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现在人太多,他只怕已经打陈可秀了。
陈可秀呵了一声,讥讽道,“过分的不是你吗?想要别人家的房子,自己不出面,让你妈过来吵闹,用尽一切手段,也不嫌埋汰。”
“胡说八道。”邵建国愤怒地反驳,“我什么时候要别人的房子了?”
他的小心思被戳破,哪怕表现得镇定,可还是有点心虚的,目光都不敢看在场的人。
只冷冷地盯着陈可秀,阴狠的目光如同毒蛇。
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要是被扣上这个帽子,就变成了笑话,又怎么能忍。
“大嫂,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替我大哥教训你了。”
“长嫂如母,你能长这么大,都是靠的你大哥,现在他出远门,你想欺负我?”
就邵建国那阴测测的目光,她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打不过邵卫国,在他面前装孙子。
见他不在家,就想欺负人了。
也得看他敢不敢。
能长这么大,邵卫国功不可没,他要是还想在村混下去,安安稳稳的去上学,可得老实点。
邵建国被气得不行,又不好否认,村里谁不知道,邵家没有家底,甚至邵母都不干活,全靠邵卫国把工资寄回家。
知道是一回事,可被人点出来,他又觉得很受辱,根本不
愿意别人提这茬。
邵母对此也不满意,她撇撇嘴,“别说没用的,卫国那是孝顺我的钱,我拿出来管着他弟弟妹妹,从牙缝里省粮食把人养大,这和他有啥关系?”
这个人情必须是她的,就是邵卫国来了,也不能夺走。
她这么说话,大家眼神都怪怪的。
赵玉兰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哪有人好手好脚,年纪轻轻的,就心安理得的等别人拿钱的。
别的人家,不管再苦再累,只要是还能下地,都想干点活,给家里减轻点负担。
邵卫国是真够倒霉的,遇到这样的妈,一个人养了三个人,结果还没人愿意承认。
把自己搞得山穷水尽,孩子媳妇都被赶出家门,要不是有个有钱的表姐帮衬一下,指不定过得什么日子。
赵玉兰这种人,也是难见。
邵母自从决定豁出去的时候,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笑话又怎么样,难道影响她过好日子?
这些人天天下地干活,也没见能吃几顿好的,不如她养的儿子。
老大养着家里面,一养就是十来年,现在断绝关系又咋地,马上老二就接上了。
这福气,她们得学一辈子。
看着她得意的眼神,大家都摇摇头。
这事不知道得教乖多少
人,可别一心一意的为家里付出,要不然到了最后就是这么个结果。
陈可秀没有争辩,钱都已经给出去了,就是要也要不回来,没必要打这种口水仗。
她看着邵建国,“言归正传,你妈想要问我要这个房子,就是因为你长大了,需要房子。现在你已经读完初中了,而且是要去上好学校的人,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谈谈你的看法吧。”
既然邵建国说,都是他胡说八道,就得当场表个态。
邵建国骑虎难下,要是说他根本就不想要,那肯定是假的。
而且在他的眼里,邵母根本就不在乎房子是什么样的,也许他说不要,邵母就不争了。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说,觊觎兄长家的房子,仗着他家只有妇孺在家,想要强占房子。
用不着一天,这种名声就能传到学校里,大家都会知道。
情况轻一点就是被议论议论,要是被学校知道了,吃饱了撑的较真。
到明年,要是考上了,虽然不至于把录取资格取消,但是很有可能在档案上记一笔,到时候,就算毕业了,分配工作都没他的份儿。
更别提有了污点,哪怕是工作之后被人举报,都是很有可能卷铺盖走人的。
虽然村里见过这种事情少,可是在学校读
书,老师说的案例什么样的都有。
想要安稳的工作,最怕的就是行差踏错。
他刚拿了第一名,对未来踌躇满志,可不想倒霉在这种事情上。
算了,相比于乡下的房子,以后前途无忧的他,也没那么看得上。
关键是,看这情况这争不到。
他很快做出来取舍,严肃的点点头,指责陈可秀,“大嫂不用这么来想我,虽然我年纪还小,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度。而且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想学校自己去挣的。绝不会要大嫂的房子。”
他这个人,心智早熟,也不愿意把话全部说死。
说着看了一眼邵母,“不过呢,妈年纪大,家里房子漏雨也是事实。她没有想过说要把房子给我,只是想要住的好一点。”
“当然,关于这点我会劝她的。既然已经分家了,她现在是跟着我们住老房子,大嫂你不喜欢她不欢迎她,我也只能说尽量劝她,继续住原来的房子。”
陈可秀挑挑眉,真是咬人的狗,很少叫唤啊。
她是真没想到,这么小个孩子,在这么多大人面前说话不打哆嗦就算了,心思还挺深沉的。
表明他没有要房子的心思,还要把锅甩过来。
说来说去,他说是邵母的意思,同样的也说陈可秀不孝顺,
就算分家了,也该把房子让出来,让老人住一住。
何况他要求也不是把房子让出来,只是让邵母也住。
好的名声全让他得了。
好处他还不想丢掉。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啊?
陈可秀自然也不可能让他自说自话,抱着手臂问道,“按照你的意思,即便断绝关系了,我们都要孝顺。那么好,我们就来算算账。都是身为儿女的,也得一碗水端平。”
“怎么端?”邵母听她好像是松口了,迫不及待地问。
陈可秀微微一笑,“这事儿很容易,大家都知道家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