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陈可秀就不太爱听了。
她又没干什么。
好像天天跟个背锅侠一样的。
啥事都往她身上推。
“嫂子,别人吵架是别人的事,和我没有关系。这些事,我是不会认的。”
“哎哟,我没说清楚。”周嫂子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道,“我听到许嫂子说什么不公平。要是她成了主任,我就离开妇联的话。”
“然后,许政委好像也发脾气了,说退出就退出,那是组织的决定。”
“你说说,许嫂子说的她,不是你,还能有别人吗?她就和你关系不好,还当面和你闹起来过。你们考试的时候,她和你说的话,大家都是知道的。估计上面上挂不住了吧,要是换个人当主任,她的反应也不可能这么大!”
周嫂子绘声绘色的将两人吵架的内容说出来,还分析的井井有条。
陈可秀心里也砰砰直跳。
或许是不服输,她总是对没有入围意难平。
只是,她相信组织的公平公正,而且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搞动作。
时间久了,这点不甘心也散了。
乍然听周嫂子说出来,她很有可能成为主任。
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表情 。
震惊、惊喜、不可思议,以及忐忑。
她的年纪,真的不太可能担任主任的位置。
哪怕写的东西再得人心,也顶多是拿去用罢了。
深怕周嫂子是听错了,
或许许嫂子口中的“她”并不是自己。
她这会儿显得有点呆。
周嫂子碰了碰她的胳膊,“我就知道,凭你的本事,怎么可能都没有进入妇联。这下,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说我们异想天开没眼光,某些人才是。”
陈可秀定了定神,迟疑了下开口道,“周嫂子,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不过,这事还没有结论,能不能别到处说?要是。”
她给了周嫂子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结果没下来,要是传了出去,和她们猜测的不一样的话,对她来说,又是新一轮的社死。
再说,也显得掐尖要强的。
况且,如果是真的,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院里又打来闹去的。
不知道周嫂子懂没懂,她拍着保证道,“你放心,我肯定不说,得等结果下来,能突然吓死她们。”
陈可秀默然,行吧,也算是变相的达成目的了。
周嫂子她又说了会儿话,说着这些日子,吴嫂子她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看到她总是阴阳怪气的。
要不是顾忌院里的情况,大家的男人都说不许吵闹,前几天在山上,差点就打了群架。
以及这些日子,许嫂子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暂代主任,大刀阔斧的整改风气。
说脏话要罚钱之类的。
一天到处抓,连口头禅都要上纲上线的教育一顿。
搞得大家根本不敢聊
天,生怕要是兴头上,来了句脏话,五毛钱就没了,还得被说教。
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谁愿意这么着啊。
总之,闹得大家都不是很高兴。
她说完,又和陈可秀说道,“还是你争气,嫂子没看错人,不过,你以后能不能不和她一样啊?”
陈可秀扯扯嘴角,随口敷衍,“嫂子,还没定的事呢,咱就不讨论了哈。”
“行!那就说定了啊!”周嫂子说完,又起身告辞。
她家里还晒着硬布壳呢,现在差不多干了,还得回去刷浆糊。
聊天归聊天,可不能耽误事。
全家的布鞋,就指着这些用浆糊粘起来的层层碎布做的硬布壳了,要是没做好,缝起来不够厚实,要么容易散,可耽搁不得,干了就得立刻刷一层浆糊。
陈可秀看着她又风风火火的跑了,有点哭笑不得。
周嫂子的精神体力是真的好,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就是不太听人说话。
她明明说的是,先不讨论,可周嫂子直接默认不会和许嫂子一样的行事风格了。
算了,要是真的让她做主,她也不会罚钱的。
她的计划里,也不包括这个。
怎么说呢。
军官现在虽然算是高收入职业,可也是高危职业。
哪能因为一点事,就罚了别人的钱。
至于说句脏话就要罚钱,更是离谱。
好多嫂子都几十岁了,哪
能改得过来,用罚钱威胁,只能是让人不敢说话。
变相的剥夺了别人的权力。
吵架,原因是说脏话的占比很低的。
不过,现在轮不到她置喙。
她还什么都不是呢。
虽然心里有点期待,但她还真不想高兴得太早。
只是难免心情好了很多。
好多天没有去镇上了。
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就去镇上买东西。
老规矩,还是一样的,先去查查有没有信件。
这些天都没有回信,她都有种坐吃山空的感觉了。
这一次,应该会来信了。
她的预感是挺准确的。
真的有信过来了。
编辑先和她道喜,谈下来了,不过可能因为现在的社会现状,她并没没有约定后续会给她多少钱,只说不会少的。
这种大饼,陈可秀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她给了些全国通用的副食票,以及一些布票。
编辑说是她的心意,希望她安心创作。
寄信的时候,还没收到她手受伤时写的信,她自然是没有提起。
不过陈可秀也安心了。
毕竟编辑在信里打趣她,说她写那么多,是不是吃饭喝水都在想故事,让她别太累了,也不用那么赶。
陈可秀有些汗颜,她写的东西,一点深度都没有,还没有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