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聊越生气。
她要离婚,这两人劝她珍惜名声。
名声比自由重要?!
林凤娇从小到大都被父母宠着,住在老洋房里,家里有保姆照顾一日三餐。
她的爸爸是国家栋梁。
所以她从小饱读诗书,养成了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性子。
这种性子在现实生活中很吃亏。
宫斗剧里都活不过三集。
她不想与肮脏的污垢为伍,却满身泥泞。
林安安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了。
本来以为沈璧君会闹着让郑大伟跟她离婚。
哪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为了爱情当忍者神龟。
活王八!
林安安想离婚,但是听郑大伟的意思,好像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她失望。
一夫两妻的戏码,谁爱演谁演。
晚上。
郑家老太太招呼大家在堂屋开会。
老大的婚事要尽快定下来。
郑大强年纪也不小了,老二竟然先成了亲。
之前,郑老太太捡了村头被丢弃的女娃娃。
当童养媳养着,可是去年突然暴毙。
老大的婚事就一直被拖着。
村里的媒婆给他说了个黄花闺女,就是家境不太好,父亲早死,穷。
郑老太太操持了一辈子,累得很。
这新娶了媳妇当然不能在家里当摆设。
所以老太太希望她出面,筹办老大的婚事。
这婆婆打的什么主意,林凤娇心里清楚。
但也很好奇,她到底有多厚颜无耻。
戏剧来源于生活,她应当为体验一把。
对方开口让媒婆递了彩礼的单子。
搪瓷盆,肥皂盒,镜子,毛巾,棉花被褥这些都是基础的。
可是人家要一对银手镯,两只鸡,两头猪这些倒是为难了。
越是穷人越要彩礼。
这年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卖女儿当然要收钱。
郑老太太一筹莫展。
她想大儿子娶媳妇,但不想花钱。
郑大强为人老实憨厚,唉声叹气。
沈璧君坐在郑大伟旁边,小鸟依人。
林安安不想挨着他们坐。
她大步走进来,弯腰搬了凳子,坐在了周宏宇的身边。
傻妞不知跑哪里玩去了。
家庭会议开始。
郑大伟一吐为快,“娘,大哥的婚事是大事,您就别想着省钱了,不就是鸡和猪,咱家也不是没有。”
郑老太太皱眉,用拐杖搓了搓的。
“咱家是地主吗?咱家就是农民阶层,哪里能拿出这么多东西,孙家这是狮子大开口。”
老三郑大龙十分不爽,他还没娶媳妇呢。
万一家里的这点底全给他大哥娶媳妇了,那他将来怎么办?
老太太咳嗽了一声,看向了坐在远处的林凤娇。
“老二媳妇,你的嫁妆多,不如先拿出来一些给你大哥娶媳妇用,将来娘手头宽裕了,再补给你。”
这办法真是妙啊!
所有的眼睛都盯向了林安安。
沈璧君哼哧一笑,幸灾乐祸,道,“姨,都是一家人了,您怎么对凤娇姐还那么客气?凤娇姐出手大方,陪嫁有三个大箱子呢,这点钱对她来说是小意思。”
老太太皱起眉头,一唱二和。
“就是因为凤娇好,我才替老二做主,把她娶进门。你们以后可得记得她的好,她是我们老郑家的大功臣,替我们老郑家做了大好事儿!”
高帽子戴起来。
林安安却没有飘飘然。
呵呵
老太太真会打算盘。
郑大强感恩戴德地抱拳起身,对着林凤娇鞠躬,“二弟妹,谢谢你,我大强总算不用打光棍了。”
林安安不自觉眨巴了嘴。
姜还是老的辣啊!
他们一家人合起伙来搞她的钱。
欺负一个外姓新媳妇。
按照原先书里的设定,林凤娇是断然不会跟他们翻脸的。
林安安却气不打一处来。
老太太还没看出她脸色有变,继续说道:“凤娇,要不这样吧,新被褥呀,这镜子呀,瓷盆呀,你都一并包办了吧?你娘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点。”
说着,她把彩礼单子传下去。
沈璧君等着看笑话,她伸手把单子摆在林安安的面前。
谁知林安安突然之间放声大笑,也不接。
这一家子的戏真精彩。
“娘?是给我娶媳妇吗?我掏钱不合适吧?郑家娶媳妇,郑家掏钱,我的嫁妆那是我爸妈给我的。”
郑老太太突然撇嘴,露出两道很深的法令纹。
“凤娇,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你都已经嫁进来了,是老二的媳妇,为家里出点力,那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以后分家,我给你多分些就是。”
林安安看向了郑大伟,“你的意思呢?你娘要用咱们的钱帮你大哥娶媳妇,这彩礼是要进别人腰包的。”
郑大伟也琢磨,好像不是这回事。
以后确实要分家的。
他娘这样做,无非是让他们家拿东西补贴大哥家。
但凡涉及自身利益,谁都要思量思量。
郑老太太抢过话头,“凤娇,你问他做什么?都是自己人,你就给个痛快话吧。”
老太太心里埋怨着她不懂事。
娶她进门不就是想要给老郑家争光添彩吗?
林凤娇的娘家有实力,不是为了用她的彩礼帮老大和老三娶媳妇,老太太才不费工夫帮她呢。
“娘,既然您说娶媳妇就是一家人,那大嫂进门别要彩礼了啊!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