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秀明白大家在想什么,估计是觉得马上考试了,她在利用手里的这点权利要好处。
大家奔波了这么久,轻易不敢放弃,又觉得被掣肘。
她没有这种心思,也不屑做这种事,甚至有些痛恨,自然要解释清楚。
陈可秀深吸一口气,“周建华同学,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既然没有心思来应聘,为什么要来参加培训?你的言辞对我带来很大的困扰,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话。且,我觉得你可能不太适合这份工作,考试的时候就别来了。”
周建华不搞这些事,她即便是要把人淘汰,也不会这么直白。
最起码的得把卷子做完,等考试结束后,在宣布结果,也不会当众剥夺他的名额。
可周建华都这么说了,看来也不是一个肯善罢甘休的人,到时候要是把他刷下去,指不定会说些什么风言风语。
或许会说她因为勒索受贿不成,恼羞成怒呢。
还不如现在,直接把他淘汰,也是对他请吃饭行为的否定。
陈可秀很清楚,流言可以杀死人,虽然她现在没有家属院的工作,这份工作也是来帮忙的。
但是其中的关系,有个邵卫国在中间,她可不想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给邵卫国抹黑。
周建华没想到她
会这么果断直白,脸色僵了僵,反应也很快,言辞凿凿的质问,“陈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让我让大家请你吃饭送礼吗!”
陈可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话要讲证据的,我什么时候要求你这么做了?要不,我们去一趟派出所,让公安介入?”
周建华梗着脖子,“行啊,让公安来查。你说了,要是我不听你的话,就要把我刷下去,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他当然不能认了这种事,他能来参加培训,当然是真的想当老师的。
什么家里的安排,什么排面,都是虚的。
现在陈可秀都要把他淘汰了,他当然得需要闹大了,否则还怎么立足?
真是晦气,不过是看她模样端正,身材火辣,就想和她亲近亲近。
他自诩模样端正,风度翩翩,没想到被拒绝不说,还说话那么难听。
当着大家的面暗示她需要请吃饭,就是单纯破坏她的名声而已。
至于刷下去什么的,他根本不怕。
这批人里,就两个高中生学历的,蔺主任可是和他以及刘淑霞说过了,培训就是要走程序,基本上是可以留下来的。
陈可秀的底细,这几天他都摸清楚了,小学生一个,不过就是军嫂而已。
当过妇联的主任,得那
些小屁孩的喜欢,才舔个脸给大家培训,实际上屁都不是,有什么可傲的。
她也配把他刷下去?
更可笑的是,居然大言不惭的直接要淘汰他,理由还是他品行不端。
这个锅他可不背,也不能坐以待毙。
反正都是私底下说的话,平时在课堂他也是很尊重陈可秀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就是叫公安来,又能有什么用?
陈可秀看着他自信的模样,恶心得想吐,还是努力平静,“行,都一起去吧。周建华提出请我吃饭,是不是意图行贿?下意识就想到这些,家里的风气可不容小觑。”
周建华冷笑了一声,“你到底为什么要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要求我这么做的,现在又这样。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要这么陷害我。”
陈可秀懒得和他掰扯,“具体是怎么样的,我相信公安同志,一定会还原真相的。”
“好,那就去吧,走。”
周建华也不怕什么,他就是单纯的恶心了人,可是从来没做出什么实际的行动。
再说,哪有公安会管这种事的,去不去的,无非就是一个态度。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周建华可不只是在陈可秀的面前营销贵公子的身份,在其他人的面前也是
一样的。
大家还真的想不到,他有什么拉着大家行贿的必要的,他多半是能顺利参加工作的,何必多此一举?
至于陈可秀,也认识了十来天了,从来都是温和有耐心的人,就算都是装的,可她要是真的想要拿好处,也不会立刻拒绝吧?
甚至还要把提出这事的周建华刷下去。
说起来,好像都不是两人应该会做出来的事。
刘淑霞犹豫了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说完,看向周建华,“是不是你误会了老师的话?她是直接告诉你,想要大家请她吃饭吗?”
周建华迟疑了一秒,摇摇头,“也不是,不是似是而非的暗示,没有话柄,但是让人能听懂。”
“什么话?”陈可秀冷不丁地问道,“既然你说我说了这种话,是不是可以复述出来?”
周建华还真的被问住了,这事事发突然,他还没有提前打过草稿,要立刻编谎言,他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反应能力。
这一犹豫,大家都明白了,他说谎的可能性大于陈可秀。
周建华着急了,也不敢随口编排,就怕被抓住了把柄,“我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有特别完整的那种说辞,也许是我听误会了。真是对不住大家,也对不住陈老师。”
陈可秀懒得和他继续扯了,冷淡地说道,“道歉我接受了,不过你这种只有小人之心的人,确实不适合去教孩子。这几天的培训,感谢你的配合,以后就别来了。”
对方哪怕是解释,还是在含沙射影的说她断断续续暗示让他请客。
既然如此,她也不顾客气的,给他打上人品不好的标签。
周建华哪里愿意?
他家里确实没有那么穷,可也到不了能有钱有粮让他请别人帮忙干活挣工分的地步。
在黄泥坑里干活,还是在教室里教书,他还是能分的清,哪件事比较轻松的。
早知道姓陈的这个女人,做得这么绝,他就不招惹了。
这女人也是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