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同气的都不知道怎么好了,他甚至不知道怒气应该给到谁的身上。
他伸出手,指着陈父的鼻子,“钱还给我,不然我要找公安来,把你抓进大牢。”
“我说小林,我们好心招待你,你跑这来讹钱?”陈父冷了脸说道,“一会儿说我骗婚,这的那的。你有病吧?我女儿和女婿是军婚,我小女儿才十岁,结哪门子亲。”
“老不死的,你敢威胁我?”林少同气得胸口起伏,双眼猩红,“别逼我杀了你。”
他其实知道,这钱很大可能要不回来了。
这两人没有离婚,他说是给陈可秀的彩礼,找公安来,先下狱的就是他。
要说是借的,这一家子,无凭无据,也没有中间人。
可是他一共给了陈家二百一十块钱,就是他,也不可能放任这些钱打水漂。
既觉得丢人,又心疼钱,全身上下,就没有得劲的地方。
后悔又气愤,早知道就该先问清楚,或者看了两人的离婚证再说了。
不该一门心思的幻想把陈可秀娶回去折磨,轻而易举的给了钱。
他猛地看向陈可秀,“臭女人,你故意激我,让我当场掏钱,讹我的钱。”
“还有你,邵卫国
,亏得你还是团长。做这种坑蒙拐骗的事,不要脸的狗东西。”
陈可秀捋捋头发,淡定地说道,“同志,我男人一句话没说,你在叫唤啥?”
她从头到尾都不许邵卫国说话,他也啥都没说。
连她自己,都说了不嫁给林少同的。
要不是他不安好心,能有这一出?
反正钱是给了陈家父母的,和她没有关系,和邵卫国更没有任何关系。
要掰扯,那也是陈父陈母的事儿。
要是能打一架,那就更好了。
更搞笑的是,两人谈得太快,甚至结婚对象是谁都没谈,都是活该的。
林少同看她的眼神更加阴冷,如同一条毒蛇,“陈可秀,这件事,我认栽。天理循环,你最好一直得意下去。”
事到如今,他吵闹有啥用?
难道还能拿陈家的小丫头抵债?现在可不兴童养媳,这可是犯法的。
他要是一个人,就闹到底了,问题他家里条件不错,万一波及了父母兄弟工作,那就不是二百来块钱的事儿了。
甚至,他都不敢和父母说,毕竟家里也不是他那一个儿子,要是知道他这么蠢,以后有什么好的岗位,肯定轮不到他。
之前因为那个乡下
女人的事,家里就你对他很不满意了。
这个哑巴亏,他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咽下去。
也只能放几句狠话威胁,发泄心中的怒气了。
陈可秀无惧他的威胁,冷笑道,“嗯,这不是循环到你身上了吗?”
两人早就有嫌隙了,在镇上,他就没少给她使绊子,现在都算计到家里来了。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真没把她当人啊。
林少同冷笑两声,扫了一眼陈家的所有人,“都给我等着。”
他刚打开门,看到门口围了一圈楼里的邻居,十分想告诉大家,陈家和邵卫国都是骗子。
但是还是忍住了,要是说了,追根究底,他就是故意破坏军婚。
他走了,白得二百来块钱,陈父心情还不错,走到门口和邻居聊天,解释今晚的事儿。
“唉,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可秀的同学,说过来吃饭,我们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一顿饭吃完,他说给了我们钱,让可秀嫁给他。”
“你们说说,这是什么道理呀?我女儿女婿都在,能有这种事儿吗。”
他说的有理有据,邻居们恍然大悟,“哦,喝酒了吧。”
毕竟,谁能想到,会当着人家男人的面谈
婚事,甚至还把彩礼给出去的。
这不是无稽之谈么?
听着邻居们说得热闹,邵卫国在孩子们的屋里坐着,脸色不复林少同在时的轻松,黑着脸一言不发。
陈可秀知道他生气了,连忙哄他,捧着他的脸就要亲,却被他躲了过去。
邵卫国盯着她,“你只是说要教训他,没告诉我,你要讹他的钱。”
直到林少同给钱的时候,他都觉得,这钱是要退给他的。
顶多就是陈父吃个教训,林少同丢面子。
在他看来,这已经差不多了。
不退钱,这就是讹诈,在挑战他的底线。
陈可秀自觉理亏,心虚气短地解释道,“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给钱啊。原本想的是,等谈妥了,决定婚事,然后我和你一走了之。”
邵卫国还是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她分明了解林少同,故意激他,让他爽快掏钱,压根就没想过退钱。
陈可秀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只好承认道,“是,从一开始,我就想过,试试能不能坑他的钱。那你现在想咋样?逼着我爸还钱,还是找公安来抓我们?”
反正就是抓,也抓不到她。
她啥也没承认。
而且是
林少同先要给她添堵的,故意破坏她婚姻的。
凭啥他可以做下贱的事,她做了就不行?
这种脸皮厚的人,仅仅让他丢脸,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
坑人不坑得他肉痛,不轻不重的,有啥意思。
她知道,也许邵卫国的眼里非黑即白,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
确实也是心虚,再次抓了他的手哄,“就这一次,以后不这样了啊。实在是他真的很贱,不出气,我意难平。”
邵卫国没看她,就把手抽了出来。
陈可秀抿抿嘴,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回是真惹到他了。
她赶紧张罗着,让陈老六和陈父陈母睡,好腾个位置出来,给邵卫国个陈老五睡。
“好好睡一觉,明天坐车,也是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