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还不多吗?”许政委实在是忍无可忍,冷着脸说道,“小陈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就一刻都憋不住,别人说一句你顶一句。要不你先说完?”
也不知道她最近是咋的了,脑子稀里糊涂的。
当初所有的容忍度和知性,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算他不是政委,就是普通的男人,别人来找他说事,婆娘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给他。
好像这家里的事,都是她做主的一样,别人不用说话,也没必要说话。
抢一次话就算了,又抢了第二次。
再不开口打断,说不定没完没了的。
他怎么能忍得下去。
许嫂子被他当着陈可秀的面骂了,立刻就气得不得了,把锅铲砰的地一声丢在了锅里。
锅铲砸了锅的边沿,摔落在地上,直接断成了两截,吓得许家三个在屋里的孩子都走到门口来看。
许嫂子没有收敛怒气的意思,冷漠地盯着许政委,情绪激动,“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为了别的女人,就指责我这不对那不对的。过了那么多年,怎么今天才觉得我话多了。”
许政委揉揉眉心,拼命按住心里的怒气,平静地和陈可秀说道,“你先回去吧,这事不着急。至于你要捐的钱,你先拿着,过几天再说。”
陈可秀特意来问的事情,没有得到正面回
答,可是她也只能先回去。
看着许嫂子气得弯腰捂肚子,她想了想,说道,“嫂子看起来不舒服,你们别吵了。”
虽然很烦许嫂子,但是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可别真出了什么问题。
再说,她来过,要是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闹出了大的事儿,这锅怕是还得给她背。
实在是背不动。
要吵要闹的,缓一缓再说。
她话音刚落,就听许嫂子厉声说道,“滚,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你怕是巴不得别人吵得厉害。”
不就是她在从中作梗吗?
如果不是她,自家男人根本不可能变得这么陌生。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每次遇到她都没有好事情。
只要对上陈可秀,她的理智以及清高的表现,瞬间会消散的无影无踪。
换个人,她压根就不可能这么说话。
陈可秀耸耸肩,反正她提醒过了,许嫂子觉得是拱火也好,还是不安好心也罢,都和她没有多大关系。
“政委,那我就走了啊。”陈可秀淡淡地说道。
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政委,真的不要吵了。万一伤害了肚子里的孩子,谁都过意不去。别的不说,我怕别人说因为我过来挑拨你们夫妻的关系,你们才闹的,我不会认。”
“你还没挑拨吗?”许嫂子质问道。
怎么会有
这么能装的人。
要不是因为她,自个儿能被自家男人下面子吗?
她又怎么会发脾气。
许政委眉心突突直跳,他真是想骂许嫂子,可又觉得没意思,简直和泼妇没有什么区别。
他没搭理许嫂子,和陈可秀客气地说道,“小陈同志,我明白的,你慢走。”
陈可秀点点头,转身融入夜色。
她其实有点疲惫了。
天天和许嫂子吵,烦不胜烦。
即便是今天和许政委说话,都懒得搭理她,还是要吵起来。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还是和许嫂子犯冲。
实在不行,她真的要绕道走了。
和她吵吧,人家吵不过就开始捂肚子,看得她胆战心惊。
不吵吧,她阴阳怪气的,又实在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
要不然,就眼不见为净。
许嫂子等她走了,才流着眼泪质问许政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听不出不来吗?她问你能不能吱声,就是挑拨我们的关系,引导你发脾气,你还真的称了她的意,你的脑子是不是……”
有问题三个字,她没能说得出来,就下意识闭了嘴。
因为许政委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她自觉气势弱了,又色厉内茬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难道还要学别人动手不成。”
许政委冷
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越过她,去捡起断了的勺子,冷静地开始做饭。
许嫂子呆呆地站在原地,风干了她的泪痕,觉得脸皮紧巴巴的。
虽然这些日子是冷战,不过遇到矛盾吵起来的时候,他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好像完全无视了她这个人。
她实在不甘心,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别以为不说话就能吓唬我。”
许政委瞥了她一眼,“我没什么可说的。”
刚开始,他确实是有想逼迫许嫂子低头的心思的。
不过,已经吵了这么久了。
她从没有低头过,甚至越来越过分了,一点小事,就开始抬着下巴质问他,好像他是个奴隶。
不想吵了,也不想期待她改变了。
吵架是真的麻烦。
每天那么多事,忙都忙不过来,在家也没有片刻的安宁,她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别烦人就行。
他看了眼要发脾气的许嫂子,“我不想说什么了,只想告诉你,你现在的样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差上吊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请你别打扰我,别影响我工作。”
晚上还得写笔记,谁有空和她从傍晚吵到深夜。
许嫂子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你说我是泼妇?”
回应她的,是许政委回家里拿调料的背影。
她不依不饶地追上去,质问道,“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都忘记了?”
许政委还是不说话。
许嫂子真的慌了,她咬咬牙,老生常谈,“所以,现在不需要我了,就故意和我吵架?当初你可真是装的好啊,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