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卫国明白了,他在她的眼里,就是诡计多端的男人呗。
多少有点生气。
不过还能克制得住。
他什么都没说,继续去烧水给她洗澡了。
陈可秀没能试探除结果,撇撇嘴,知道就知道,要是敢抢,别怪她不客气。
其实心里也寻思着,回头得看看现在的法律,要是离婚了,孩子跟女方的可能性是否存在。
她还是很困,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睡觉了,生物钟不停的折腾她,眼皮子打架。
实在是坐不住,直接就去屋里躺着了。
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烧水,自己有没有洗漱,倒床上就睡。
邵卫国提水进来,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沉默了片刻,就把水端出去,自己洗了澡。
小心翼翼的爬上床,也没敢搂她,她起床气大得很,要是把她折腾醒了,少不得又要生气。
他这些天也没睡好,看着她睡得香甜,忍不住想,也许,她就是嘴硬心软呢,可能这几天也没能好好休息。
要不然,也不会睡得这么快。
这么想着,他都觉得有干劲了,伸手关灯,挨着她近了一些,这才睡觉。
他迟到了……
熬大夜的时候没迟到,昨晚睡得挺早的,居然起晚了。
这在他职业
生涯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除了别扭,还有些惭愧。
本来是想着,早上先给她把饭做了,履行照顾他的承诺,可是万万没想到,时间真的来不及。
只能刷刷刷给她写了纸条,说明原因,这才离开。
陈可秀醒来,人都不在身边了,早就醒习惯醒了只有自己,她也没在意。
看到床边的柜子上,有一张纸条,她扯扯嘴角。
看来,分开会让人变得更优秀,他写的字,比以前的好看很多了。
她废纸收进抽屉里,收拾的好好的。
和情意没有关系,而是这是人家用心写的,她可没有揉成一团丢到火里烧掉,随便践踏别人成果的习惯。
把床收拾好,才开始做点东西吃,真的饿得很快,才睡醒,就觉得饿得冒酸水。
不吃早饭的操作,现在压根行不通。
这些反常,她越想越觉得,要是没怀孕,她倒立洗头。
拿过去的鸡蛋已经吃完了,只有点粮食,以及盐巴酱油醋,这些蒋嫂子都没有用。
要不是她做饭的时候,她争着抢着,无论如何也要用自己带过去的粮食,蒋嫂子都不带动的。
想着这些日子的安宁,忍不住露出笑意,其实……很多嫂子都还是挺好的嘛。
就是去走访调查,大家也都还听挺和气的,没有像许嫂子说的那样,都是些泼妇刁民。
就是正正常常的普通人而已。
她昨天大哭,又睡了一大觉,心情好很多,轻声哼着红歌做早饭。
她在蒋嫂子的手把手教学下,学会了煎饼,不用发面,把面粉和水搅合成流动状,油热了就放下去煎,熟了就能吃。
就是有点费猪油,回头要是有空,应该去打点菜油回来。
不过,邵卫国居然已经想办法买了煤回来,不然这火也不可能还是燃的。
陈可秀想到这里,心情又复杂起来,要是他自己,根本就用不着生火,实在不行就去食堂吃呗。
还是买了煤,这家伙是不是笃定,自己一定会回来的。
想到被逼无奈,她美丽的心情,差了一点点。
“陈主任,做饭呢?”宁嫂子站在他家门口,手里还拎着扫把,大声说道,“这样才对嘛!总是闹离婚,有什么意思呢。”
陈可秀真想把锅铲塞到她嘴里,为什么,她就非得那么多话?
怎么分给她的邻居,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闭嘴,真是让人讨厌。
她不说话,宁嫂子凑过来一些,“说实话,你说你这样闹过来闹过去的,最后还是要
回来住,何必呢,多余丢人。”
这一点,挺戳陈可秀肺管子的,这让她觉得很闹心,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宁嫂子,如果你闲的没事儿,就把家里的东西洗洗刷刷,嘴巴能说,不代表什么能力。别人家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她是多少有点偶像包袱了,要不是身为主任,得以身作则,她怎么也得损得宁嫂子头都不敢抬。
哪能会轻飘飘的,随便说几句。
宁嫂子偏偏不闭嘴,她笑嘻嘻地说道,“这不是邻居之间闲聊嘛,怎么,妇联现在定下的规矩。连闲聊都不允许了。”
陈可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以后就知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么喜欢说闲言碎语,是很危险的事情。”
守则里,自然有明确规定挑衅。
她说的第一句话,自己没有搭理,她又继续拱火,还说她丢人如何如何,已经可以警告了。
不过守则现在还没有确认通过,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要是以后,宁嫂子还是这种挑事的心态,于公于私,都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即使别人说她公报私仇,她也是不会害怕的。
宁嫂子闻言,阴阳怪气的呦了一声,酸溜溜的说道,“挺大的官威,真是挺威风
的。”
她是真的不服气,别人当主任就算了,这个牙尖嘴利的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当妇联的主任。
陈可秀没再搭理她,自顾自的煎饼,饿了。
宁嫂子又被忽视,实在是烦躁,可再多的嘲讽,她也不敢说了。
口口声声说不怕,其实还是有点怕陈可秀搞她的,不想被她拿住把柄,又回身扫地去了。
陈可秀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她的声音,比远处传来的蝉鸣鸟叫还吵,就是蛐蛐都比她叫的好听。
吃完饭就去上班,甚至还捏了个油炸饼在手里,一边走一边吃。
许嫂子果然来工作了,她来的很早,脸上都是笑容,对比十几天前,她的状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