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难想,她也是结婚几年没孩子,可邵卫国好像对她越来越好的。
图啥呢。
不就是她开窍了,能赚钱了呗。
陈可秀笑了笑,“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啥意思。”小王嫂子嘟囔了一句,也没继续追问,和郭嫂子打了声招呼,就回家去了。
她觉得陈可秀是清高,可觉得她是真的作家,有这个神秘的身份加持,一点都不觉得反感。
郭嫂子愁眉不展,自责道,“都怪我,我也是嘴欠的,干啥要说这个。”
刚刚嫂子们走的时候,嘴里说的话,都是围绕她是作家这个话题,几乎都是不太好听的。
这闹的……
还寻思来帮她,没想到让她成了院里的笑话。
陈可秀拽着她的胳膊,笑眯眯地安慰她,“我不在乎这些。还是那句话,谁不说人,谁不被人说。”
郭嫂子叹气,问题这说的人也太多了点。
回头一出门,就被指指点点的,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好了,你别担心了。”陈可秀无奈地催促她回去,,“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做饭,郭连长要生气的。”
“可是……”郭嫂子想问,她为啥不好好证明,却被她打断了。
“没啥可是的,咱为自
己活,也不是为了别人活的。”
要是证明身份,谁给她千儿八百的,她证明飞快。
问题没人给啊,还可能招来麻烦,何必呢。
家属院的确不小,可流言就跟被风带着似的,灌进了大家的耳朵里。
不过,不外乎就是那些话。
说她吹牛不眨眼的,说她可能脑xx病的,言语里都是嬉笑嘲讽,一提作家就有人哄笑。
好像这两个字,是本年度最佳的笑话梗。
不过陈可秀是听不到的,就是听到也不在意。
要是假的,她可能会破防,问题这勉强算真的,谁跑到跟前嘲讽,才是真的跳梁小丑。
说得人多了,就连在许政委家里养病的余婷,都听说了这个事。
许政委确实是铁了心的要把她送走,可架不住许嫂子昨晚回来吵了一回,又晕了。
这次看起来严重,身下都见血了。
许政委心肠再硬,也不可能非要怎么样,现在她人还在医院,余婷自然是安安稳稳的待着了。
隔壁的吴嫂子打着来询问许嫂子身体情况的旗子,刻意把这事和余婷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处,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毕竟余婷和陈可秀也算是打得厉害的,而且她还是记者,高文化
的那种。
也想看看她听说这事是什么反应。
“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这种牛都吹。我从来没听过小学生可以当作家的,要是这么容易的话,我家娃子现在都读初中了,不是更可以当作家了。”
她边说边笑,余婷脸色却沉了下来,思索着这种可能性。
按理说,陈可秀是不可能有这重身份的。
她的背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小学没毕业就在家带娃的大姐,然后去下乡当知青。
再然后,就嫁给邵卫国了。
她从哪里能有这种机会的。
怕是出版社的门从哪里开都不知道。
可是她想起陈可秀的模样,面容白皙冷淡,就连吵架的时候,情绪似乎都四平八稳,就心烦意乱。
她是真的不想相信陈可秀能是作家,虽说赚得不多,可是有名声啊。
她还投过的,别说最后被收了稿子,连一审都没过去。
听说得审三四次才能发表呢。
要是没有发表,也称不上作家吧。
也许,陈可秀就是写了点东西,然后自诩是作家,故意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呢。
对,一定是这样。
可是,她莫名地觉得不稳妥,毕竟她嘲讽过陈可秀是没文化没素质的小学生了。
万一是真的,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她有些烦躁,脸上难免带出了不高兴。
来说吴嫂子见她反应和别人不一样,不是第一时间笑起来,笑容变得尴尬,慢慢收敛了笑容。
她讪讪地问道,“余记者,你说有没有可能,她真是作者啊?”
面对她试探性的语气,余婷立刻摇头,“不可能,想要成为作家,是很难的事情。”
“哦……这样啊,那她可真能吹的。”
“也不一定是吹牛,可能她自己写了点东西,孤芳自赏,就自封作家了呗。”
余婷嘴角往下撇,露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她就不信了,陈可秀真能有什么本事。
不过,大院里的这些泥腿子,对这个身份这么在意。
那邵卫国,是不是也在意?
等回头,她托关系,就是倒贴钱也去发表几篇,坐实作家的身份,再让大姐转述,也不知道他的脸色会不会很精彩。
丢了西瓜,捡了个颗烂芝麻!
“这不是王婆卖瓜么。”吴嫂子捂嘴笑了笑,又问道,“想想也是,余记者文化那么高,都不是作家呢,她凭啥。”
余婷高深莫测地笑笑,语气清淡,“谁说我不是了,只是没必要拿出来说,也不是什么
了不得的事。”
她过两天就回去,先把身份弄起来。
想到以后,大家提起她,都是深藏不漏的作者,而陈可秀就是那个做白日梦的蠢货,她就觉得一阵舒畅。
这嫂子的恭维和赞美,她都尽数收下,甚至心里还有几分不屑。
她们不懂就是不懂,就是随口说,她们连论证的想法都没有,真好忽悠。
想到这些,她的态度变得倨傲了几分,好像她已经是该受人恭维的了。
吴嫂子笑着说了几句话,还好奇的询问她细节啥的,她也回答,不过话里话外带着不太“反正你也不懂”的口气。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