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确实对她很大方,大概是她要带着出版社子公司转型,而陈可秀又是头牌,根本不会苛扣她的钱。
毕竟市场经济整活,这种模式的出版肯定会越来越多,陈可秀吃了红利,已经小有名气了。
如果两人闹翻,或许在短暂的两三年里,陈可秀找不到很好的下家,但是过些年一定可以。
华兰有这个眼光,所以,两人互相客气,也是双赢的局面。
所以陈可秀的小金库,已经来到了1800块钱。
虽说要项目动作,压根是不够看的,维持生活绰绰有余。
不过陈可秀对于创业没有兴趣,还是那句话,觉得自己没有商业头脑。
看看华兰,有规划有眼光。
而林姐虽然支摊子,也能八面逢迎,做得有声有色的。
这些东西,换做她来,还真的不行。
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攒钱,然后抓住时代的风口,选择看好,且短期有收益的东西投资。
只需要投资滚利就可以了。
她的目标又不是做什么世界首富,不用太操心还有钱,这大概就是穿越带来的金手指。
放着金手指不用就可惜了。
告诉林姐可以去做生意,是让她多一个选择,也
希望她能够找到自我价值,过得更开心一些。
人的心态总是在变,以前希往她成为自己的下属,不管是合作也好,还是打工也罢。
但现在,陈可秀是真的把对方当成没有血缘的家人的。
要不然,林姐留在她身边帮忙,信得过又可靠,对她而已,百利无一害,何必给她出主意呢。
出主意更没打算要钱。
但是林姐坚持说道,“还是你给出的主意,住的地方也是你的,给你点分红,应该的。”
“别这么说,在商言商,但是咱啥关系啊,要是给钱,以后纠纷了,影响关系。”
林姐起早贪黑的,做个生意,看着来钱快,但是不论是进货还是卖东西,都磨破嘴皮子,个中的心酸,没法寥寥数语概括,她可不能拿的。
林姐想了想,也是。
真成了合作关系,亲兄弟明算账,以后反而不好。
反正吧,最艰难的时候都是陈可秀拉着她走,以后要是她有需要了,自己怎么着也得帮。
人情记在心里,慢慢的还。
林姐还是一如既往,忙着准备出摊的材料,用她的话说,每天看着钱进账,这生意做起来感兴趣得很。
要不然也不会连轴转一
个多月,多累都咬牙撑着。
其实她现在也不算生活窘迫的那一部分人了。
也没什么生活上的负担,能这么努力,无非就是能赚钱,满足感作祟。
话说回来,其实这边就没有太过贫穷,除了五十年代末,有天灾,加上大锅饭的失误,人们就饿了一段时间,后来公社变成工分制,就勉强过得去了。
这边一直都是生产任务完成得不错的地方。
对于上头的任何政策都执行得不错。
大队里多次获得先进生产队的荣誉。
也就意味着,大家分的粮食 ,也比别的地方多些。
所以和有的地方比起来,还算是不错的。
所以大多数人,也没把钱看得特别重,只知道粮食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大家多数都是穷苦出身,对于资本尾巴那一套,从来都是不屑且害怕的。
现在还没有掀起个体户的潮流,做生意这样的事,还不是大家能接受的。
提起林姐做生意的事情,大家都是撇撇嘴,啐一句资本尾巴,学资本家的做派,倒是也没有多少艳羡。
要不是林姐不是村里人,村里也没有亲戚,只怕是都有七姑八婆的找上门劝她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所以,能找到帮工的,陈可秀其实也挺意外的。
谌小芳过来的时候,陈可秀正在院里教安安和如意认字。
如意和安安,已经三岁多了,如意是好动的性格,注意力极其不集中。
想要教点东西,费老鼻子功夫也不成。
每次教她点什么,她的手脚和眼睛都很忙活,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好好学习。
坐下的没有两分钟,就开始摆弄别的,屁股上就好像长了钉子一样。
陈可秀没有办法,每天都坚持让她坐在同一个地方,至少十分钟,慢慢的训练到安稳坐半小时。
虽然没想过孩子以后有多大的成就,这种毛毛躁躁的性子也不行,只能从小开始培养习惯。
而安安呢,就省事得多了,总体表现来说就是安静。
可他不爱说话,也不知道学没学,看那眼神应该是没学的,如意是手脚和眼神忙。
而弟弟……就是脑子忙活,看他的眼神,就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陈可秀也不好打断,就怕孩子在想什么天马行空事,只能试探性的教点东西。
不过倒是没有特别焦虑,所以也不逼迫孩子学习。
对于她来说,孩子不需要特别优秀,
也不用做任何事都很厉害。
只要姐弟俩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她就心满意足了。
即便是教东西的时候,也是挺佛系的,不存在情绪崩溃。
看起来自然是温柔的。
谌小芳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她也没好意思打招呼打断她和孩子们都互动。
陈可秀看到她在门口,站起来问道,“你是村溪尾那家的吧?姓谌?”
谌小芳有些紧张,往院子里挪了两步,“对,我叫谌小芳。可以叫我阿芳,也可以叫我小芳。”
她因为紧张,而且胆子不算大,眼睛都不敢看陈可秀,只看着她的肩膀。
“进来坐吧。”陈可秀温和地招呼了一声,轻轻拉了拉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过来,“怎么想起来做这个活?”
人人都爱钱,可是现在的人可计较钱是怎么来的了。