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等她离开,才和陈可秀说道,“你别介意,她就是生气,毕竟一片好心,被我糟蹋了。”
陈可秀摇摇头,“也没啥介意的,用不用我明天再离开?你再歇歇。”
林姐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有句话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总觉得,林姐这是屋漏偏逢连夜冰雹,所有的事都堆在一起。
居然没有一点缓冲的时间。
她的这些亲人,就好像是约好的一样。
这运气,好像比她还差点。
寻思着,用不用陪她两天再说。
林姐却是拒绝了,目光清然,并无多少悲伤,“没事儿,你去做你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就先交给我吧。”
多大点事,不联系就不联系,又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最亲最近的人的背叛,她都能挺过来,何况是只比朋友关系近点的堂姐呢。
已经麻木了。
陈可秀见她确实没有很悲伤,嘱咐了几句,就拎着一大包东西离开了。
这次顺利得多,不过下雪路滑,车开得很慢,但是总归没把她丢在半路上,直接到了家属院门口。
这个时间点,本该是家属人院人多的时候,不过因为有积雪,院里只有孩子在玩,没什么大人。
她也省得和人打招呼了,一路回
了家。
家里有两把钥匙,以前放在门口藏起来的钥匙还在,她掏了出来,准备打开门回屋。
恰好宁嫂子从厕所里出来,还一边系着裤腰带,就刻意和她打了招呼,“哎哟,小陈回来了啊。”
陈可秀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和她说过话了。
明知道宁嫂子张嘴都是没安好心的,她也不会搭话,胡乱点了头,就推门进屋。
因为下雪的缘故,空气都潮湿,纯木门的门有些顿涩,发出吱呀的声音。
“小陈,你脸上怎么啦?”宁嫂子凑了过来,明知故问,“哎,怎么就跟被人打了一顿呢。”
陈可秀顿住脚步,挑眉问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唠的。不过,记住家属院的规矩,虽然我现在不是主任,眼还是看可以举报你的。”
宁嫂子想起贴在她家门口好久的检讨书和惩罚标志,脸色僵了僵。
陈可秀不愧是陈可秀,都这个时候了,还能那么扎心。
她把原本要嘲讽的话吞了回去,“瞧你说的,这哪能呢。我就是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家大丫的成绩还不错,真是多亏你了。”
陈可秀哦了一声,“恭喜啊。”
宁雪这丫头,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挺好的孩
子,只要她好就行。
宁嫂子的目的自然不是这个,她话锋一转,“听说,你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歹徒,当时都把我吓到了。我家大丫可是早出晚归的,明年可得去住学校了。”
“嗯,挺好的。”陈可秀不咸不淡地附和道。
试图勾起她的伤心事?
还真没那么伤心。
宁嫂子有种没法下手的感觉,她满肚子想讽刺的话,愣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可秀进屋,要换门了,她忙说道,“听说,不光劫财,还劫色?你没说到伤害吧。”
陈可秀嗯了一声,“那倒是没有,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天比较冷,我就关门了。”
虽然是问,不过她都没等宁嫂子回答,直接关了门。
坐在炉子边烤火暖身体,有些出神。
当初说这事的时候,虽然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许政委他们,不过声明的时候,还是把劫色这段给去掉了的。
连宁嫂子都知道了,说明这案子的审问,已经有了结果了。
而且,不单单只有结果。
一定牵扯到了大院里的人,要不然的话,不可能人尽皆知。
她想明白之后,有些恍然,刚刚宁嫂子是想打击她没错,应该还想给她透露点什么八卦
。
但是被她一句大院的规矩,就给堵回去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晚一点,既然什么都清楚了。
屋里暖和,她有点昏昏欲睡,干脆就先去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准备收拾一下屋子做饭等邵卫国,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她打了个哈欠,大院里真的是没有秘密,刚回来两个小时,明明路上都没有遇到大人,现在就有人找了。
八卦和传播消息,真是人的本性,不管妇联怎么压制,都压不住。
她起身打开了门,看到是许嫂子,有一瞬间的惊诧。
不是因为她的到来,而是她的状态。
才多久的时间没见,许嫂子的脸苍老了许多岁,法令纹很深,眼角的细纹更是厉害。
最重要的是,她头上居然有清晰可见的白头发。
要知道,她现在不过四十左右啊。
这时候身边要是站着许周,说她是奶奶辈,估计也是有人信的。
陈可秀有些恍然,还是隔着一个门框,她仍然记得许嫂子那件意气风发的风衣,被秋风吹得摆动。
而她现在死气沉沉的,眼珠子的眼白里布满红血丝。
陈可秀承认,她有几分害怕,可门都打开了。
没把她往屋里请,客气地问,“找我有事吗?”
“有点事情要求你。”许嫂子声音喑哑,用了“求”这个字。
陈可秀明白大概是关于什么的了,她绝不会同意的,干脆利落的拒绝,“我帮不了你。”
说罢就要关门,可许嫂子无赖的伸手放在门框上,要是强行关门,怕是会压住她的手。
陈可秀有点烦,索性把门打开,走到了外面,“我真帮不了你,你回去吧。”
她怕许嫂子在屋里折腾,外面宽敞点,要是真打起来,还能有点施展的空间。
谁知道她会不会太想报复了,要杀了她呢。
到时候就算是反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