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能完全忘记呢。
如果真的忘记了,她的也不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
以前要离婚的时候,她没觉得是因为委屈,总觉得孩子是她要生的,不是帮助别人生的。
现在听他说,她才发现,她好像是需要这句对不起的。
尤其是他发自内心,而不是因为她要离婚,他迫不得已的低头道歉。
这句对不起,谈不上能够释怀所有的事情,总归还是觉得,到现在没离婚,也算是值得的了。
哪怕她觉得,不离婚是对她和孩子目前来说最好的选择,可也的确是喜欢他的。
没有什么比他能够理解她,心疼她来得幸福得多。
人活一辈子,除了功名利禄和钱财,追求的不就是一份情感的寄托,也算是得到了吧。
邵卫国感受到胸前的衣服被她的泪水打湿,心里好像堵了棉花,难受得喘不上气。
他以前也知道,他是对不起她的,所以觉得亏欠,想要弥补,小心翼翼的。
可却都没有现在这么来得心疼,听着她抽泣的声音,张了张嘴,“媳妇,我……”
“闭嘴啊!”陈可秀不想听他说话,闷头吼了一句。
她不想听再多的话了。
邵卫国垂着头,轻轻地
拍着她的背安抚,温柔得好像变了个人。
要不是当初媳妇根本搞不定户口的问题,又怎么会和他继续在一起。
要不是有了安安和如意,她不想孩子们没有爸爸,也就离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终归是和他继续在一起过日子,得好处的都是他。
可是那些错已经犯了,只能是以后尽量避免。
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没啥意义了。
能做的,就是以后少惹她哭,少让她受委屈。
陈可秀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副不知所措又充满心疼的模样,让她觉得好气又好笑。
“邵卫国,还是那句话,别觉得老娘现在继续和你过,是非你不可。过去的事情是过去了,但是伤害是过不去的,即便你道歉了,那也不是能把那些委屈都抹平的。”
邵卫国点点头,沉声道,“我知道。”
陈可秀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我再次警告你。以前的那些事,不能有下一次。”
“好,我保证。”
“那你写保证书。”
“行,我现在写。”
邵卫国说完,真的去拿她的纸笔,准备写保证书,却又不知道现从何处下笔。
求助般的看着陈可秀,“媳妇,先写哪条?”
就
算到了现在,让他打仗还行,让他拿笔写东西,都还是有点困难的,他是一点都不擅长。
陈可秀翻了个白眼,“不是说不想让我受委屈吗?那你就写,要是以后再让我哭,就随便我怎么着。要是我离婚,你也不能和我抢孩子。”
邵卫国捏着笔,语气颇为可怜,“媳妇,不行,这条做不到。”
“怎么做不到了?”陈可秀抱着手臂,“刚刚都是哄我的呗。”
邵卫国有点无语,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又不是不会哭的,还能一辈子不苦啊?昨晚你不就哭得挺厉害的。”
陈可秀呵呵两声,一把夺过纸笔,凶巴巴的说道,“不写算了。”
“写写写,但是不能这样。”
“那你就自己想吧,写完我来检查,改修改的修改,该补充的补充,到时候让你签字。”
陈可秀是认真的,他既然要写,那就好好儿的写。
邵卫国是那种能严格执行规则的,不如就给他制定一个,省得麻烦了。
都教到了这个份上了,不如继续努努力。
至于是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那她也管不着了。
邵卫国想了好一会儿,也没写出几条,干脆收了纸笔,"给我一个星期吧!我
下次回来,给你交作业。"
还是得经过深思熟虑才行,不能草率而为。
陈可秀也不挑他的理,随便他什么时候写的。
时间白驹过隙,枯叶落地,又是一年冬,衣裳越穿越多。
她给余婷的稿子,已经写完了,只等余婷满意了,一次性给她结清。
她和余婷的书信,都是由华兰取送,至今余婷也不知是她,而信里的言语,明显是相信了的。
没有多少试探的意思,只有说不清道不遗的鄙夷和贬低,陈可秀都没有搭理。
只要求她,稿费要从华兰的手里给出来,不过余婷暂时没有同意。
对于她来说,肯定是完完全全的私下交易才能放心。
过一遍华兰的手,会增加风险。
不过陈可秀不怕,都到了这一步了,怕是余婷已经炫耀过了她的"才华",最后也会同意的。
余婷确实只是犹豫了几天,就决定按照陈可秀说的做。
她没怀疑这是故意搞她的,毕竟在她的眼里,两人都不认识,没有道理处心积虑的害她。
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华兰说。
要给出去的钱财,比稿子的价格要高出更多。
最重要的是,不走公司的账目,是她自己掏腰包的
。
她担心华兰会发觉什么,这才迟迟没下定决心。
奈何陈可秀一催再催,质问她是不是仗着她的身份见不得人,故意拖延时间,不肯结稿费。
给了她最后的期限,要是不给钱,那就闹得鱼死网破。
而陈可秀给出的理由是,快病死了,没钱治病。
对于余婷来说,一个快要死了的枪手,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任何坏处。
到时候,一抔黄土,所有的真相就都没有了。
这笔交易,越来越划算了。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继续下去。
她找到了华兰,把钱都装在信封里,硬着头皮编造谎言,“那个易遇的稿子,已经给了不少了,不过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