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卫国!”余婷再不是细弱蚊蝇的声音,提高了音量,哽咽道,“当初你不是这么说的!是你说喜欢我,才把我拉入泥潭。现在她回来了,你怕了,不想担这个名声,就羞辱我,你是不是人?”
邵卫国惊呆了,愣了半晌,才气道,“你xx妈放屁!你不要脸我要脸。”
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
脑子真的有病!
许嫂子夫妻一直在支起耳朵听,不过一直没有听清楚余婷说话,只听到了邵卫国的声音。
每一句话,都很冷漠,许嫂子听得火大,只是忍了又忍。
直到余婷突然拔高的声音,才听到余婷说了什么。
许嫂子听邵卫国骂余婷,再也忍不住了,蹭地站起来,“邵卫国,你有没有良心的?说谁不要脸呢。”
邵卫国正在气头上,也不管是不是以前他尊重的许嫂子,直接回道,“余婷不要脸,就这样的还当记者,能写出实在的报道吗?”
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胡编乱造。
许嫂子看到余婷哭得不能自已,气得脸色铁青,“你滚,以前还觉得你不错,是我瞎了眼。”
邵卫国抬脚就往外面走,路过目瞪口呆的许政委时,忍不
住说道,“要是喊我来挨骂,抹黑我,以后就别来往了。”
“不来往就不来往,你当谁想和你来往?”许嫂子气冲冲地说道,“别太看得起自己。”
“够了!”许政委打断她的话,和邵卫国说道,“你先回去,明天再说。”
他不知道媳妇为啥生那么大的气,不过,他可以肯定一点,余婷胡说八道。
只要稍微了解邵卫国,就知道,他不可能在婚没有完全离的情况下,去说喜欢谁谁谁。
在不犯错误这点,他谨慎得很。
许嫂子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就下来,平时在没有外人时百依百顺的丈夫,今天吼了她两次了。
她情绪有些崩溃,见邵卫国已经走了,便再也控制不住。
不顾一向文静知性的形象,冲许政委嚷嚷,“你和他就是一丘之貉,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得到你的什么东西,任劳任怨。现在嫌弃我人老珠黄了是不是。”
许政委只觉得头疼,“我没有这个心思。”
“那你什么意思?”
许政委哑口无言,他都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起。
迟疑了半天,才叹了口气,走到门口,看向已经盖好被子,捂的严严实
实的余婷。
“婷婷,你说邵卫国说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嗯。”
余婷肯定地点点头,对于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她一直没怎么把许政委放在眼里。
虽然孩子还是跟他姓,在家族里,谁不知道他等同于上门女婿?
并且,她觉得许政委也不聪明,之前她含糊其辞几句,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就骗得他去逼着陈可秀来低头道歉。
随便骗子下,他就是能偏袒他。
能有什么脑子?
撒谎骗他,在她看来,比骗大姐还容易。
毕竟,只要骗了大姐,他就会像狗一样听话。
她依旧记得,姐夫第一次和大姐回家,那局促的模样。
现在是政委又咋的了,她还是看不起。
她又流了几滴眼泪,哭诉道,“要不是他给我希望,我怎么会去拦住陈可秀,想和她说清楚。又怎么会被逼得上山挖野菜,腿骨折了?他薄情寡义,姐夫你还为了他骂大姐,真替大姐伤心。”
许嫂子本来就觉得委屈,闻言更是心酸,坐在她的床边,掉着眼泪指责:
“听听,你还不如我堂妹知道心疼我,还是十五年的夫妻呢。”
许政
委没理会许嫂子,只质问余婷,“邵卫国哪天和你说的喜欢你?在哪里说的,有没有人能作证?”
余婷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面对他冷静的目光,突然有些慌了。
她伸手捂住脸,哭着说道,“姐夫,你是怀疑我?怀疑我家的家风和教育?是不是要我以死证明清白,你才肯信我吗?”
但凡她出一点事,许政委夫妻都会被家里戳脊梁骨。
这就是她的底气!
许政委心底嗤笑,家风?
要是真有家风,就算真的是邵卫国说了喜欢她的话,她明知道对方还是有媳妇的,就不该靠近,还信以为真。
况且,他根本就不信邵卫国会说那样的话。
看来,这些日子,都是被这个小姨子骗得团团转了。
看着温柔开朗的小女孩,不知道内里装的什么脏心烂肺。
他放缓了语气,“怎么可能不信你,你把时间地点都说清楚,邵卫国的情况太恶劣了。我一定要打报告,替你报仇。”
余婷闻言,哭声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要是打报告,他会接受什么处罚?”
“作风不正,最起码得先停职。”许政委眼睛都不眨的说道,“个人心术不
正,又怎么带兵?你放心,姐夫肯定得给你出气。”
当然就是诈余婷的,事情哪里那么严重。
而且,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只凭余婷的证词,而且她也是作风有问题的当事人,能说明啥。
抓作风,也是要讲证据的。
他就看看余婷,到底想做什么。
许嫂子一直住家属院,自然知道他在扯淡,刚想说话,就被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这是她没见过的神情。
丈夫对她从来都是温和的。
这让她有些恍惚,就没说话。
看着余婷信以为真,有些惊喜的问道,“真的吗?”
她并不懂这些,只知道作风是很严重的事。
没想到,还能这么草率的。
她立刻编了时间和地址,她还是不蠢的,挑的就是她单独缠着邵卫国的时间。
许政委点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