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嫂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是这样的,邵团长家搬家的那天,你们家和小陈不是闹了不愉快吗?现在两人要离婚,想让嫂子去劝劝。”
她和许嫂子不熟,她其实小很多,但是和许嫂子比起来显老
但是许嫂子男人职位高,她就叫一声嫂子了。
许嫂子皱了皱眉,“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要离婚,我还能拦得住吗?本身两人就……”
她刚想说,两人的离婚申请书早就下来了,离婚不就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这种是属于别人的隐私,他不能说不出来。
她沉吟了下,叹气道,“总之,这就是我管不了。而且,你也看到陈可秀的性格了,她是绝对不会听我的。”
郭嫂子点点头,“小陈是有一点犟,我也没说让你去劝她。就是,你可以劝劝邵团长,让他把人叫回去就好了。都说宁拆一桩庙,不毁一桩亲,这是大功德呀。”
听她这么说,许嫂子有些意动,邵卫国还挺信服她的,也不是不能去试试。
能劝的住,这是有名声又好听的事情,要是劝不住,她也是尽力而为了的。
要是啥也不做,两人真的离婚走了,万一郭嫂子出去说,两人离婚都是因为她,那就没脸了。
她可不是陈可秀,面对烂名声依旧我行我素,人活就为一张脸。
见她答应了,郭嫂子才松了口气
,“那先谢谢了。小陈其实挺好的,她就是嘴巴凶点,心地也好。”
听她说陈可秀的好话,许嫂子有些纳闷,“我之前的听说,她和你家孩子抢秋千,还让孩子摔破了头,没想到嫂子倒是挺通情达理的哈。”
“啊,其实也没什么。我家孩子也挺皮的,也不能全怪小陈。那就这样,先走了,家里还有一堆事情。”
郭嫂子敷衍了两句,就立刻走了。
来得匆忙,去得迅速,连口水都没喝。
那谁还不犯个错了,按照她这么说,要一直斤斤计较的,她两个儿子,凭啥不给洪梅梅填命?
只看到别人的错,不看自己的,呸。
她虽然只在家属院读了几天扫盲班,也不是没脑子的,故意找许嫂子,就是让她去劝。
因她而起,要是她能在邵团长面前,说几句可秀的好话,然后小陈回家,再说几句软话,不就什么都好了吗?
在她的心里,要是离婚,肯定是邵卫国提出来的。
不是小陈不好,而且她还是认为,陈可秀是没有工作的妇女同志,肯定不会随便提离婚。
就是年纪小,没学会死缠烂打。
这事主要还得看邵卫国的态度。
许嫂子等她走了,准备穿衣服出门,去找邵卫国。
这事,她是真的不能不去管,不然院里爱说闲话,活的能说成死的,就算没有发生的,也能
说的信誓旦旦。
到时候要是大家说,是她搞得别人离婚的,岂不是要被吐口水。
余婷在房间里擦澡出来,看到她穿衣服,连忙问道,“姐,你打算去哪里啊?”
许嫂子从不瞒她事儿,拉着面包服拉链,随口说道,“邵家那两口子闹离婚,陈可秀都快走到大门口去了。我得过去劝劝。”
余婷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下,脸上闪过一抹厌烦。
真能多管闲事,人家闹离婚,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看得出来,邵卫国可能没有那么想离婚,万一堂姐过去劝,给了台阶下,两人又不离了呢。
只有离了,她才有机会。
退一万步说,她就是和邵卫国成不了,也不想陈可秀能得好。
她也打听清楚了,陈可秀虽然是成城里的,但是家庭条件可不咋滴,能嫁给邵卫国,那是烧了高香了,才能过点好日子。
嘴巴那么刻薄,正好离了,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她还能耐不。
她走到许嫂子身边,抱着她的手臂,“姐,我劝你还是别去吧。本来和你没关系,你说你要是去了,别人还觉得是你的问题。”
“凭啥是我的问题啊?”许嫂子皱眉问道,“我是好心去劝的。”
“哎哟,姐啊,你怀孕是真的有点傻。你说,你要是去劝了,要是两人又没离婚,陈可秀还觉得你怕了她,不
更是踩在你头上拉屎?”
“你想想,她能当着那么多人骂你,还不止一次。你还帮她,在别人看来,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
她了解堂姐,看起来温和,进退有度,实际上要强得很。
从来不希望别人比她还高傲,又被骂过两回,哪是那么容易把气咽下去的。
不过,她这次失算了,许嫂子坚定地摇摇头,“随便她怎么想,谅她也不敢跑到也嫁说三道四。”
反正,郭嫂子特意跑来找她,不就是认为她是导致两人离婚的罪魁祸首吗?
要是不采取行动,回头指不定传出来的话多难听。
哪怕是敷衍的劝,也得走一趟。
余婷没想到,她的一番话,根本没有用处,有些着急起来。
她不敢说她喜欢邵卫国这种小心思,毕竟堂姐也是保守的,要是知道她喜欢有妇之夫,肯定不会帮她,还会给家里人说。
那她的脸,彻底没有了。
家里也不会支持她。
先不说是不是有妇之夫,邵卫国在家里人眼里,肯定是配不上她的。
她要邵卫国离婚,然后好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她紧紧地拽住许嫂子的手臂,“那你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毕竟你的胎不稳,万一有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你去干嘛。”许嫂子看了她一眼,心里头觉得有些怪异,不过只是拒绝,“头发还湿
的,在家烤吧。我会小心的。”
奇怪了,婷婷怎么对邵家的事情那么感兴趣?
要采访啥的,军官多的是,虽然邵卫国是最年轻的团长,但是不是又来了个萧林吗?
这些日子,听说她经常去找萧林,她都没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