!你们是姐妹,你的嫁妆还不是都贴给咱老郑家的?!放谁那不一样?”
林安安不服气,“我都嫁给你了,就是郑家的人,她是外面的女人!怎么一样?”
她就是要计较。
老太太快气晕了,这儿媳妇怎么这么喜欢跟男人顶嘴!
但她想了想,也对,林凤娇的嫁妆是老郑家的东西,怎么能到外人手里?
“沈知青,劳烦你把我儿媳妇的嫁妆还回来!不然我去公社告你偷东西!”
沈璧君不敢说什么,依偎在郑大伟旁边。
她脸色难看,胸口起伏,她知道她现在没有合理的身份。
这会儿,郑大伟也没辙。
“璧君,你把东西还给她,咱们不要!”
他心里有愧,沈璧君越被欺负,他就越想护着她。
老太太哼次哼次,嘴巴骂着,真是狐狸精,迷得她家老二团团转。
院子里,修罗场。
林安安瞪了一眼郑大伟,双手掐腰,气势汹汹。
沈璧君委屈巴巴躲在男人身边。
一大清早,郑家老头子,老大和老三去了田里干活。
眼看着快回来了,饭还没做好。
郑老太急红了眼,“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啊!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娶了媳妇回来,竟然还要我伺候?!都跟我作对!真是造孽啊!早知道就不该省吃俭用给儿娶妻啊!”
虽然嘴巴念着,但老太太还是去了厨房。
“郑大伟,这婚没意思,咱们离了吧!”
?
昨儿新婚,今儿离?
郑大伟有点儿懵。
不是她死乞白赖非要嫁给他的吗?
“林凤娇,你故意的是吧?”
他认为她绝对不可能真的要离婚,只是故意这么说。
这年代,有哪个女人愿意当弃妇?
她就是受刺激了。
因为昨晚没跟她圆房,今天璧君又上门说怀孕了。
“我说真的,之前脑子不好喜欢上你,非要跟表妹争来争去,现在我开悟了!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在占着茅坑不拉屎,没意思。”
林安安也想不通,这本年代文的作者脑袋秀逗了。
她要改下剧情,替女配闯出一番天地。
影后心态好,绝对不做舔狗。
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耗着,对乳腺太不友好。
“林凤娇,你说这话不觉得晚了吗?如果这是这样,你为什么昨天还要嫁进来?!背个离婚被男人甩的名声,快活?”
郑大伟不理解,她怎么突然变脸。
一定是因为受了璧君怀孕的刺激。
这一招叫以退为进。
林凤娇的脸色有点儿阴沉。
她要是能早穿过来一天,肯定就不会进郑家门了。
解释不清楚,她战略性地撩了自己的大辫子。
“你不想离就算了,等她肚子大了,别说我不让位!”
郑大伟嘴角一歪,冷哼了一声。
搞不清楚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只觉得很生气。
她不爱他了?
刚结婚就被媳妇闹离,这传出去还不得被说闲话。
到时候,再说他不举什么的就麻烦了。
她就是故意的,想让他回心转意。
“林凤娇,你心眼可真多!”
周宏宇一直都在远处瞧着林安安。
那是他娶了三年的炸药包,两人平时太忙,虽然每次见面都掐,但都是林安安占据上风治他。
这三年真不怪他,家族联姻,秘密成婚之后,国外公司就出了事,他必须去处理。
等他回国,林安安接了两部新戏,跑横店待了快一年。
好不容易快要把事情都忙完,好好谈一谈,林安安又接了个综艺。
随后,她参加电影节去戛纳。
周宏宇每天只能在新闻和电脑里见老婆。
那叫一个寂寞!
他想引起她的注意,才总跟她对着干。
呛着她,看她生气,博取存在感。
他这个太太脾气暴,跟他提离婚被雷劈,穿到年代文里还要离婚?
刚进门就被劈腿。
幸好,这男主不爱她,不然昨晚也轮不到他做风流鬼。
一夜八次,她这会儿可不能说离婚理由是夫妻生活不和谐了吧!
周宏宇看了一眼不烦神的林安安。
这货确实欠,还以为自己是万人迷的影后呢?
这是旧社会!
穷乡僻壤的地方,男人打女人还真没地方说理去。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婆还没被雷劈回去就嗝屁了。
清了清嗓子,院子中间的人儿瞧过来。
散会了。
林安安‘哼’了一声,转身大摇大摆地回了自己屋。
留下郑大伟和沈璧君面面相觑。
厨房里。
老太太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昨儿亲戚送了两只兔子,在她手里很快就成了美味佳肴。
辣子没少放,杵在一旁的傻妞被呛得连打喷嚏。
没一会儿,院子里四处飘香。
郑老头,郑家老大和老三早上去田里,带了鸡蛋和馒头。
没吃早饭的就是剩下的几个人。
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